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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这事?已经过去了。”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未来要干嘛。阿梨,你努力又有自己的目标,楠楠你学习成绩很好?,一直在准备考研。只有我,不知道我想要干什么。直到前?天,我想起了我有件想做的事?,只是没有勇气去做。”

成橙笑了笑,看着她们,“很高兴认识你们,教会我勇气。”

水梨和付雪楠对视一眼。

成橙继续道,“我想休学一年,去南非,给当?地的艾滋病人做临终关怀。”

付雪楠吃了一惊,“这很危险吧!南非那么远,而且还是艾滋病患者。成橙,你真的想清楚了?!”

在死亡面?前?,恐惧、疯狂、愤怒等等负面?情绪都直观,在死亡的废墟里开出玫瑰的人毕竟是少数,如果长期氤氲在这种环境中?,成橙哪里能受得?住?

况且还是异国他乡,语言障碍、生活习惯、人身安全、特?殊群体……

一切都是困难。

成橙摇头,神情坚决,“我已经想好?了,我不想要是我有一天消失了,会留下一堆没实现的梦想。”

“……”

人生很漫长,有时却只活那么几个瞬间。

其他时间都是日复一日地重复,但?是就是那么几个不起眼的瞬间,却白昼了人生漫漫长路。

见成橙心意已决,付雪楠叹了口气,“走的那天,我们送你。”

水梨:“大概什么时候出发?”

“已经提交了休学申请。估计快了。”成橙道。

……

成橙走得?很快,比她们想的都快。

早功结束的那天,她突然说,她要走了。

匆匆忙忙地赶,连句送别话都没来得?及说。

成橙便?坐上?大巴,摇摇晃晃驶出她们的视野。

谁也不知道她将要奔赴怎么样一场山海,崎岖也罢,险阻也好?,总之不负长了棱角。

成橙。要变成星星。

-

成橙的走放在诺大的校园里,像是一滴水滴进大海,起不了任何波澜。

但?是却有点?影响到水梨。

三人的宿舍陡然空出一个床位,让人不适应。

再加上?,出国的日子将近,对未来的忐忑、异国恋的不安以?及即将分离的不舍一起在深夜里往上?翻涌。

她强行把这种感觉压下去。

毕竟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占尽了好?处,还影响别人的情绪不是件好?事?。

她越来越珍惜和祁屹周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很经常地想他。

“我知道你男朋友很迷人,”祁屹周收了笔,模样心不在焉的,“但?是请你眼神克制一下。”

“……”

水梨顿了顿,低声解释,“你写?试卷,我看你写?试卷,不行吗?”

她说得?委屈,毕竟她也没动他,只是盯着他看而已。

“你还挺会想。”祁屹周动了动眉眼,语气悠哉悠哉的,有点?欠,“我是试卷吗?要这么看。准备打?几分?”

“……”,水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给你打?分。”

“?”

“你是试卷本身。”

“……”

祁屹周唇角淡扯了一瞬,没看试卷了,视线侧过来,“水天鹅。”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叫她这个名字了。

“嗯。”

“我发现,你最近是不是有点?腻歪?”

水梨也发现了,慢吞吞地点?头,又问,“你不喜欢?”

祁屹周挑眉,一字一顿,“那倒没有,只是你这么热情,让你男朋友,有点?受宠若惊。”

这么个症状一时也缓解不了,毕竟出国这事?不可逆,她想了想,道,“那你先惊着吧。”

祁屹周:“……”

水梨忽地又想起,“你上?次说的好?消息是什么?”

祁屹周没抬头,继续写?试卷,“别着急,再等等。”

也不是不行,水梨“哦”了声。

-

爷爷去世这件事?的伤痛,随着时间流逝,缓缓被压入心底。

水梨把那天医务室做的梦,当?成爷爷对自己的告别与原谅。

虽然仍控制不住地,了解一些托梦、转世、招魂等玄而玄之的灵异事?件,但?是水梨已经好?很多了。

日子忙忙碌碌地过。

很快就到了祭拜日。

她很早和辅导员请好?假,踏上?回宁城的车。

到了村落,一些相熟的老人已经等着那里了,见到她,七嘴八舌道。

“你怎么回了?你这孩子,还在上?学呢,没必要这么折腾,老水在底下又不会怪你。”

“是啊,又不是什么非来不可的……”

水梨摇了摇头,温声道,“没事?的,我最近挺有空。”

歇了话语。

爷爷在村里辈分大,人也古道热肠,来的人很多,等人齐就花了一会儿。

有点?晚的时候,水梨还看到了方?清。

她垂了眼睑,很难说清,方?清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明明是母亲,却对她不闻不问,也带给她无数的苦楚。

她不是个刀枪不入的人。

相反,她敏感又胆怯,依据外界给她的反应随时随地调整自己的行为,不够坚定有力量。

却不容易受伤。

是她这么多年自我保护的方?法?。

而方?清带给她的全是些不好?的,她像是趋利避害的小?动物,看见方?清,第一想法?就是离她远点?。

-

他们出发的时候,稍稍下了点?小?雨,空气是润润的,让人发愁,到了山上?纸钱怎么燃得?起来。

一到山上?,却诡异地,出了太太阳。

一起去的老人瞧着这个天,乐了,“老水在保佑我们呢。”

又问水梨,“孩子,你有没有梦到过老水?”

“就梦到了一次。”水梨不是个迷信的人,却忍不住问,“爷爷是不是不肯入我的梦?”

为什么她那般思念,却只看到他一次。

老人笑着摇头,拍拍她脑袋,“傻孩子。不入梦,有两种说法?,一是老水在那边过得?很好?,走的时候没有挂念,二是你是他最亲的人,他怕你太过思念,不想来影响你。”

水梨眼睑颤了颤,觉得?爷爷是个不聪明的笨老头。

她管什么影响不影响?

她好?想知道,他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有没有被人欺负,烧的纸钱够不够,会不会在底下没钱用,有没有和爸爸,奶奶见面?,有没有记住回家的路,知不知道定期来看看看她。

有人凑过来问,“水梨,你不怕这种事?吗?”

水梨摇头。

怎么会怕呢?

那里躺着的不是别人,而是她日夜思念的人。假如他过来看看她,哪怕是刮阵小?风,下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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