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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递上刽子手用的刀,刀像是许久没用过,又钝还有铁锈,像是一刀下去还不能有个结果,让人死都没法死个痛快。

“南执砚,我不喜欢你这个表情。”疏邪将刀挥了挥,眼里冰冷尽是狠意,“总不会,你等下要和我说些什么,放过无辜的人,只报复岐寞宗之类的话吧?”

他一挥手,鬼渊宗的手下立刻要挥刀砍杀妇孺小孩,刀还没起,拿刀的两个人,面色痛苦地被定在原地。

“哈哈。”疏邪看着南执砚,隐去笑容,“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真的狠下心来,要和我一起复仇。”

“放他们走。”

“不放。”疏邪舔了舔牙龈,“除非你能证明,你是个和我一样,坏到骨子里的人——”

狂暴的力量突然掐住他的脖颈,疏邪瞪大眼,几乎来不及反应,就一路被撞到更远的砖墙之上。

后脑勺剧烈的疼痛,血淋淋腻了一片。

疏邪的力量被压制得死死的,已经很多年没感受到这样几乎要濒死的错觉。

他痛苦地仰头,想叫都叫不出声。

南执砚冰凉的手握上疏邪的脖颈,用力一捏,“连你我都会杀,这样能证明了吗。”

疏邪狂笑,大口鲜血从他的嘴角留下,他看向南执砚如寒潭幽深的眼眸,“哈哈哈,南执砚,你真的很知道,我想要看什么。”

疏邪的舌尖伸出,舔了舔嘴边的血。

他不顾脖颈上的力道加重,兴奋地就要凑近南执砚,“我好期待能看见你,像要杀死我这样,用这幅表情,去杀死所有人——”

他盯着南执砚清俊冷漠的脸,几乎是在往南执砚的手心里凑,恨不得南执砚立刻杀死他。

南执砚不如他所愿,冷淡地松开了手,声音里是不容抗拒的威严,“放他们走。”

“好啊。”疏邪像是得到玩具的孩子,忽然又心情好起来。

鬼渊宗训练有素的冷酷士兵步调一致地往秘境外撤退,城下黑红衣袍的人渐少,越发多的是灰头土脸,哭得压抑根本不敢发出声音的普通百姓。

他们盯着城墙上的两人,眼里充满了畏惧和惶恐,无法抑制地瑟瑟发抖。

“你看,他们看着你的恐惧眼神,也都只当你是怪物。”疏邪笑起来,浑身的血腥气让他更快乐,“和我一样的怪物。”

疏邪被灵力震得胸腔都受损破血,却只觉得这是他生命里最快乐的一天。

他的手要往南执砚的肩上搭。

手心里藏着引诱入魔道的咒符,见血腥才好,见越多血,越容易入魔……

“不要在我身上玩一些不入流的。”南执砚眼皮抬了抬,几乎没有动手,可疏邪还没搭上南执砚肩的手被震在空中。

他清晰地听见自己手骨被灵力震碎的声音。

真他妈痛。

疏邪看着南执砚,皎洁如谪仙,偏偏一身和他一样罪孽深重的黑红外袍,血腥气腻满,让他有种拉他堕落的快乐。

疏邪笑意更深,无所谓地用另一只手的灵力修复裂骨,语调轻松,“怕什么,一些小玩意儿罢了。除了春|药,什么毒你没试过?我这不还是好心,想帮你入魔道吗。”

“我不喜欢。”

疏邪眯起眼,看着妖孽似罂粟的南执砚,因不喜血腥,而蹙眉看着衣袍上沾染的印迹。

他笑出声来:“南执砚,你不入魔道可惜了。”

-

重兵围守在外的秘境里,蓝天悠悠白云飘飘。

虞花妤仰躺在草地上,听着风悠然吹着稀薄的云层朝前走。

侧脸看向一旁,数百张灵符正自动收集灵草,很快就精挑细选地把特殊的灵草挑出,细致地按照规定路线,在空中移动,放置到万宝袋里。

钞能力在哪个世界都通用啊。

她听系统提过可以用特殊的高阶灵符来拔草,但一听灵石价格,她给岐寞宗干活一辈子都领不到这么多钱,遂痛心放弃,改手动。

真好啊,用三十来根灵草,换来了一千来根,离任务完成又近一步。

又闭着眼睡了一会,半梦半醒之间这几天的事情在脑内又串着发生,她模模糊糊意识到,南执砚好像不太熟悉这些不正规的灵草,看他也会被影响,还怪有成就感的……

过了许久,风的声音似乎都渐小,虞花妤醒来,发现一千根灵草收集完。

她伸了伸懒腰,勒紧万宝袋出了秘境。

脚刚迈出,“唰——”得一下,冷兵器沉重移动的声线,外头百来人眼神凶恶地看着她。

“……”

虞花妤瑟缩地往后退了退。

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这么大阵仗还是很吓人啊……

在等待传送阵的时候,一个模样清秀,看着算得上友好的守卫过来找她,问她找完东西了吗?

虞花妤点点头,守卫立刻扭头对开传送阵的人高喊道,“不用回去了!可以直接去松山——”

虞花妤赶紧拦住,“等等?!”

守卫茫然地问,“你不是找完了吗?”

他解释道,他们收到的指令是,如果她收集完了需要的东西,就直接带人回松山。

虞花妤:“……”

她提一提裙摆,朝前走了两步,做作地崴了一下脚,慢动作地弯腰,一手扶着地,手肘沾地,再是手臂,最后手掌。

“哎呀,摔~倒~了。”

“……”

虞花妤一拧眉头,声音温温柔柔,“好疼嘤嘤嘤。”

寂静无声。

虞花妤偷偷看一眼,都不吃这招啊?

她抱住左腿,呜咽着痛了一声,“哎呀呀呀呀……走不动了。”

四周仍旧静悄悄的还是没什么反应。

虞花妤觉得很没面子,几十个人诶,没一个愿意配合她一下的啊?

她抬头问:“你们是来保护我的对吧?”

守卫点点头。

虞花妤挑眉,懒得演了。

腿往地上一支棱,语气没有起伏地,干巴巴出声,“啊。腿。我的腿。没有知觉了。救、命、啊。”

-

守卫从地上爬起来,红着脸刚学完虞花妤撒泼耍赖的样子。

疏邪听完描述,笑了声,“所以,你们就把她送回来了?”

守卫尴尬地点点头。

疏邪:“我就知道,这女人不会乖的。”

守卫低着头,只觉得他们宗主笑起来,比不笑的时候还让人害怕。

静静地不知道过了多久,异样的沉默,让守卫的鸡皮疙瘩都爬满一身,好半天,才听到疏邪开口,“我看你长得也不错,让你勾引她的话,你有信心吗?”

守卫诧异地抬头,发现宗主离他极其近,他想往后退又不敢,唇微微动。

“嗯?说话。”

守卫磕磕绊绊地回答,“但……可姑娘和……”

“也对。”疏邪忽然想到,虞花妤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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