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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脸的蜡黄来。

老太太凑近细瞧了下,越发定了主意,吩咐常嬷嬷道,“快些去请大夫。”

沈妆儿失笑摆摆手,“祖母,我不过是不适应车马,来的路上便吐了一程,不打紧的。”

老太太没戳穿她,朝常嬷嬷使了眼色,常嬷嬷悄悄出去了,她拉着沈妆儿语重心长道,

“你如今什么都别想,爱惜自己的身子是第一要位的。”

沈妆儿也就没推辞。

不一会,丫头端来水给她漱口洗脸,留荷又伺候着她用了些清淡的粥食,一盅燕窝,一小碗人参汤,

“对了,隽娘与容容到了院外,要给您请安。”

“让她们进来吧。”

沈妆儿换了一身家常的褙子,随着老太太在外间落座,两个丫鬟进来磕了头,沈妆儿细问沿途经过,二人在京城苦等沈妆儿不回,急坏了,沈妆儿随口遮掩过去,吩咐二人先下去歇着,又问老太太道,“祖母可有稳重可靠的人,我想将二人许个人家。”

老太太失笑道,“隽娘有个青梅竹马,就在京城铺子里帮忙,容容呢,倒是可以在家生子里物色一个。”

恰在这时,恪儿过来请安,陪着沈妆儿话闲,四年未见,恪儿比先前话多了不少,原来这些年府上姑娘出嫁后,二夫人留着恪儿帮衬家里,将性子也养得开朗少许。

二夫人忙完早事,过来探望二人,常嬷嬷带着一位年轻御医不声不响跟了进来。

都是一家人也不好让谁避开,老太太又觉得这次怕是十拿九稳,就大大方方让人把脉。

来的是马渔的徒弟马旭,二十五六的年纪,生得一脸白净,倒像个书生,马旭笑呵呵请了安,端着锦杌在沈妆儿跟前坐下,把脉时,神色一敛,十分专注。

半晌,他忽然开口问沈妆儿,

“郡主好日子多久没来了?”

沈妆儿心咯噔一下,险些失态,“什...什么意思?”

屋内顿时一静,二夫人曹氏,四小姐沈恪儿,人人紧张地看着沈妆儿。

恰恰听雨吃饱喝足过来伺候沈妆儿,听了这话,扒在门口哎哟一声,

“主子的月信好像推迟了....本该是中旬来的,都推迟七八日了...”

沈妆儿心咚咚跳得厉害,仿佛要膨出来似的,不可能,上一回也是月信推迟,有呕吐迹象,却被诊断无孕。

她根本不敢信,眼眶涌上些许湿意,帕子拽在手心,小心翼翼地询问,“你有把握吗?”

马旭闻言失笑,“明显是滑脉,岂能诊错?”

沈妆儿也很想相信啊,可是上回的事依然在心底刻下了阴影,所有眼睛盯着她,沈妆儿却厚着脸皮正色问他,

“你师傅呢?在忙吗?”

马旭一听便明白了意思,这是不信他。

也对,沈府来请的是马渔,只是师傅去了一趟保定,回来便病了,于是他便抱着医箱来了沈府,可这实实在在是滑脉,月事又推迟了数日,板上钉钉的孕像,怎么可能有错。

他又不是第一次给妇人看病。

等等,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有人误食促孕的药物也会有类似的反应,只是这种事只可能发生在争宠的宫墙内,沈妆儿压根没这个必要呀。

思及这位郡主身份非同一般,马旭斟酌再三,起身道,“下官告退,这就回去请师傅过来。”

老太太朝曹氏使了个眼色,曹氏连忙跟出去,塞了一锭二十两的银子给马旭,一面赔礼道歉,一面细声道,“此事不可外扬。”

马旭是马渔的心腹,是马渔当接班人培养的,晓得沈妆儿是朱谦心上人,不敢大意,连忙应声。

半个时辰后,马渔拖着病躯来了沈府,已得徒弟禀报,马渔心中有数,进了屋,无声行了个礼,顶着众人期待的眼神,便在沈妆儿跟前落座。

二话不说,搭上脉,片刻手一抖,连忙起身与沈妆儿行礼,

“恭喜郡主,贺喜郡主,是喜脉无疑。”

“太好了!”

屋子里响起一阵欢呼雀跃。

留荷与听雨更是一左一右抱着沈妆儿喜极而泣。

老太太高兴之余,连忙吩咐下去莫要声张,再嘱咐马渔几句,马渔这段时日经历大起大落,肚子里不知揣着多少秘密,与沈妆儿也算是趟过生死,交情非同一般,“老太太安心,我晓得怎么做。”

天际飘飘扬扬洒着小雪,沈妆儿回到郡主府的后堂,独自一人倚在炕上,托腮望向窗外,明亮的眸子被琉璃窗花映得光影斑斓,雀跃的心仿佛要被剖出来似的,千般万般的喜悦夹杂着些许酸楚一点点渗出来,又倒回去,最后盈满在心底,汇成一抹甜甜的笑。

孩儿,你终于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这是完结篇上,还有下。

请大家收藏下接档文《公府长媳》,先婚后爱,灵感源自于这本书,妆儿跟皇帝提和离,想写个类似的剧情,就是女主与男主貌合神离,男主自我感觉还不错,直到与众人不经意听了墙角,女主原来并不喜欢他,男主一面觉得丢脸,一面想找回场子,这本不和离,男主没有大问题,就是两个人从陌生到熟悉的过程。

另外一本是《退亲后我母仪天下》,书名即文案,今年会把这两本写完。

第73章

夜里, 鹅毛大雪漫天盖下,婢子们穿梭在庭院里,欢呼雀跃, 簇拥在廊庑下扎了各色灯盏, 粉嫩的莲花灯,用绢纱做的兔子灯,挂了满满一院子, 五颜六色的光晕点缀着雪地里,如蓬莱仙境。沈妆儿心里却有些不高兴, 她明日还要入宫去见朱谦呢,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孩子的事终究不能瞒着他,偏偏冰天雪地的,她不敢贸然出行。

翌日果然积了厚厚一层雪,沈妆儿怀着身子,别说出门,就是正房的门槛都不许迈, 曹氏将沈府的事扔给大少奶奶王氏, 自个儿倒是清早往郡主府来了。

“晓得你样样不缺,却还是担心带不全备,昨夜开了库房,将杨三郎打南海运来的上等燕窝带了一盒给你, 你祖母也寻来一只千年老参.....”曹氏站在东次间的屋内,一顿张罗让下人们去炖了给沈妆儿吃。

沈妆儿要下炕, 却被她按住, 干脆随着她在炕上坐下, 自顾自倒了茶喝。

沈妆儿满是不好意思, “外面这么冷,连累伯母过来探望我。”

曹氏笑着将茶盏搁下,“说的什么话,你这个孩子呀,说命好,那是无人能抵得过你的福气,偏偏亲娘早逝,无人疼你,好不容易怀了孩子,你祖母昨夜留了一宿泪,可高兴坏了,我心里也疼着你,怕你没个轻重,故而清早过来,带来了两个稳妥婆子,平日里照料过几个生产的妇人,远近闻名,有她们在府上坐镇才踏实,你也别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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