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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闲话受气,吩咐人守在凌松堂附近,不需任何闲杂人等靠近。

沈妆儿压根没当回事,郝嬷嬷告诉她,明日二姐沈玫儿要与人相看,她打算回去住上个一两日,这会儿与留荷在收拾衣物。

翌日晨起,主仆数人早早收拾箱笼,给搬上了马车,这回连温宁事先都不知晓,朱谦今日出门的晚,穿了一身湛色直裰迈出大门,瞥见一辆熟悉的马车打小巷使出,脸色微微一沉。

温宁顺着他视线望去,一眼认出坐在车辕上的婆子,是沈妆儿出门惯用的那位,二话不说急急下台阶奔了去,

“里面坐着王妃吗,这是去哪?”

听雨掀开车帘,看了温宁一眼,又见朱谦立在台阶上,连忙往里道了一声,不一会沈妆儿提着裙摆出来,先朝温宁一笑,下来马车行至朱谦跟前,施了一礼,

“禀王爷,妾今日回沈府一趟,念着王爷日理万机,不敢叨搅.,遂未回禀..”

沈妆儿眉目干净,笑容清淡,礼仪全备,倒叫人挑不出错。

朱谦负手下了台阶,立在她跟前,她今日穿了件杏色的宽衫,淡粉的素裙,一支水头极好的碧玉簪子斜斜插在发髻,慵懒婉约,又不失温柔端庄。

熟悉的眉眼,不一样的气质。

不知从何时起,她一改以前艳丽的着装,穿衣打扮处处依着他的喜好来。

“何事去沈府?”他淡声问。

沈妆儿回道,“我二姐今日与广宁伯府的三少爷相看,我想替她过过眼,凑个热闹。”

笑意不自禁流露出来,红桃粉靥,顾盼生辉。

装得很像这么回事。

“是吗?”他凉飕飕觑着她,昨夜宫里赐下侍妾,她今日便大张旗鼓回娘家,说心里没吃味,谁信,“以前可不见你跑沈府跑得这么勤?”

沈妆儿心想就是要跑勤些,好叫朱谦习以为常,转瞬对上朱谦凉凉的别有深意的眼神,愣住了,这话什么意思?

这是怀疑她赌气回娘家?

沈妆儿深吸一口气,双手忍不住捏紧,若与他分辨,定是越描越黑,默了片刻,将冷色压在眼底,笑着回,

“是,王爷得了新人,妾就不讨嫌,先回沈府住上两日吧,王爷有人伺候,妾也放心了。”

言罢,草草施了一礼,潇潇洒洒上了马车。

朱谦盯着她柔美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晦暗。

真就这么走了?

温宁凑了过来,摸了摸鼻梁道,“爷,王妃这回定气狠了...没准又得十天半个月才回来....”

朱谦抿着唇,一言未发。

作者有话说:

朱谦:跟我玩欲擒故纵?

妆儿打个哈欠:不约,谢谢....

PS:跟大家道声歉,明天周三停更一天,因为再更,字数超了就不能上榜了,周四正常更新,见谅哈,我在存稿,么么哒。

第22章

沈妆儿回到沈家,是大少夫人王氏亲自来迎的,府上重新装饰一新,下人们也一扫先前的谨慎颓气,满脸喜气洋洋。

“原先还当议亲难了,不成想退了这门婚后,上门说亲的比比皆是。”王氏笑容满面,与她相携沿着回廊往后院走。

院子海棠开得正艳,抬手拂去一头俏丽的花枝,晶莹的露珠从粉嫩的花瓣一滚而落,仿佛洒落一片碎玉,勾勒出初夏的鲜活来。

“怎么定了广宁伯府的三少爷,人品如何?可有打听?”

沈妆儿印象里,广宁伯府是武将出身,沈家世代走文臣的路子,与广宁伯府并无来往,更不熟悉。

王氏说起来笑得合不拢嘴,“是咱们大姑奶奶保的媒,铁定没事。”

沈妆儿十分疑惑,“是大姐保的媒?”

“应该说是大姑奶奶婆婆说的媒,先遣大姑奶奶来说项。”

早闻大姐婆母是个厉害角色,若是她来说媒,如同给沈家施压。

沈妆儿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未露出半分,二人一路说笑到了老太太的正院,姐妹们都迎了出来,簇拥着沈妆儿进了老太太的东次间,依着规矩,众人得向沈妆儿行礼,屋里只有自家人,也就免了,

沈玫儿穿了一件海棠红的长裙,发髻插了上回沈妆儿所赠的那只宝石金钗,眉目与宝石相称,明艳万方,一向开朗活泼的性子,今日却纳罕蹲在老太太脚跟前,羞赧不语。

五姑娘秀儿倚着沈妆儿,指着玫儿打趣,“姐姐,二姐先头说自己不嫁了,今日偏生装扮得这么美,一准是瞧上人家郎君了....”

沈玫儿气得跺脚,“我只说见过一面,又没说旁的,你再这般嚷嚷,小心我揪了你舌头....”嘴上不饶人,却未曾如往常那般追过来,可见碍于相看收敛着。

秀儿越发得意,躲在沈妆儿身后,踮着脚在她肩侧探出个头,“那你羞什么?”

玫儿俏脸胀得通红,有恼羞成怒的架势。

沈妆儿见状,对妹妹摇摇头,“好了,别闹,还未正式相看,别瞎说....”

沈秀儿悻悻闭了嘴。

不一会,二夫人那头派人唤沈玫儿过去,想必是广宁伯府的人快要到了,秀儿与恪儿也被婆子领走,王氏操持午宴之事,东次间只剩下老太太与沈妆儿,

沈妆儿挪至老太太跟前坐下,“祖母,怎么不见二伯母?”

闹了一早晨,老太太眉眼里有倦色,挥挥手示意下人退去,只留个心腹婆子守门,拉着沈妆儿低声道,

“你大姐回来了,正在你二伯母屋里,这次的郎君是你大姐婆婆姨表妹家的庶子,广宁伯行五出身,战死沙场,一代下来已是文不成武不就,面子光鲜,里子难看,你二伯母不是很欢喜,你大姐正在劝她。”

沈妆儿想起大姐沈娇儿,原是沈家嫡长女,按照宗妇要求来培养,在闺中时为姐妹们楷模,早年沈老太爷对淮阳侯有救命之恩,淮阳侯屈尊降贵聘娶沈娇儿为侯府长媳,原也该挺直腰板过日子,只是,成婚五年多来,膝下只有一个两岁多的女儿,迟迟未生儿子,自觉低人一头。

“这广宁伯府又是什么光景?”

老太太不由叹了一口气,“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淮阳侯夫人的两姨表妹是广宁伯府的当家主母,只可惜膝下无子,上头有两个庶子,偏偏生母被惯得个个厉害,独独第三个庶子生母早死,伯夫人有意将老三记在名下,前头柳家来闹事,玫儿果断退了婚事,很得这位伯夫人欣赏。”

“我估摸着,她是打量玫儿不是软性子,想聘给三郎为妇,回头好替她撑起门楣。”

“原来如此。”沈妆儿不由嗟叹,天热,她走了一路还未歇过来,鬓间渗出了汗,执帕掖了掖,寻思道,“这一嫁过去,婆母是好相处,只是那家子一团糟怕难以料理。”

“可不是嘛,你二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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