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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已经是第三个疗愈副本,她嗜血的病症缓和许多。除了想让那些禽兽以死赎罪之外,她还考虑到更多的事情。

比如这抚幼堂的未来,比如如此潦草行事取敌性命是不是真的能够解救那些孩子。

花了点时间压抑住出手杀/人的念头,她跟随燕樾离开窗边。

燕樾用目光示意原路返回,奚新雨却不答应。她转身,借着月光往东厢房走。

东厢房无人,里面布置得相当不错,想来是黄老三与他那媳妇的住所。这里名为抚幼堂,但抚养的孩子们全挤在西厢,倒让一群贼人占据正房和东厢,实在讽刺。

奚新雨也不客气,摸黑在里面翻找起来。那黄老三实在嚣张,没费多少功夫,奚新雨便在柜子上取下一个表面有血斑的箱子。

她把箱子取下来,放到桌上打开,在看到里面物什时,即使身经百战依旧愣怔住。

燕樾凑过来,问她看到什么,在亲眼看到后,脸色渐渐转白,只眼眶憋得发红。

奚新雨盖上盖子,遮住那一箱在月光下泛着惨败的幼童头骨。

“那些人该死!”燕樾压抑着,从喉咙间发出一声悲鸣。

奚新雨斜睨他一眼,将箱子放到室内桌上,冲他喊道:“走。”

燕樾依言跟上。

他原以为奚新雨准备撤离,却发现她居然没往外走,反而重新回到正房。燕樾想问,刚开口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她一个眼神制止。

两人在大房外一个角落等了一会儿,房门被打开,有个半大的男孩走出来。

奚新雨将人截住,捂着嘴巴拖到角落。

她盯着对方眼睛:“我们是来调查黄老三的,我放开你,你不要说话。”

男孩眼珠子一转,接着正房透出来的灯光勉强看到燕樾,像是认出他来,挣扎的手脚慢慢放松。他睁着惊慌未定的眼睛,轻轻点点头。

奚新雨便放开手,问道:“他们让你出来做什么?”

男孩道:“拿酒。”他伸出瘦得皮包骨的手指,指向西面一间小耳房:“在那儿。”

奚新雨点点头。

她要求道:“待会我一拽你头发,你就站起来,冲着正屋喊:‘我抬不动酒。’明白吗?”

男孩看了看奚新雨,又看了看燕樾:“你,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他眼眶渐渐湿润:“要是被他们发现,你们跑不了,我,我也会被打死的。”

倘若说这话的是个成年人,奚新雨心里多少是要有些看不起,但说到底,对方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她虽然身经百战,但依旧记得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全家捧在掌心的明珠。

“别怕。”她伸手往怀里做了一个假动作,用五毛钱从系统兑换出一颗甘蔗红糖,直接塞进男孩嘴里。

男孩反应迟钝,根本来不及反抗,东西就进了嘴里。

等他反应过来要抗拒的时候,舌尖已经尝到红糖的清甜。他眼睛一愣,卷起舌头将红糖含到嘴里。甜滋滋的滋味蔓延开,他眼眶却越发红润。

奚新雨牵住他的手,又道:“相信我们,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红糖从男孩左腮帮子滚到右腮帮子,他点点头,憨憨“嗯”了一声。

奚新雨勾唇:“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张了张嘴:“邵义。”

奚新雨摸了摸他发顶:“你是个勇敢的孩子。”

她估摸着时间,眼见差不多,朝邵义眨眨眼,拽了拽对方头发。

邵义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冲着大房喊道:“我,我抬不动。”

说是喊,其实这声音跟普通人说话也差不了多少。奚新雨又拽了拽,小邵义咬咬牙,终于放声喊道:“我真的抬不动,我抬不动酒!”

很快,房间内有了响动。

碰酒最少以至于还最清醒的黄老三媳妇推开门走出来,边走边骂:“死东西,就会偷懒,酒坛子才多大一个,你就敢嚷嚷抬不动?!”

她气势汹汹朝走来,邵义腿抖得厉害,甚至有转身逃跑的想法。好在奚新雨在背后撑着他,才没有让他真的落荒而逃。

可当女人走到他身边,小邵义依旧恐惧得不行,甚至绝望闭上眼睛,像只待宰羔羊。

瑟缩颤抖中,他预期的疼痛没有降临,却听到一声不大不小的“咚”,像是什么重物倒在地上。即使好奇,他依旧等待了两个呼吸后才敢缓缓睁开眼睛。

朦胧月色下,他看到那个肥硕如山的女人倒在地上,那个将他抓住,还给他糖吃的人,正缓缓将手从女人脖子上抽回。

第62章

奚新雨将小邵义和昏迷的女人交给燕樾看管, 转身从耳房拿了坛酒,只身往正房大门去。

房门半掩,里面透出的酒香比之前更浓郁,原本胡咧咧说话的男人们已经醉醺醺趴在桌上。她推开门, 发现异常的唯有两个滴酒未沾的孩子, 但他们因为恐惧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连打探她的目光都躲躲闪闪。

奚新雨想了想, 开口道:“转过身去。”

桌上,一个络腮胡大汉抬起上半身, 眯着眼睛喊道:“酒,酒呢?怎么到现在还没拿过来?!”

两个孩子齐齐瑟缩一下。

奚新雨没理会大汉, 又重复一遍:“转过身去。”

许是听惯命令, 这一次, 两个孩子没再犹豫,齐齐转身,背对着酒桌和奚新雨。

络腮胡大汉终于发现不对, 摇摇晃晃站起身, 看见奚新雨这张陌生脸孔, 倏尔一愣。晃了晃脑袋,他抹了一把胡子上残存的酒液:“你, 你是谁?”

奚新雨不问反答:“你是营地军官?”

“呵呵。”络腮胡咧嘴一笑, 扯了扯身上军服,“你倒有点见识。”他打量着奚新雨,又问:“黄老三媳妇呢?怎么是你送酒进来?”

奚新雨没搭话, 这点儿闲聊的功夫, 她已经走到男人面前。

因为醉酒, 男人视线有点模糊, 此时奚新雨靠近,他终于将屋内女子看个明白,嘴里发出猥琐的“啧啧”声:“小娘子,长,长得真不错。你是哪家妇人?是那黄老三的媳妇喊你进来伺候的?”

奚新雨:“不是。”

络腮胡大汉眯着眼睛:“哈哈哈,害羞什么?”他伸出手想接酒坛:“来,把酒给,嗝——给我,喝上两杯,你,你就老实了。”

奚新雨伸出手。

络腮胡大汉正感叹她乖巧配合,却见那酒坛子分明不是朝他递来,反而诡异得悬于他身边某个好友脑袋上方。

他还未反应过来,突然听到“砰”一阵巨响,随即浓烈的酒味在房间内炸开,辣得人眼睛发疼。

络腮胡大汉下意识后腿,却不料后膝盖撞上身后椅子,这一绊,整个人后仰着摔到地上。

而那个脑袋被酒坛子开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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