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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一边吭哧吭哧地拔了一天的草。

醒来以后啥玩意儿都没有啊。

这事儿也太草了吧。

虞花妤扭扭脖子,捡起草,算算也有三十来根了,可以握成一把。

她好奇地捧到鼻尖前嗅了嗅。

似乎是若有似无的甜腻香气。

几乎是立刻,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急促,视线都模糊起来。

想解开谁的腰带,像拆礼物一样,从外袍到里衣,直到可以看见——

虞花妤眼眶微红,强忍着才没缩成一团。

她听见自己难以抑制的轻轻喘息,呻|吟的声音还有点不该有的暧昧……

借着最后一点理智,她赶紧把手移远,闭眼念动清心咒。

心下无比佩服,这才三十多根,效果就这么厉害?!

甜腻的味道稍微散了些,虞花妤赶紧把草装进自己的万宝袋里。

咳了两声,缓了缓赶紧起身,往小秘境外跑去,大口呼吸新鲜的山林空气才让她感觉又活了过来。

本以为秘境里压低的天气够夸张了,外头更是几乎狂风大作,黑云压城,虞花妤迅速回了客栈,空寂无人,整条街都仿佛死了一般沉寂。

虞花妤正要往外跑,见门上贴了好几张灵力字条。

第一条是温轶芽留给风师兄的,说听说阎时和花妤姐姐相约了要去湖畔边,她正巧抓住两个鬼渊宗的弟子,知晓有危险,先行赶去。

第二张是风师兄的灵符字条,简单解释了当前的情况,秘境已开启,所有人立刻赶往湖畔。

“……”

剧情还是发生了。

阴差阳错的,温轶芽还是为了救她去了湖畔,意外开启秘境。

虞花妤的手微微颤抖,仿佛连门口吹来的风都飘着血腥味。

她不太喜欢这段剧情,除了受伤与给温轶芽血之外,还因为南执砚会被疏邪坑着黑化。

她其实一早就有感觉,可是总觉得南执砚和她小说里看见的大反派不太一样,而总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说不定这段剧情不会发生。

他不会在这里变成真的冷漠到骨子里,杀人如麻的魔鬼般的存在。

可是现在,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虞花妤甩甩脑袋,不想了不想了,她强行稳住心神,往湖畔的方向去。

距离湖畔的方向越近,越是漫天的灵咒在乱打。

各个宗门的弟子都在混战,因穿着的都是伪装的外袍,而根本看不清谁是谁,时不时有一两句撕裂的痛叫,以足以穿破耳膜的厉声传来。

火符烧在木结构房顶之上,一栋接着一栋烽火连天,漫天灰烟。

估计是噬鬼北城的城主一早收到消息,街巷里几乎没有普通民众,似乎是提前就被转移到安全的秘境里避难,暂未听见普通百姓的连天哀嚎或血肉模糊的尸体。

虞花妤告诫自己冷静,可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去想,南执砚真的会黑化,变成她没见过的样子,最后让她奄奄一息,差点死掉。

她觉得他不会这样对她,但是架不住所有人都在被剧情一直推着往前走。

离灵符乱斗的湖畔边越来越近,虞花妤却突然感觉被一阵结界抵挡。

若干小簇的鬼火不知从哪冒出,在她要对付它们之时,又发现它们停下摇晃的动作。

它们对她似乎没什么攻击的意思,但她往左,它们团团聚成半人高的小护盾般的形态,跟着往左。

她往右,它们跟着往右。

她弯腰,它们就跟着探头。

“……”

百米之外的人打得你死我活,她在这里被鬼火拦下,严防死守不让往前。

它们看起来比南执砚惯用的鬼火较小,虞花妤算算实力对比,胜算或许是有的,不如砍了它们。

刚动了念头,鬼火们机敏地一通散开,围绕在她的头顶两侧,身侧,脚侧,转圈晃荡,仿佛目的只是要将她拦截在此处。

虞花妤捏紧灵剑,对不住了,她的同门师兄弟们需要她杀出一条血路去支援!

“姐姐躲开——!”

温轶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下一秒,数株鬼火被应声斩断,飘忽成光影消失。

温轶芽劈砍的动作,快得让虞花妤都没看清,只觉得噼里啪啦被高超的剑法秀了一脸。

女主角默默地长成了不得的样子!

温轶芽一把捏住虞花妤的胳膊,焦心地问她有没有受伤。

虞花妤愣愣地摇摇头,温轶芽长长地松了口气。

虞花妤却没法放松,看着温轶芽浑身上下的白衣都被溅了不少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温轶芽往虞花妤的脖颈上挂了个平安符,和她脖颈上的一样,“这是阎时让我转交给你的,能护身。”

虞花妤一边听着温轶芽解释现在的情况,一边跟着往乱斗的更中心走。

现在的剧情发展和小说一样,鬼渊宗设的局,鬼渊宗占了上风,以及……

疏邪除了要秘境和镇鬼符外,声势浩大地聚集各宗门弟子,更是为了满足他计划里的变态的一环。

疏邪想看南执砚杀人。

想让南执砚和他一样,心里只装有复仇,让南执砚再也回不去原来的生活。

整个湖泊被浸染成红色,天上地下四处都打成一片,但人数最多的,显然是穿着一致宗门服,一早有备而来的鬼渊宗。

湖心最中的亭子顶上,躺着一名弟子。

他像是被灵力禁锢得死死的,无论怎样试图挣扎,都无法动弹。

南执砚手持剑,抵在那人的脖颈之上。

疏邪说,当年就是这人告诉的岐寞宗,说有个天生异象的人降生。

南执砚的剑朝前抵了几分。

本是普通的一句话,却导致了后来,岐寞宗大费周章地去他们的族里,将他带走,假意说他是修仙的好苗子,再在之后,为了让他相信自己是天生的不详之人,而放火杀死他全族的人。

而他一直以为的,自己导致的卿夜楼崩塌,也根本是场彻头彻尾的骗局。他知道卿夜楼很危险,但风也阑师兄骗他说会去救其他人。他当时得知全族的人都死了,误以为自己不详,才离开了镇守,最终楼塌了。好笑,先前总有人说,他使用了禁忌的咒法才遭了天谴,惹了不详的命运,为的是复活族里的人。被平白误解这么多年,现在他和疏邪,倒是真的打算这么做。

虞花妤看着一身鬼渊宗黑红衣袍的南执砚,猎猎冷风让他看起来肃冷又可怖。

虞花妤脑内想了很多的办法,原本好几次南执砚要黑化,都是温轶芽压下来的,尽管现在这两人好像完全不熟……但这种情况,也只能让女主角来开大了吧?!

虞花妤硬着头皮转头,“轶芽——”

温轶芽不见了。

虞花妤焦心地四处环顾寻找,肩上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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