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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吓摔了。

“谢谢你。”

方才没敢给小匣子的师姐快步走过来, 接过她手中的物品。

虞花妤笑笑, 表示小事一桩。

“我知道, 你也很怕他。”师姐的双眼红彤彤的,“我看见你抖着手,差点就摔在他身上了。”

虞花妤:……

师姐抹了抹眼角溢出的眼泪, 扬起钦佩的笑容,“你真的好勇敢呀。”

对上师姐纯洁、善良、发自内心夸赞她的眼神, 虞花妤登时心虚得不敢直视,眼神四瞟, 支支吾吾地应下。

随着宗主的讲话结束, 人群逐渐离场,窃窃私语的声音都开声音, 变得正大光明起来。

有担忧宗门未来的, 有信誓旦旦说南执砚看起来绝不是好惹的,有说要开盘下注他何时会背刺宗门的, 也有念叨着比在深渊秘境看着还要美上几分的……

每个人关心的重点皆不一样, 但总算, 一桩分散弟子们修炼的宗门大事结束了, 下午就是宗门内部高位者们的沟通交流。

虞花妤本以为这事到这儿以后就该和她没关系,正要回炼法天坛找温轶芽,忽然一位模样肃穆的弟子拦住她的去路,说是宗主找。

虞花妤瞧一眼来人腰间的佩剑上的刻字,是宗主身边签了生死契约的护卫。

虞花妤点点头跟着去了,一路跟上正往议事厅方向的宗主,他身后浩浩荡荡跟着一串的人,南执砚慢条斯理地跟在最后。

不赞成放南执砚出来的门主们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刻意又小家子气地要和他拉开一大段距离。

忽然,他们的视线停在南执砚身后,像是很惊异。南执砚回头看了一眼,见是虞花妤,眉头蹙起。

长老和门主们见她跟上来,都面色奇怪,正要出声询问,宗主先开了口,将她介绍了一番,话里话外说的是她爹娘对宗门贡献很大,希望各位长老门主们也都多在宗门里多照顾她,这次的集会就让她跟着多多学习。

话音落地,在场的门主、长老们的表情不一,心底盘算着老虞家是又给宗主塞了什么难得的奇珍异宝,竟给女儿谋了如此特殊的照顾。

而宗主则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眼南执砚,却见他神色漠然,不为所动。

宗主心下笑笑,还真以为离得远,那姑娘的小动作他就看不见?

思及此,宗主又看了一眼恬静不作声的虞花妤。

少女似乎也很惊讶突如其来的照顾,见他看她,非常热情地给了个巨大的笑容。

他不移开视线,她就也不主动离开似的,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

宗主心底涌起一阵极其不舒服的感觉。

她根本不怕他,又或者说是,根本不在意他的权威。

在她身上,连一丝在别的弟子会有的畏惧或是尊重都没有。

现下向来,先前她的行为,与其说是不像让他发现,倒不如说像是明晃晃的挑衅,猖狂得过分。

宗主不禁又怀疑起来,或许是他轻敌了?方才的小动作根本是南执砚设的局?

怀揣着种种思虑,宗主继续往议事厅走,身后的大批人紧随其后。

等人都差不多背过身去,虞花妤才缓缓地松了口气,脸都笑僵了。

淦,吓死她了。

她本来打算去拉南执砚的小手,没想到宗主突然回头,还一脸探究地看她,鬼鬼祟祟的行为差点被抓个正着。

人都渐渐走远了,虞花妤才心有余悸地跟上去,悄悄接近那个只看了她一眼就不再回头的修长身影。

即将擦肩而过之时,虞花妤伸出手来,不着痕迹地接近南执砚,食指轻轻勾过他的手心,飞快地用指尖挠了挠,冰凉的手略微一僵,虞花妤收回手,装作无事发生地又赶紧往前跑了几步,火速逃离现场。

她后怕又很刺激且快乐地想,漂亮潋滟的脸上,肯定隐忍着大庭广众之下被调戏的愠怒。

-

夜幕低垂,宗门主殿内,晚风晃晃悠悠地吹入热闹的议事厅。

虞花妤恍恍惚惚地朝门外看一眼,繁星和狡黠明月都高挂枝头。

再往门内看一眼,诺大的的议事厅一群人争论得面红耳赤,仿佛他们在今天定下的决定,影响的不单单是宗门的未来,更是整个修仙世界的以后。

虞花妤可惜地想,早知道就找借口溜了,没想到议事会从午后一直商议到晚上。

她精神恍惚几度差点站着打盹,都被风也梓小声念叨醒。

虞花妤强行打起精神,虚起眼看向坐在最角落位置上的南执砚。

他也百般无聊似的支着下巴,慢条斯理地翻着不知道哪儿来的初级灵咒大全打发时间。

离得远,全靠她一通脑补秀色可餐的相貌。

想起安排位置的事她就气。

她原本是被打算安排站在南执砚身后不远的位置旁听的,可她朝他走过去时,他淡淡来了一句不喜欢人离得太近,把她给拒绝了,神色冷漠得当真两人不熟的样子。

风也梓安慰了她两句,说这人就这样,关久了更不喜欢和人接触,让她别放心上。

虞花妤扫视一圈现在的站位,幽怨地叹口气,原本两个无聊的人还能互动点什么嘛……

议事厅里两个长老为对付鬼渊宗的事吵得差点快把天花板给掀了,虞花妤耳边嗡嗡嗡地响,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风也梓忽然对她比了个手势,似乎是喊她出去。

虞花妤小心翼翼地往外挪,到了外面才知道,风也梓得知有人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在长老面前信誓旦旦说,南执砚已入魔,不配在宗门里呆着,必须斩草除根,且已经在准备现形水,要往南执砚身上泼。

风也梓着急地解释说,“这现形水一早就被证明只有伤害作用,根本不能真的探测出什么来。长老分明最清楚不过,还由着他们胡来,分明是想当众给南执砚一个下马威。”

他沉声说他不方便和南执砚直接沟通,请虞花妤转达,让南执砚注意别被水泼上。

虞花妤面色凝重地点头应声,承诺必然顺利转达。

她转头进了议事厅内,脚步放轻,尽量不引起吵成一团的人们的注意力,往散漫翻书的南执砚走去。

她离南执砚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见白皙如玉的手停下翻书的动作,像是敏感地察觉到她的接近。

两人的位置偏僻,中间的人又吵得不可开交吸引全场的视线。

虞花妤故意地在南执砚的身后站定,停了一会观察着他的反应,看他表面上在专心看书,实际上修长的手一页都没有再翻动。

她盯着他线条优美的脖颈欣赏了一会,好半天才缓缓地弯下腰来,凑近在他耳边轻声说话。

“师兄……”

虞花妤用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扭捏的声音,软糯糯地喊他,眼尖地瞧见南执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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