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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奈不同寻常人的身体。毕竟就那么大点的地方,住户也就那么几家,吃完饭站村口唠唠嗑,饭后谈资都是林家那个不男不女的小孩。刚出生亲妈就自杀,父亲不要他把他扔回乡下。刚回老家第一年克的自己爷爷下地时摔断了腿,实在是扫把星一个,晦气得很。
村里的人生怕沾染上这份衰气,纷纷叮嘱家里的小孩不让他们跟林奈玩耍。有的时候孩子们站在河边玩,林奈穿着洗的发黄的旧T恤离得远远的,悄悄地看着他们,眼里充满了羡艳。
林奈的爷爷奶奶不太爱搭理他,自己又没有同龄的玩伴,唯一的小伙伴还是家里那条苍老的土狗。林奈到了八岁了说话还结结巴巴,成不了一句完整的句子。
终于有一天,林奈的‘偷窥’被孩子们发现了。孩子们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地商量坏主意:“那个怪物在看我们。”“他是不是想跟我们一起玩?”“可我妈不让我靠近他,说会倒霉的!”
不知道是谁先提一句:“你们不想看看他哪里跟我们有什么不一样吗?”
尽管有人嫌林奈身上穿的衣服很脏,因为林奈的衣服好像永远都洗不干净,沾着肮脏的泥灰。但几个顽皮鬼还是一拍即合。
“喂,你过来。”年龄较大的那个孩子王不客气地朝林奈招了招手,像呼唤村里头那只年龄最大的流浪狗一样。
林奈的眼睛睁大了一点,不确定地伸手指了指自己。却过于胆怯不敢靠近,怯懦地摇了摇头。
一帮孩子倒是懂得山不就我我就山。像小小电视机里放映的拉帮结派的黑社会一样,一伙人朝着远处的林奈不断逼近。小林奈看到他们气势汹汹朝自己走过来,不禁往后退几步,却被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的‘肉墙’堵住了出路。
胆大的那个人指示着其他几个人按住林奈,林奈动弹不得,伸长小腿想踹人,语气带着慌张和害怕:“你你们放开,放开我——”林奈眼睁睁地看着一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裤头上,惊恐地哀求道,“求求你们,不不要这样。”
有个男孩坏笑着学林奈讲话的方式:“小小结巴,话话都说不不不清。”
林奈又羞又急,小脸涨红,闭着眼张开嘴,铆足了劲冲抓着他衣领的那个手用力咬了一口,紧接着一声惨叫声响起,林奈的领口被人松开,他又挣扎着一边用脚踹抓他双脚的人,手一边从地上捡起小石子扔在他们身上。得亏林奈身体小,逃离了桎梏便跟个小兔子一样灵活的躲避猎人的追捕。
“快抓住他!”
林奈抓紧自己的裤腰带拔腿就跑。
“啊!”不知道又是谁叫了一声,林奈扭头看了一眼,见一个男孩脸朝下摔倒在地,大概是被路上凹凸不平的坑暗算了,周围的其他人也给顾不上继续追赶林奈,手忙脚乱地把摔倒那个人拉起来。
林奈就这么一路气喘呼呼跑回家。到了家第一件事就是慌忙推开他自己的小房间的门,整个人像乌龟一样缩进小被子里,还在后怕发抖。
奶奶的大嗓门在外面响起,大概在跟爷爷,或者是邻居家的阿婶抱怨:“你说他中了什么邪?也没个礼貌,回来不知道跟长辈打个招呼。”
林奈闭上眼,用双手抱住自己,害怕地打起冷颤,牙齿上下打颤。
“不不要怕,”他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给了自己很简陋的一个拥抱,一边笨拙地安慰自己,“没没事。”说完他又觉得很难过,自己也没有跟那一些小孩玩过,没有得罪过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他又庆幸,自己小怪物一样的身体没有彻底暴露在其他人面前——尽管没有人教过林奈,他也知道自己身下那朵独特的小花,是不能随便给别人看的。不然别人可不止喊他怪物、扫把星那么简单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敲响。奶奶的大嗓门又响起:“出来吃饭了!”
林奈没有回应。他的身体还好冷,还想在刚刚捂热的被窝里多呆一会儿。
没有得到响应,奶奶走回饭桌前,重重地把林奈的碗放在桌上,跟林奈的爷爷抱怨:“也不知道放他出去着了什么魔,回来就跟欠他了一样。以后还是不要让他出门了!”
木门和黄泥墙的隔音效果不大好,奶奶的话一字不漏地飘进林奈的耳朵里。林奈抿了抿嘴,努力把脸蛋埋进枕头里。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阵嘈杂喧闹声,有个女人的声音特别大,紧接着有人就在外面大力踹门,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林奈,你给我滚出来!”奶奶用手使劲拍响木门。
好像出了什么事,林奈吓了一跳,立马从床上跳起来,在木门被人用暴力卸下之前开了门。
奶奶坐在木椅上冷笑:“我说你今天回来怎么一声不吭就回了房间,原来是做了亏心事不敢说话。”
“我我没有。”林奈为自己辩解。
“你放屁!”一个女人愤怒地拍了一把木桌,把上面的茶水都震了出来,“不是你把我儿子给推倒了?现在他腿断了,进医院了!我就说你是个扫把星,平时不让我儿子跟你玩是对的。你看你一靠近他,他就出事。你要赔给我们家医药费,还有那什么,什么精……对,精神损失费!”
另一个村妇附和:“还有啊,你还把我儿子咬伤了!你说你这人,身上有没有病?我是不是还得带我儿子去打狂犬疫苗?”
一听到要赔钱,林奈的奶奶瞬间慌了:“哎哟哟!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谈什么钱啊?”她用食指狠狠地戳林奈的额头,“家里没有钱,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林奈闭着眼抬起头大声喊道:“我我没有推推他,是是他们欺负我,我逃逃走了,他们追,才才摔倒的。不不关我的事。”
伤腿那个小孩的家长坐不住了,气势汹汹站起身:“嘿你这小孩怎么还会说谎了,难不成还是我讹你家的钱?”
“真真的不是我。”林奈记得快哭了,把手放在自己裤子上,“他他们就这样,要脱脱我的裤子,我怕,就就跑了……啊!”
林奈吃痛地摸着自己后背,在他说话的时候,奶奶从外面摸来了一根作晾衣杆用的粗竹竿,狠狠地敲打在了林奈的背上,一边用力打他还一边跟来闹事的女人道歉:“不好意思,你看这孩子,从小没妈,他爸也不管他。我们老两口到底也是年纪大了,没那么多心力管他了,没想到就教出这么个满口谎言的畜生。对不起,今天我这把老骨头就教教他不要说谎。”
奶奶年轻做惯了农活,老来力气还是很大,一棍一棍打在林奈背后,就像抽筋拔骨,林奈疼得满地打滚,眼泪直流:“我我没有,真的没有,奶奶,我我错了,不要打我了,好疼。”
看林奈真的得到了教训,此刻狼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