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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让她的梦境技能越练越顺手。
用灵力构筑梦境是件非常消耗灵力的事情,所以她近日总是困顿,看着没什么精神。
但虞花妤还没学到如何关闭这一技能,就被迫要跟南执砚保持距离,想停止做梦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至于上次从梦境里逃脱,真是运气好,再来一次根本做不到。
她翻了不少书,还悄悄地找人打听,问了一通才发现,这其实是相当偏门的技能,了解的人少之又少。
梦境里也在落雨,这回他们相依偎在竹林间的小屋里,雨声打落在竹上,空气中淡淡的泥土清香,她靠坐南执砚的怀里,他温热的手环绕着她的腰肢,她仰头看他正安静望着外头雨打竹林。
他怎么能长得如此好看,气质也如竹如玉,她定定出神看了几秒。
十分想做点什么。
“嗯?”
南执砚修长的手摁住她准备干坏事的手。
他垂眸看她,像是有些无可奈何地商量,嗓音清冷,“乖一点。”
他这样温柔的抵抗,根本就让她想做恶的念头变本加厉。
虞花妤正要回话,眼前的画面忽然一黑。
突如其来的一阵悬空感,她好像要摔下去了——
虞花妤忽然想起自己靠着的窗特别大,她该不会是要翻到楼下去吧,因为打盹而从二楼摔下去也太丢脸了。
啊啊啊,那本灵咒大全为什么就不进她的梦里来啊,这就是做不和谐梦带来的社死结果吗。
也不是她想的啊,上辈子看过的飙车优秀经典作品太多,就这样深深扎根脑海里,是重要知识的一部分啊。
冰凉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稳稳地朝另一个方向带,似乎知道她没从梦境里回来,在她的肩胛上轻点两下,虞花妤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息,心有余悸地往楼下看了一眼。
南执砚缓缓松开握着的手,虞花妤挠了挠脸颊,抬脸笑道,“谢谢师兄。”
她忽然意识到,这是他们俩这十多天来讲的第一句话。
对上南执砚漆黑的眼眸,虞花妤的笑容一僵,赶紧低下头来,方才梦境里的画面非常不合时宜地往她的脑海内冒。
灵咒大全,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你最近精神不好,是因为灵力消耗很快。”南执砚顿了顿,平静地看向她,“做什么了?”
第26章
虞花妤面色红红的, 吞吞吐吐地回答做梦了。
南执砚了然点头,“是我没教你如何关闭梦境。”
他看着落雨,嗓音清润地向她讲解如何关闭灵力梦境。
雨落敲打在瓦砾上、枝叶上、落在地上, 虞花妤看着南执砚的清俊的侧脸,笔挺漂亮的鼻子,温润饱满的唇,色泽无比诱人, 只觉得像是和梦境里的场景重叠。
不能再盯着人家看了,虞花妤正要移开目光, 瞥见南执砚白皙的脖颈上, 多了很淡的灵力纹路印记, 像是古老的文字符号,因为近距离接触过他的颈窝,她很确信是前几日没有的。
他已经去过坍塌卿夜楼形成的秘境了。
这什么热爱和大家一起走任务的大反派, 争分夺秒走完自己的主线,还不落下宗门主线任务。
“又走神。”
虞花妤一僵, 对上南执砚的视线,尬笑起来, “没有没有, 听懂了,谢谢师兄。”
南执砚看着她, 在虞花妤以为他要说什么之前, 南执砚转身离开。
颀长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虞花妤压了压嘴角, 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转过身, 手肘撑在窗台上, 看着远方被水雾遮掩的青山, 有点开心又有点失落。
这种微妙的心情持续到晚上开小会的时候,又是毫无成果的一天,还总有别的宗门放出的烟雾弹,哪个哪个宗门又有眉目了,假消息漫天飞,风也梓更焦虑地抓着头发,在大堂里走来走去。
散会时,好几位弟子小心翼翼地喊住南执砚,恭恭敬敬还有些羞赧地说有些修行上的事想请教。
队中有几位弟子先前跟着南执砚做过几次任务,从一早对他的颇有微词,有些害怕,到如今的无比尊重,似乎只要南执砚师兄在,就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
毕竟他们不是百年前的那些人,对南执砚更多的是好奇和敬佩,至于传言如此多,又与他们何干?如今宗门都将他放离深渊秘境,还好生对待,当年的事多半是有什么别的隐情。
看着南执砚低垂眼眸给人答疑解惑的样子,虞花妤莫名想到在深渊秘境里可怜兮兮刻灵咒的自己,心情好了不少,当苦逼免费劳动力的不止她一个人。
大家都在请教,那她是不是也可以混进去,问点什么小问题……
虞花妤解开万宝袋,掏出厚厚的灵咒大全,随便翻了一页,抓了抓披散的发,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就准备混入勤奋的知识小队里——
等着解答困惑的三五人外,温轶芽也捧着本书朝南执砚走去。
“……”
虞花妤把书又搭回了桌子上,人没骨头似的坐回位置,像泄了气的皮球,支着下巴随意地翻书。
感应到正对着的视线,一抬头对视上阎时,她眨了眨眼。
阎时移开视线,看向南执砚的方向。
虞花妤觉得自己懂了。
她抱着书挪到阎时的位置旁,拍拍他的肩,朝温轶芽的方向努努嘴,“你不要吃醋,他们俩现在没什么的。”
阎时神色古怪地看她,“你睡傻了?我和温轶芽又——”
虞花妤敷衍地笑了两声,继续翻书:“是啦是啦,我知道,吃醋的人都这么说话的。”
“……”
阎时扯了扯嘴角,懒得辩驳,噬鬼秘境的事这么危险,她还有心情想些乱七八糟的。
垂眸翻看书本的少女容貌清丽,没走心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偏偏敷衍起来都甜甜腻腻的,滑落到脸侧的发丝让她不舒服,一脸不耐烦地勾到耳后,似乎是被打量得久了,杏眸看向他,眨了眨,“做什么?”
阎时伸手抽过她的书,状似无意地问,“你和南执砚当真不认识?“
“不认识。”虞花妤伸手要去盖书上画的涂鸦。
书又被阎时扯得老远,不让她挡,皱眉看着画得奇怪的小动物,她什么时候画功这么差了。
他压低声音继续说,“南执砚很危险,绝对不如表面上这般友善。”
他想起前几日在宗门藏书阁无意间撞见的黑影,身上的血腥肃杀气之重,如同刚从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之中抽身离开。
他没有明确的证据,但就是莫名觉得那天看见的人是南执砚。
阎时抬头,南执砚仿佛完全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讨论,专心地给捧着书的男修答疑解惑。
离得那么近,谈的又是他,当真一句都没听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