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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甚至会趋于失智的状态,或许不是什么受虐所致。
卫听春本来想着逃走就好,但是她想到薛盈的病症可能是大皇子的手笔,她的面色就冷得瘆人。
她眉目确实和薛盈有几分相似,但是细看其实是不一样的。
薛盈秾丽锋锐,可他的双眸深处,有对生,对一切柔软和美好事物的渴望,所以他必定是有温度的。
但是卫听春不一样。
她穿越三千世界,早就看透了一切生死,她对人性,对什么美好的事物的渴望,甚至不如对系统空间冷冰冰的积分来得迫切。
因此她此刻沉下脸来,眉目是真的霜冷无光,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似死水深潭一样,冰冻森冷。
她调动系统空间,花了上百万积分,兑换了一瓶营养液。
白天她照常吃饭,表现得快疯了,到了夜里那一顿,她喝了营养液,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心口扩散,她的四肢在眨眼之间充满了力量。
她手指勾了几下而已,就轻易而举解开了束缚她的绳索,将绳子松松缠在手腕和脚腕上,等着那个老嬷嬷进来。
很快老嬷嬷照例来了,她看到卫听春侧躺在床上,长发缭乱,身形消瘦,脊背轻颤,看上去简直像是一只濒死的蝴蝶。
这样正好,今夜大皇子交代他们,要将这个女子带出去,给想见她的人见一面。
老嬷嬷非常满意卫听春的状态。
但是她今晚得到的命令,是让这个女人看上去精神恍惚,失心疯一般。
所以她今天带来的饭食里面,药量是加倍的。
她把食物放在那里,站在床边探身,解卫听春身上的绳子。
但是很快,她被绳子绕过了脖子,卫听春双手绕着她的脖子,一双虽然消瘦,但是此刻十分有力的修长双腿,狠狠绞住了老嬷嬷的上半身,让她不仅发不出半点声音,连动也不能动一下。
她双手抓着绳子,缠在老嬷嬷脖子上,不断收紧,昏暗的烛光映照在她冷白的面皮上,她竟然是毫无表情的。
她低头看着老嬷嬷,看着她因为窒息眼珠子迅速充血,看着她马上便要断气,身上也不再挣扎。
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力道,三下五除二将老嬷嬷捆上,扯了一角被子,狠狠塞进她口中。
活动了下手腕脚腕,开始刑讯逼供。
老嬷嬷像一条濒死的肥鱼,缓过气来,满眼惊恐地在床上蠕动。
卫听春蹲在她脸边上,拍她的脸,帮助她快速清醒,然后说:“我问你答,答得好,我给你留条命,你还能有时间跑。”
“敢喊,或者是耍心机,你今晚得死。”
卫听春说完之后,并没有马上把被子从她嘴里拽出来,而是直接先握住了她被捆在身前的手,抓住一根食指,“咔吧”一声,就给她掰断了。
“唔——”
她的惨叫都被堵在嘴里。
卫听春一点也不担心有人听到这惨叫会进来,因为她这两天装疯卖傻,惨叫声早就让外面的守卫习以为常了。
她仔细端详了一下老嬷嬷的眼神,掰断一根手指之后,她有害怕,还有没能掩藏住的愤怒。
卫听春还是没有急着把她嘴上堵住的东西拿掉,也没有问问题。
又继续掰她的手指。
一共掰断了七根。
老嬷嬷出气多进气少,鼻涕眼泪汗水横流,已经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了。
卫听春这才终于开始问她想问的问题。
同时攥着那老嬷嬷仅存的那三根没有折断的手指,那老嬷嬷抖得像是筛糠,听到卫听春用淡漠的语气道:“掰手指其实不算疼,你还有机会恢复的。”
“徒手挖眼珠子才疼,你可能不知道,眼眶比眼球小多了,眼球很大,要先捏碎了才能挖出来,”卫听春近乎亲昵地说,“你乖一点,眼珠子不好挖,还脏,我就问你几句话。”
那老嬷嬷点头如捣蒜,卫听春这才把堵她嘴的被角拿下来。
问道:“告诉我这里是不是大皇子府,府内护卫布防情况,管你的人是谁,还有你给我喂的食物里面,是什么药。”
第55章 五穿
卫听春没有费很大的力气, 就问出了她想要知道的一切事情。
然后她把老嬷嬷打昏过去,换上她的衣服,将她像自己之前那样, 捆在床上。
之后她提着食盒, 推开门走出去, 在守院子的护卫
发现她不对劲,叫住她之前, 就动手干脆利落地用食盒砸晕了一个, 再抽出了其中一个的腰刀,迅速抹了另一个的脖子。
卫听春扔了食盒, 身形悄无声息隐匿在黑夜之中, 按照老嬷嬷说的根据这院子的格局和布防, 轻而易举地躲开了护卫,摸到了青绿先生的房间。
那老东西在书案前处理公务,卫听春是从沐浴房后面的小窗子悄无声息进来的, 等他发现自己身后有人, 已经晚了。
以防万一,卫听春并没有选择像对老嬷嬷一样, 在这里动手,而是先把老东西捆住, 嘴塞严实, 在屋子里搜到了老嬷嬷说的,青绿先生给她下的“致幻药粉”的药包, 揣进怀中, 而后将青绿先生拖着带走。
她身体因为服用了营养液, 在短时间内,能将古武发挥到巅峰, 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她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将青绿先生,带出了这间别院。
这里是大皇子的庄子,是他专门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院子。
养在这院子里的,除了青绿先生之外,还有一些能人异士,会易容的会口技的,那老嬷嬷是很吃不住痛的,根据她的交代,这个大皇子早有不臣之心,且他的野心,甚至不在成为太子上。
他是要李代桃僵,先做帝王。
卫听春把青绿先生弄出府,带到了距离正街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面,经过一番打听,租住了一间隐蔽的房子,而后就在这里开始审问这个老东西。
青绿先生到底是大皇子心腹,自然不会像那个老嬷嬷一样,随便吓唬几下就招供。
而且总是把人捆着,绳子比较容易解开,所以她先将老东西的手筋和脚筋给挑了。
此时此刻,那老东西眼中终于露出了一点恐惧,正在用胳膊肘朝着门口爬。
卫听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桌边上翘着二郎腿喝水,握着粗瓷杯子的手素白纤细,但是手指上鲜血蜿蜒,触目惊心。
挑断了青绿先生的手脚筋的匕首,就放在茶盏旁边,上面白红交错,在烛光下,倒映着卫听春素白寡淡的脸。
其实除了和薛盈在一起之外,她总是这样,从无过剩的情绪。
那老东西费力爬到了门口。
唔唔唔地一直在叫,但是嘴里堵着的布巾,死死系在他的后脑,他所有的声音,都噎在喉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