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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我知道错了,我做这一切的出发点,仅仅是因为——”
南执砚凌厉的一眼,虞花妤自觉掐断剩下的话。
他慢条斯理地将红绳往她的小拇指上系,玩趣似的打结,指尖传来若有似无的带着凉意的摩挲。
“师妹,在想些什么?”
“深渊秘境和镣铐质量真不怎么样……“虞花妤猛地捂住嘴。
“呵,就凭那些小玩意儿,妄想真的禁锢住我?”南执砚系好红绳,笑意更深。
虞花妤黑脸地勾了勾小拇指,红绳吊着的灵符袋轻巧动了动,宛如随风摇摆的晴天娃娃。
凭她也值得师兄你这么高调地越狱?
南执砚退开两步,笑容璀璨,“说吧,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数簇鬼火“嗖——”得聚集在她的小拇指之下。
它们忽上忽下地飘忽,绕着灵符袋和她的指节嗷嗷待哺,急不可耐地要将灵符,和她施展灵符的手一同吞噬。
南执砚睨着虞花妤,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细节动作。
那突如其来奇特的力量可疑,他探测过她的灵力,绝不足以三番两次地将他扑倒在地。
虞花妤竭力捂住自己的嘴,声音从指缝间跑出,“我是诚心诚意来色|诱你的。”
“……”
“……”
她两眼一黑。
淦。
说出来好羞耻!
南执砚缓慢地眨了眨眼,漂亮的眉眼里流露出难得的讶异神色。
冰山美人蹙着眉问,“色|诱我做什么?”
“进行知识普及,体会成年人的快乐,找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带上结实的麻绳,邀请你进小黑——”
她掐着喉头,捂着嘴,拼劲全力将剩下的几个字吞回去。
淦。
说出来好羞耻!
还让人说两遍!!
南执砚愕然地看着她。
团团深绿色鬼火互相拥挤,仿佛被施法人的心境所影响,躁动不安起来。
吐真剂一次量只有前三次效果好,往后逐渐变弱。
南执砚抿了抿唇,朝她迈近,伸手要再喂个吐真剂进去。
虞花妤偏头躲开,羞耻得眼角含泪,咬牙切齿地摁上他的手臂,“该信了吧!”
别让她再说真话了,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发言不利于修仙。
饶是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惊天二十四禁发言啊。
南执砚的目光仍充满怀疑,虞花妤大脑飞速转动,不如将错就错,奇怪的暗恋比居心叵测揣着密谋更保命。
真诚,永远的必杀技!
“师兄,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想要师兄的一件衣物,也是因为孤枕难眠,若抱着睡觉,有个思念的寄托,说不定还能梦见师兄。”羞耻的泪水终于滑落,为谎言增添了一丝楚楚可怜,“我只是,在喜欢人的方法上,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问题。”
第7章
虞花妤小心翼翼地挤出真诚的笑容,“师兄,喜欢一个人这件事,和学习修仙一样,都得有人教。而我无父无母,孤苦伶仃,又总是被当成异类……”
幽绿鬼火的转速减慢,一圈比一圈缓地转动,似乎平静不少。
虞花妤哀怨地说,“我在这方面就看了些书自学成才,可能一不小心入了其他路子……”
她哽咽着,偷瞄火焰,绿色边缘的光芒渐小,滚烫的热度也变低,只剩两三簇试探性地徘徊在她的靴边。
它们绕着它的脚腕边转了一圈又一圈,虞花妤紧张地盯着,忽地,鬼火们极速贴近她的靴子,即将贴上的一瞬间,她差点尖叫出来,下一秒,它们凭空消失无影,只剩她打颤的双脚。
虞花妤登时两腿一软,抓着南执砚的手臂,又条件反射地松开手。
弯着腰大气没喘两口,眼前递来一张褐色的灵符字条。
“照着念。”
虞花妤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声嘀咕,“又来……”
他仗着自己用灵力容易暴露,就她这儿薅羊毛呢。
每个人灵力有限,上回被他拿去充电的量,她都还没恢复过来。
揉了揉吓僵硬的胳膊,她一手接过灵符字条,扫一眼,似乎是个手工活?
脑内模模糊糊的记忆上涌,这是个基础咒法,能捏只瓷白的小兔子玩意儿出来。
这么简单的咒法,还要代工啊?
似乎看出她的困惑,南执砚淡淡开口,“我杀过人。”
“哦……”
确实,越纯洁无垢的人,做出来的小兔子越干净。
在这个世界里,灵符做的小兔子有点伴手礼的意思,通常是给生病人带的小礼。
她记得,这本小说的女主角,也就是真正的圣女,在一个剧情里,便做了只白净无暇的乖巧小兔子,赠予牢笼里伤痕累累的南执砚,一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虞花妤闭眼念决试了试,刚念完,手心一沉。
她睁开眼,和半个手掌大小的白色泥塑状小兔,大眼瞪小眼地互看。
哎,果然假圣女在这些方面就是比不过真的。
没有流光四溢,也没有闪瞎眼的白光圣洁特效。
她递给南执砚,问:“是要带给谁吗?”
“衣袖挽好。”
清雅的嗓音,虞花妤茫然地抬头,南执砚的视线移向远处的青山。
虞花妤低头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是干活的时候,习惯性就撩袖口,白皙的皮肤裸露在外,她啧啧地自我欣赏两声,摸了摸滑嫩的肌肤才将袖口往下撸。
虞花妤暗爽地理着袖口,面色还维持着方才哀戚的模样,狂打同情牌,“谢谢师兄提醒,这些也没人教过我。”
她甩了甩长袖,好奇南执砚的反应,还没看着,衣领忽地被人提起。
一阵天旋地转,站在山底下的院落里。
放眼看去,这地方和方才的景致有几分相似,花草种植得比方才繁茂得多。
“把这个交与屋里的人。”
虞花妤眯着眼看南执砚在兔子身上绑着的灵符纸条,显露的几个配方有些眼熟。
“这里面住着的是风也阑的道侣,我让他痛苦万分,道侣承伤相同,但师姐是无辜的,纸条上是可以缓解疼痛的配方。”
虞花妤反应了一会,回忆起这段只提及一两句的剧情。
原来南执砚现在还不知道,曾经同门的师姐,也是背叛他的人之一,或者说,整个同门,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待他的。
曾经他以为的同门情谊,虚幻不如镜花水月,他们怕他,也从不真正相信他。
她看向微微敞开木门的小屋,这位师姐之后还会擅自代表整个同门,对他进行一番言论的羞辱。
如果这里能不发生羞辱事件,或许往日同门虚假情谊,也不会成为压在南执砚身上的稻草,大大减少be可能性。
虞花妤将小兔子背在身后,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