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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开,又很快被闭合,
他们俩好像是仅剩的末日狂徒。
那股强烈的不安全感才渐渐消退, 有了?他的存在, 她好像不会那么经?常地?感到岌岌可危的孤独恐惧。
她希望有真挚的、唯一的、满格的、毫无瑕疵的爱。
只是。
她空有爱的想法?,却没有爱的能力?, 她不认为这?种爱会永恒地?对她存在。
因为她要?得太?多?、太?急切、宛如一场空中楼阁。
终究会因为真面目的暴露,失去?所有。
到了?地?方?。
周阿姨已经?在座位上等着他们了?,水梨和她打了?招呼,入座。
是个小?圆桌。
祁屹周坐她和周阿姨对面,在看菜单。
水梨则和周阿姨坐得近,脑袋对脑袋地?说了?会儿话?。
又撕开周阿姨的餐具包装,拿温水烫好。
她做一切都是下意识的。
等把碗筷放到周阿姨的眼前,清脆一声磕响,她才发现眼前的祁屹周直起了?身,也没有询问她们想吃什么,就出了?包厢。
水梨眨眨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周阿姨却捂住嘴巴开始笑,笑完才说,“放心?吧,屹周知道我们想吃什么的,别看他那个样,实际上却是很细心?的。”
确实是这?样。
他虽生得倨傲,但是却有很不符合人设的温柔细心?,水梨便点了?点头。
周阿姨拍了?拍她手腕,话?语中还带着残留的笑意,“小?水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不知道是不是水梨的错觉,周阿姨言语中有一副把祁屹周托付给她,她会很放心?的意味。
水梨舔了?舔嘴唇,虽然她和祁屹周在一起,但是却从来没在周阿姨面前说起这?件事。
所以她也不敢揣测,周阿姨说这?话?的意图。
周阿姨却没感受到她的迟疑,拉近一点她,神秘兮兮地?说,“小?水,我有时间东西给你看。”
言罢,她点开手机屏幕。
是一套装修好的房子照片,不大,但是五脏俱全。
奶白的的墙壁,软乎得近乎要?飞起的地?毯,以及一看就很好抱的,好多?个姜黄色抱枕。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疑惑地?看向周阿姨。
周阿姨嘴角挂着笑,说,“这?是屹周送给你的,才装修好。地?毯和抱枕还是我选的。”
她的语气挺骄傲,只是水梨却无法?给出回馈。
思绪推拉回那天,祁屹周问,她怎样才能更开心?。
她着了?魔似的,说,她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
有容身之地?的人,可能都无法?理?解,一个随时随地?可以回的去?处有多?么宝贵。
那是属于她的。
有了?这?么地?,她就不会飘荡在世间,做无家可归的浮萍。
多?少委屈多?少难堪,她都可以躲在自己的房子里哭。
可是她只是随口一说,完全没有想到,祁屹周会这?样做。
像从天而降的、完全超过预期的惊喜,水梨回了?神,连连摇头,“不不不,周阿姨,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
周阿姨拍了?拍她的手,笑着道,“傻孩子,别多?想,这?只是个礼物。屹周他希望你有一个自己的家。以后无论?刮风下雨都有地?方?可以去?。”
他是不是看穿了?她隐藏在皮肉之下的担惊受怕。
而后默默地?,用自己的行动,想给她一个家。
一个可以汇集安全感的地?方?。
只是。
她怎么值得。
如此贵重地?对待。
她好像做了?错事。
她不应该过多?地?深陷到祁屹周的生活中,她这?样一个人,只适合烟花绽放的一刹那,她的残破不足以让她长久地?维持这?种爱。
这?种毫不掩饰的、真挚的爱,应该给更值得的人,那人是完好的,懂爱的,健康的,积极的,阳光的,她不会像自己一样期待被填满,她是能给出的。
这?样一个人,她才能满心?满意地?回馈给祁屹周同?等的爱意。
而不是像她一样,只会索取。
他值得。
她却不值得。
包间门被打开,祁屹周走了?进来。
他还不知道自己被周慧琳出卖得干净,漫不经?心?地?把碗筷推到水梨面前,意思很明确。
让她不要?厚此薄彼,只帮周慧琳,不帮他。
水梨握紧指尖,拆开塑料包装,拿水烫过一遍,那水有些烫,她摸到了?,应该感觉到痛意,身体和心?灵却相?互割离。
她感受不到。
包厢门是关的,密闭的空间只剩周阿姨和祁屹周的交谈声,在不算大的房间里环绕着,引起一点共振。
祁屹周看了?眼水梨,觉得她有些安静。
垂着眼睑,好像在想着什么。
祁屹周却不知道,就在他看过来的那一刻,水梨放在桌下的手不合时宜地?开始抖,抖得很明显。
她拿理?智控制住,用左手死死摁住右手,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她感觉,左手也被带动着抖,甚至她整个身体也在抖。
上牙不停磕碰下牙,膝盖不停撞上桌角。
她抖得像个异形动物,随时随地?都要?变异。
连周围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仅存的所有思想都是,一声又一声带血哀求。
别在这?里。
别在他面前。
别在周阿姨面前。
她会学乖一点,主动和他分手,求求别用这?种来惩罚她。
包厢门被推开,服务员推着车上菜。
随着服务员的到来,话?题歇了?,目光短暂地?移到服务员身上。
却不包括水梨,她就坐在门口,却仿佛听不到周围一切动静。
只死死咬着唇,眉毛紧蹙着,分明是暴雨的夜晚,她却出了?很多?汗,汗水打湿了?她的额发,眼里也一片泥泞的水渍。
她像被极大的痛苦击中,拿双臂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越抱越紧,力?道大得要?锁死自己。
“小?水……小?水……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周慧琳看过来,担忧地?问。
水梨慢半怕感受到,周阿姨在叫自己,却做不到回应。
因为随着她的询问,在他们面前,她仿佛从个正常的人变成一只狰狞的蜘蛛,畸形奇怪,她的不正常,可以清晰地?被他收入眼眶。
她勉强控制住牙齿磕碰,说,“我、我肚子疼……去?……卫生间。”
她顾不上他们怎么想,直了?身,生硬地?跑开。
甚至还没到卫生间,水梨就绷不住了?。
泪水淌了?满脸,她失了?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