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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踩住,压制着让她不能起身。

尽管他赢了,但猗窝座的心情,却奇差无比。

眼前的场景并不算好看,女童模样的恶鬼被他踩在脚下,白瓷般的小脸上蹭满了尘土,挣扎间还会发出那种,类似于幼兽的嘶吼,看着既无助又可怜。

虽然在对方发起进攻之时,他没有违背自己的原则对女人出手,但是现如今的这般场景,和他欺负了对方又有什么差别。

更令他愤怒的是,炭治郎,竟然趁机逃走了。

趁着他的妹妹在为他战斗,趁着他被吸引了注意力,竟然就如同一个鼠辈般,抛下自己的妹妹,

逃走了!

真是可憎的弱者啊,令人厌恶。

他面无表情地单手握住见月的一条腿,将她倒拎了起来。

而后,在她愤怒不解的眼神中,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她的额头,极冷漠地宣判道:

“大人说得对,身为鬼,还是得稍微有点鬼的样子才对。”

*

趁着竹之内小姐缠住了对方,炭治郎连忙按照计划行事,悄悄隐退。

一口气跑出数公里,直到听不见双方的打斗声,他才停下来,平复了下呼吸。

身为上弦之叁的猗窝座,压迫力实在是太强了,即使对方在战斗时并没有使出全力,依旧让他遍体鳞伤。

炭治郎粗粗感知了一番全身的伤势,多处骨头断裂,稍微动一下便感觉到了胸腔一阵闷痛,血气翻涌。最凶险的,要数他咽喉处的一道伤痕,猗窝座攻来之时忽然将拳变为掌,横扫而来,他虽然极力向后仰头,但仍然被掌风扫到,在咽喉处留下一道恐怖的瘀痕,说话都费劲儿。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计划一切顺利,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即刻传信给主公大人,将此次行动,正式告知给各柱级剑士,为即将到来的最终决战做好准备。

只可惜,计划一路顺利地进行到现在,却在此时,出了意外。

风从树叶上流过,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一个人影,于杂乱的树丛中穿梭而过,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炭治郎的身前。

正低着头控制自己呼吸频率的炭治郎,被忽然覆盖住自己的影子吓得一惊,下意识想要拿起日轮刀,却在听到对方的声音后,停止了手头的动作。

“炭治郎,发生什么事了?”

他抬起头,看着对方的脸,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被咽喉间的剧痛制止,只能强忍住腥甜,闷哼一声,当做回应。

锖兔拧紧了眉头,看着眼前这一幕,这伤势太凶险了,若是再进一寸,恐怕炭治郎就不止是无法说话那么简单了,他抬起头,视线逡巡过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出让其受此重伤的罪魁祸首,接着,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追问道:

“祢豆子呢,怎么不见她和你在一起?!”

炭治郎急了,想要解释清楚整件事的起因经过,却碍于咽喉的伤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力地摇了摇头,扯住锖兔的衣角,让其不要冲动。

不过很显然,对方成功曲解了他的意思。

“你放心,炭治郎,我一定会把你的妹妹带回来的。”

话音未落,眼前便没了锖兔的影子,竟是已经顺着他来时逃走的路线,寻了回去!

*

路过此地不过是巧合,却也因空气中的血腥味,让他发现了受重伤的炭治郎,既然鬼杀队已经承认了祢豆子,锖兔认为自己有责任,去寻找并保护好他的同伴。

在幽暗的林间搜寻了一会儿,很快,他便发现了战斗的场地。

不过眼前之景,实在是有些不妙。

树林被激烈的战斗波及,倒伏下一大片枝叶,一地狼藉。依旧处于拟态状态下的祢豆子,被粉发的恶鬼握住一只脚,倒提起来,对方还将一根手指放在了她的额头上,不知道正在做些什么。

猗窝座将最后一滴无惨大人的血液输进了对方的身体里,看着她原本清澈犹如最上乘的红宝石般的眼眸,开始变得浑浊疯狂,不见一丝清明,才漠然松开手,任凭她落在了地上。而后,转头面向正警惕地看着他的锖兔。

“又来一个,正好,让我看看她到底有无身为鬼的自觉吧。”

锖兔没有理会他,只是略带担心地看了一眼卧倒在地上,没有一点动静的祢豆子。

他虽然没怎么和对方相处过,但不管是麟泷左近次老师,还是见月

,都对这个不幸变成鬼的女孩极为偏爱,一直努力想要将其重新变为人。

既然已经认可了她是同伴,既然她从未伤害过人类,那他,自然不会抛弃她。

锖兔举起手中的日轮刀,神色一凛,坚定无比。

感受到对方身上那强悍的斗气,猗窝座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这样的强者,只差一步,就能够踏进至高境界了呢,真想与他比试一番啊,不过这一次,还是先让给祢豆子吧。

像是为了回应他的想法,原本还静静躺在地上的女孩忽然动了,僵硬地站起身,浑身鬼气森森。

“就是这样,祢豆子。”

猗窝座低低一笑,欣赏着面前这个毫无人性可言的鬼物,期待即将到来的,两者的战斗。

锖兔皱了皱眉,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对劲儿。

还没想通对方为何忽然变成了这样,凌厉的攻击已至。女童的形态虽然力量有所欠缺,但身形却更为灵活,于缝隙中发起攻击,令人防不胜防。

锖兔被动地防御着,不想伤害到她,只能通过语言,试图唤醒对方。

“祢豆子,你冷静一点啊,醒一醒,想想你的哥哥,你的家人!”

又是一记鞭腿,他侧身躲开,一手格挡在身前,另一手却握住了她的腿,向下一拉,将她压制在了身下,借此控制住对方的暴怒。

由于之前的攻势过快,又有口衔竹的阻挡,他一直没有真正看清过祢豆子的脸,而这一次,借着姿势的便利,他成功看清楚了。

一瞬间,锖兔愣住了。

虽然眼睛变成了血一般的红色,大半张脸还被口衔竹挡着,但他依旧认出来了,这张脸,分明就是年幼时候的见月。

为什么,她究竟是祢豆子还是见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忽然失控?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砸得他晕头转向,脑袋就如同浆糊一般,昏昏沉沉。

就在锖兔怔愣期间,身下的女孩忽然动了,天光火石间,两者的位置互相调换,他被压在了身下,而跪坐在他身上的女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写满了陌生和暴虐的戾气。

下一刻,她咬碎了嘴中含着的口衔竹,毫不犹豫俯下了身子。

然后……

“啪叽”一口亲在了锖兔的脸上。

微微的湿润印在脸上,像是春雨滴落湖面,溅起浅浅的一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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