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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无论是谁都行,就算掐住我脖子的这个女人,看起来是“我”的“生母”,我也为她想要杀死我的行为而感到欣慰。

这样就好,让我结束这个荒诞的梦。

这样就好,让我结束这个只剩下劳累的人生。

早饭。工作。中饭。工作。晚饭。工作。家务。睡觉。工作。最后看着银行卡上可怜的余额,我突然觉得我受够了。

……这样就好。

窒息感消失了,睁开眼,场景仍未变化,人物也是,我为女人的半途而废感到无比失望。

我听到女人和另一个男人开始讲话,他们说我“发不出声音”,换句话说,就是哑巴。

是的,我听得懂他们的语言,不仅如此,我还认识他们,他们是一本未完结的漫画《全职猎人》里的角色,高人气杀手家族揍敌客的现任家主席巴,以及他的妻子基裘。

“……”我早就过了爱幻想的年纪,不再沉迷于同人作品,也不想再做这种荒唐的梦了。

我只觉得我可笑。

伸出手,我很遗憾,却不怎么意外地看到一只属于婴儿的小手——这个梦在细节方面算是严谨的。

不知实情的,“我”的“生父”席巴·揍敌客,刚刚给“我”起了个名字:默尔丝。

哦,是原著里没有的角色名称,所以我是那种无端空降的角色类型。

你不对劲啊,席巴。

按理说,你不是应该按照原著里的起名规律,玩那什么irumi,miruki,killua,alluka,kalluto的接龙游戏?

我的名字算什么?Mors?还是Morse?

为什么接龙游戏不带上我?

出来了,被孤立的心理阴影要出来了哦。

就这样吧,不妨碍我重新找个机会跳下去,结束这个令我感到羞耻的荒唐梦境。

我是个靠谱的成年女性,继续做这种未成年才做的X梦也太丢脸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继续倾听他们的谈话,我知道我无法发出声音,是因为没有声带。

就是这一点,给我惹来了麻烦。

婴儿的哭闹是出于各种生理需求,以此引起照料者的注意,而我无法发声,便需要更仔细的特别照料。

按照原著设定,揍敌客家族多个标签之一,便是“豪门”,坐拥一整座枯枯戮山,不是一般的有钱。

所以我不得不“遭受”比最难照顾的老年痴呆患者更全面的监管,真真正正的二十四小时,无缝式照看。

身为婴儿,我根本找不到半点“出意外”的机会。

绝望的是,时间的流速正常得过分,一分一秒都不曾比我所知的现实更快。

婴儿的生活很单调。吃喝拉撒睡。重复。重复。难熬的重复。不知道终点在哪里。

从绝望到麻木,我想,这里大概真的是地狱吧。

重复着我现实里的,找不到出口的重复迷宫。

我以为我跳下来就能找到出口……结果没有。

这大概是我的罪孽。

这里就是我的地狱。

我应当受此苦楚。

婴儿的生理无法自控,被人更换尿布的羞耻心早已舍去,我心如死水,等待着再次找到出口的机会。

我想好了,这次要从枯枯戮山的山顶跳下去。

高度好像是三千多米来着,应该够了。

肯定够了,我很有自信。

“大小姐,这太危险了。”黑色制服的照料者在我爬到窗台时迅速把我抱了起来。

唉。

我知道我在能走路前没机会找到出口,我只是想爬上窗台,吹一吹外面的风。

还有,请不要对我讲话,会在我眼前出现对话框……是的,就是那种,RPG游戏里与人物对话时,屏幕下方出现的方框。

这很破坏地狱的气氛,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凡尔赛文学:我很绝望,很想死,但是我家的佣人多,二十四小时轮流盯着我,我没办法死,我好绝望

第3章 我的铃铛

以成年人的内在度过婴儿的生活,是一种非常特殊的体验。

关键在于,你能够强烈又清醒地体会何为“力不从心”。

婴儿是尚未发育完全的个体,除了最基础的必要功能,其他的要么没有,比如牙齿,要么不完整,比如自控能力。

在最开始,连分辨颜色的功能也不具备,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能感觉到身体逐渐有了力量,能够坐起,能够直立,浓重的睡意也越来越少,就像在慢慢地脱离束缚,越来越自由地使用这副身躯。

说不感到高兴绝对是假话。

我不能因此懈怠,无论游戏的细节有多么逼真,这终究是一场荒诞的梦境。

身为比较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要抵抗虚伪的诱惑,切不可大意。

切记切记。

是,不用担心忘记,只要有人对我讲话,就会出现对话框,它不会允许我故意遗忘,不会任我混淆现实,我会在现实与梦境的夹缝中挣扎,挣扎,直到我成功地彻底倒向某一方。

当婴儿的日子里,我有足够多的闲暇来整理心情,明白现状,甚至有闲心去想些明显无意义的事情。

真是怀念,我有多久没体验到这种不操心其他,十分单纯的闲暇时光了?

踏入社会后,没有一天不是在焦虑与疲惫中度过,后来我想明白了,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在于我的平庸。

我是那种,恩,公园里修剪得齐齐整整的树木,没有多余的恼人的枝丫,却也乏善可陈。

这样,小时候会被称赞“好乖的孩子”,长大了会被称赞“老实本分”。

不,后半段称不上赞美,就此省略吧。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很安静,一直很安静,从声音到行为,连反抗期也不曾有过,就像一棵不起眼的树,也许这就是我会在这场游戏里变成哑巴的原因——声带对于我,是种多余,我不会觉得不方便,不会觉得不自在。

无法发声也好,很符合游戏气氛,为了增加玩家的代入感,RPG游戏里的主人公几乎都是没有声音的。

对了,还有脸,往往也不会画出来。

关于脸,我确认过了,是能看到脸的类型。

依照生父母与家族背景的设定,当然是一张水准很高的脸。

水准很高的脸,女性主人公,人气男角色为主的异世界,哦,这是多么标准的乙女游戏式设置。

前面说过,我闲到可以肆无忌惮地想些明显无意义的事情,于是我开始想象不符合我靠谱成年人定位的无聊事——考虑这个游戏作为乙女游戏的可能性。

咳,现状整理,现在是1974年。原著设定搁得太久,有许多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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