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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每到那时,阿歧这个招式最狠,只攻不守也受伤最重的人,已经过足了瘾,跟他再打时,没几招就?意兴阑珊,草草结束。

所?以他每次都是?第一。

简呈言每次都是?第一。

眼下也是?如此,阿默这个笨蛋根本?不懂战术,在擂台下无差别地攻击谈斯歧和宋与澜。

眼看当前场面明显宋与澜占优势,简呈言一如既往地出手?,帮忙拖住宋与澜,同时低声呵斥:“是?台上在比赛还是?你们台下比赛?让人看笑话?么!”

谈斯歧跟简呈言对视一眼,眸光流转,眼底勾勒莫名笑意:“谢了。”

他趁机翻身?跳上擂台,掀开围绳,将脱力的女生揽进?怀里。

不对,简呈言脑中忽地警铃大作。

那不是?合作的眼神!

为时已晚。

看到谈斯歧公主抱着女生,姿态亲昵,旁若无人地走出场馆,掀起观众席一波又一波讨论的热潮,简呈言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错误。

今天不是?混战场,他帮了最不该帮的人。

简呈言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背影,有着温柔错觉的琥珀色眼眸里,盛满了被打翻的浓稠墨色。

特别是?女生白皙手?臂主动勾住银发少年修长的脖颈,鸵鸟一般依赖地把头?埋进?去时,简呈言感觉胸口被深深刺了一下。

左手?腕渐渐漫起诡异灼痛,简呈言眸色幽深暗沉,他在脑中反思复盘,并无暇顾及。

他在这一刻,终于坦诚承认,他确确实实喜欢夏清让。

就?像他明知自己跟小让不会?有结果,还是?去书店查看信封。

就?像他在不知道?夏清让就?是?小让时,也对这个厚刘海的特招生产生兴趣,过分关注。

就?像知道?两人其实是?同一人时,他并没有所?谓的罪恶消除感,因为就?算两人不是?同一个人,他也从不会?纠结自己更喜欢哪一个

——肮脏的喜欢也是?喜欢,不是?么?

他就?是?这样的人,他一直是?这样的人。

他的喜欢就?是?在攀比、占有、功利、抢夺的黑色泥潭里滋生而出,有什么好遮掩的?

喜欢就?抢。

思绪落定,沸反盈天的决赛场馆中,一枚小小的红色月型印记,悄无声息爬上少年戴着腕表的左手?腕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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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夏清让听到裁判宣布她是?冠军。

胸腔溢满喜悦的同时,不忘再问一遍瘫在地上的李春雨:“是?我赢了,你服不服?”

“不服。”李春雨有气无力地犟了一句嘴,过后?轻轻别开脸,“不过今天这场我承认你赢了。”

“哈哈。”夏清让笑了两声,牵扯到嘴角的伤,又抽抽地“嘶”了一声。

比赛的时候兴奋大于疼痛,结束了才感觉身?上哪哪都疼。

两人脸上、身?上均挂了彩,地上的李春雨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不对,李春雨更惨,她是?被她打趴的人。

夏清让全?身?脱力地靠在擂台围绳上,心情?颇好。

这时才有余力朝观众席看,准备瞧瞧庄映雪给她特地定制的大灯牌,拿了冠军也算幸不辱命。

就?是?这场馆今天怎么这么吵?

她记得昨天比赛时还是?冷清清的没有什么人。

夏清让转过头?,除了看到满场乌泱泱的观众,恰巧看到了简呈言拉住宋与澜低斥的一幕。

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简大会?长当众冷脸,夏清让还没来得及多想,紧接着,就?看到谈斯歧轻松一个翻身?,跳上擂台外围,朝她走来。

“你上来干嘛?”夏清让愣愣地问道?。

“来拯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谈斯歧说得没脸没皮。

“你上来我才水深火热呢,不让别人都看到了么,快下去,在学校我们......”夏清让话?没说完,人先呆住了

对哦,这么清晰的视野......她抬起酸疼的手?臂,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果然,没有刘海。

夏清让这时才恍惚想起自己的刘海片,在比赛过程中好像被李春雨踢飞了。

“在学校我们什么?”谈斯歧好整以暇地问。

“在学校我们不熟来着......”夏清让咽了咽口水,一脸视死如归地问,“我的马甲?”

“你说呢,当然是?掉光了。”谈斯歧好笑地掀开围绳,让她搭着自己,将人扶出比赛台,“怕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去医务室。”

“完蛋。”夏清让脱了拳套,捂着脸,一时还没想好怎么下台,“我,我力气还没恢复,走不动,等会?再下去。”

她有种跟李春雨一样躺在擂台地上的冲动,起码得想好掉马对策再面对宋与澜简呈言他们吧。

她知道?总有一天会?掉马,但预想中是?在庄映雪结局稳定,自己可?以功成身?退时。

压根没想过在今天,实在太突然了!

“那不行?。”少年清越的嗓音贴近她。

下一秒,遒劲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膝盖窝,夏清让在周遭女生的阵阵尖叫声中,感到一阵悬浮,身?体蓦然被腾空。

她,她被谈斯歧抱起来了。

夏清让睁大了眼睛,缓缓将捂脸的手?往下挪,露出茫然又震惊的乌眸,颤颤抬头?看,视线里是?少年优越傲人的下颌线,以及锋锐又迷人的喉结。

“等不了,再等他们就?冲上来了。”谈斯歧垂眸看她,挑了挑眉,“我们先溜。”

“溜吧。”夏清让眨了眨眼,有些自暴自弃地叹气,“我确实需要?时间静静,最好能在医务室躺一天。”

谈斯歧“唔”了声,煞有其事道?:“那你最好搂着我,帮我省点劲。”

“是?吗?”夏清让觉得他走路很稳,挺有力气的,“我很重?”

“不重。”谈斯歧面不改色,“是?路太远,我抱到一半抱不动的话?会?很丢脸。”

她将信将疑地伸手?要?抱他腰,看到他很轻皱了下眉,低声问:“怎么了,疼?”

“挨了一拳。”谈斯歧简言意骇,“勾脖子。”

“噢。”这会?夏清让没再质疑他语言的真实性,疲惫酸软袭来,也没精力再问他为什么会?挨一拳,顺从地勾住少年脖子。

挨过打的那半边脸颊贴近少年结实胸膛,摩擦出轻微的疼痛感,夏清让蹙了蹙眉。

谈斯歧笑她:“笨,再侧一点就?不疼了。”

“哦。”夏清让红着脸,将鼻尖对准少年胸膛处的布料,嗅到干净好闻的淡雅松木香,不知道?是?香水还是?香氛质感的洗衣液。

是?这只孔雀的话?,好像两种都有可?能。

夏清让浆糊般杂乱的脑袋,此刻飘飘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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