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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被发现了呢~”
那颗心脏,它说话了。
就像是濒死的鱼重新回到了水中,本该停止跳动的它,在短暂的死寂过后,忽然有规律地律动了起来,而后,平滑的心肌上忽然裂开了一道口子,密布着尖牙,竟变成了一张形态颇为可怖的嘴。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呢~”
回应它的,是见月毫不留情将它丢出去的动作。
啊,救命,好恶心,SAN值掉了啊啊啊!
见月怀疑问题出现在自己身上已经很久了,毕竟倒霉到她这个地步,也是世所罕见,简直像是这个世界将所有的恶意倾注到了自己身上,就是不想让她好过。
不管是变成鬼,被鬼杀队剑士追杀,再得知自己有着这么悲惨的经历,要是心脏不够强大,她早就黑化了,分分钟屠城给你看啊喂!
但也正是因为过于精彩的经历,让她怀疑起了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这种怀疑,在杀了神社中的鬼和从这老头口中得知所谓的真相之时,达到了顶峰。
这顺理成章的故事发展,这大反派标配的悲惨身世,简直像是早已有人为她谱写好了剧本,只待她犹如提线木偶般将这出好戏演下去。
那么……这位“编剧”到底躲在哪里呢?
什么地方,能让它深刻体会到她的处境,掌控她的一举一动,将自己引向早已书写好的宿命。
见月想起了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一土到极致却又该死的有道理的一句话。
好吧,她承认挖出心脏这一趴有赌的成分,不过她现在是鬼嘛,偶尔挖个心脏死不了哒~
“所以你就是罪魁祸首啰。”
胸前的空荡荡让她有些不适应地皱了皱眉,但还在尚能忍受的范围内。
虽然将它丢了出去,但她一直用念线把控着对方,让其不至于逃跑。
“唉~”
心脏幽幽叹了口气,这宛转悠扬的语调,竟让人诡异的在一颗心脏上窥见一丝妩媚。
“你找到了我,梦境很快就要崩溃了,我们即将要在现实中见面了。真讨厌呐,本来我都计划好精彩的一出好戏了,可没想到你的实力竟然强悍到能用意志影响到我的血鬼术,害整个背景被提前到了战国时代,我只能改一改计划了。”
“你说我的意志让我们回到了战国时代?”
见月有些不明所以地指了指自己,但很快就将这件事先放下,转而又问起了其他事。
“你做这些的目的就是为了在梦境中杀了我?那为什么不选择在刚开始,我还没重新掌握能力的时候杀了我呢?那样不是更方便吗?”
闻言,心脏轻笑一声,像是被这个问题逗乐了似的。
“不,竹之内见月,我杀不了你。梦境中的死亡从不代表着真正的死亡,它只是又一重梦境的开端,镇子里世代抚养长大祭祀的女婴,其实都是
你。”
吸收了鬼舞辻无惨血液,晋升为上弦陆的魇梦,在控制梦的能力上更加出色,但同时,他依旧无法杀死竹之内见月,即使是在他掌控着的梦境中。
然而为了进一步埋伏而融合了无限列车号的他,无法控制谁能进入梦中,只能一次性将所有人都纳入其中。
这也是为什么大人不亲自前来,或者派更多上弦前来的原因之一,他的梦境,容纳不下这么多强大的力量。
甚至于即使见月没有发现他,在朝阳升起之时,梦境便会自动结束,一切都将回到正轨。
而魇梦要做的,只是在无数次梦境的轮回中,用各种悲惨的经历来击溃对方的心智,她的实力已经不可战胜,那就只有,想办法让其一同堕落下去。
只可惜,事情并不向着他们所期待的方向发展着。
无数次的轮回,无数次的祭祀,被她的血液染成深红的土壤已然腐朽而糜烂,可从未有一次,她选择过放弃自己,血沼中开出的花,依旧有着莹白的花瓣和令人宁静的花香。
这一次,魇梦让见月成为了鬼。
成为鬼的你,对血液无比渴望的你,与曾经的队友反目成仇的你,被世界上所有恶意灌注的你,还能够保持这可笑的天真和倔强吗?
魇梦他,拭目以待。
第一百四十七章
看着心脏在自己手中被捏成碎片, 红到发黑的血液在指缝间肆意流淌,见月的脸色冷漠得吓人,一时间, 场内安静了下来。
然而, 这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不知什么时候起, 天地之间隐隐有轰鸣传来,周围地上的碎石也在小幅度地上下抖动着。渐渐地, 这幅度越来越大,由远及近, 房屋大面积地倒塌, 土地倾覆, 河水倒灌,就连穹顶都像是被人打碎了一般, 一片又一片地落下。
下一刻,沉寂在荒原上已久的无限列车号,缓缓苏醒了。
“祢豆子!”
炭治郎抱着怀中的妹妹, 上下检查了一番,见她没有什么大碍,才松了一口气。
在回到现实的一瞬间,他便意识到了方才所经历的一切, 不过是编造的梦境,祢豆子依旧是鬼的形态, 不像是梦中一般,重新变为了人, 他们一家又快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这个梦异常美好, 美好得简直像是藏在他心底最深的期许, 就是有一点不足之处……
“祢~豆~子~”
看着要往自己身上扑来, 准确地说,是要往自己怀中的妹妹扑来的某黄发少年,炭治郎毫不客气地一抬腿,将人死死抵住。
为什么这个梦里,善逸会和变回人的妹妹互相喜欢啊,还差点就要结婚了!
祢豆子还这么小,怎么能够结婚呢!
“炭治郎~炭治郎~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啦~”
丝毫没有意识到好友这明显拒绝姿态的善逸笑得一脸灿烂,差点就要喊出“大舅哥”这三个字了。
这之后,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醒来了,只不过醒来之后的表现,明显有些不同。
伊之助睁开眼之后便开始叉着腰大笑,嘴里念叨着什么“雌性、食物、地盘都是我的”,同时附上了极为反派的魔性笑声;珠世小姐环视了周围一圈后,却是失落地低下了头;坐在她对面的愈史郎在座位上怔了许久,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都是梦啊。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梦的影响正在一步步减弱。
“为什么见月还不醒。”
看着身边依旧处在昏睡状态中的少女,锖兔皱紧了眉头。
在梦中和见月分离之后,他便一直在寻找她去了哪里,只可惜梦境实在是太大了,直到世界坍圮,他依旧没能找到对方。
此时杏寿郎也凑了上来,简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番后,也一起紧张地盯着她猛瞧。所有人都醒了,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