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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渊宗的人就是按捺不住,百年都等了,还差这么一会?”

他微微侧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几名暗卫:“计划可以实施了。”

跪在地上的几名暗卫身体一僵,宗主研制的灵符已经在宗门各地都燃过一次,失去灵力的弟子并不是真的失去灵力,而是失去控制灵力的意志力,而一旦念咒,尤其是已失去灵力的弟子将更不具备抵抗能力,届时他们会是失去意识,成为如傀儡般的行尸走肉。

其中一人忍不住地开口:“可是,除了外宗的人,还许多是咱们同门的……”

宗主的手轻轻一抬,说话人的眼瞪大,脑袋往旁边一歪,“咚”得一下掉落在地上。

宗主嫌脏似的轻抬手,立刻化成烟尘消散,独留空空的躯体,往地上流淌着血。

他的语气依旧温和:“岐寞宗不需要这么多有自己想法的人,一个南执砚就让我明白了,潜心修行的弟子们,越是傀儡才越是好武器。”

其他的暗卫惧怕得背脊都在颤抖,很快听从命令离开。

宗主又舒展眉间,悠哉地看向等着打破结界的鬼渊宗势力,估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疏邪还是有点实力,不至于让他等得不耐烦,甚至开始放水让他能顺利攻上来。

南执砚估计回深渊秘境的打算,他能不知道吗?他是他一手带起来的。

他们都有各自想要的东西,疏邪要的是镇鬼符,他也想要,但更想要的是借此统一所有宗门。此次先召集其他宗门的精锐势力,他们都将会死在今天,这将大大削弱其他宗门势力,最后的罪名自然都是鬼渊宗来背。

宗主屈起指节敲击窗台,如果让疏邪看到连镇鬼符都在他手里,不知道会不会更气急败坏,思及此,该处理镇鬼符的事情了,不枉他耗费不少灵力,开传送阵把载体给找来。

宗主转过身来,看见躺倒着的人愣了愣,似乎还颇有些意外。

他的神色里还有些许困惑,“镇鬼符该是阎家少年才对,怎么变成你了。”

“不对……你该在秘境里就……啊,难怪你没死。”他眯起眼,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笑了起来,“倒是更好,我还挺想看看,南执砚亲眼看见你死时追悔莫及的样子。”

“来人,把她丢到祭坛上去。”

门外走来几名弟子,神情呆滞无光,如同只会听从命令的傀儡,虞花妤痛得要死,这还没在一个片场呆熟,怎么又换地方了 。

来的弟子毫不留情地拽着她的胳膊,将她往外拖,虞花妤愤愤地抬头,一愣,拖着她的人是萃怡师姐,可她已经双眼无光了。

竟然还对她的师姐下手,虞花妤恨得牙痒痒,但很快,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担心别人。

她被丢上祭坛,天色阴沉,狂风呼啸,身下是不知道画了什么图腾的圆圈。

宗主在更高的主台之上,朗声对虞花妤说道:“你小的时候,我还见过一次,花灯会上,你嫌冷清,还闹着要热闹些。”

“说起来你也该叫我声伯父。”

“既然是最后一次,又是我最心爱徒儿的心上人,还是把场面搞得热闹些罢。”

宗主的话音刚落地,在场的所有弟子们,像是被激活了新的命令的傀儡,尖叫、喧嚣、嘈杂,所有人围在祭坛周边癫狂躁动。

虞花妤撑着胳膊肘半坐起,本门弟子,进秘境的没进秘境的都在这里了,以及更多的别宗弟子,老坏蛋研究出来的灵咒伤害力有够高的,甚至有几位长老和外来的他宗长老。虞花妤忍不住想,他们大概不知道千里迢迢过来参加个什么讨伐会,讨伐到最后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原本的剧情该是她自愿的,现在还变成要因为老坏蛋来化身镇鬼符。

叫嚣声吵得她脑壳疼,虞花妤安慰自己,毕竟大出血的戏码,阵仗这么也可以理解。

当然,大出血指的是,之后等更反派的势力打爆宗主的头。

疏邪最好快点带人打上来!

虞花妤捏着脖子上的链子扯下,不知道这玩意儿什么原理,千万别假死也把伤害算到南执砚头上去。

灵链离开的一瞬,被她因捂着腹部而染满血的手握着,忽地灭了光芒。

她手握刀柄,望着刀刃,深呼吸,她,虞花妤,先杀青一个了!

-

阵阵震动,连带深渊秘境都被这巨大的灵力波及的力量所撼,细碎的石块不断抖落。

外面已经打起来了吗?异澜盯着又一个石块掉落,不禁想,得是多可怕的力量,才会带得连绑定宗门的秘境都能产生相应的反应,幸亏虞花妤进了秘境,在秘境里该是安全的吧?

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让异澜坐立不安,可又没有别的得到消息的法子。

他靠在冰冷的岩壁上,转头看向淡定无比的南执砚,“你对疏邪很有信心?”

“嗯。”

“……”

没有话可以聊了。

虞花妤是怎么和这个人走到一起的,异澜分心地想,他们俩在一起不会没话聊吗。

但看南执砚支着下巴懒懒翻书,眼睫随着翻书页动作轻抬,细微的动作都美得像是让人要屏息凝视地欣赏,异澜又忽然觉得吧,有时候不说话也挺好的。

静静欣赏了几秒眼前的漂亮男人,异澜才一饱眼福地移开视线,打量四周寻找别的有趣的事。

结界最边缘的地方,一株小草正艰难地从石缝里钻出。

他伸手过去,这小草的片叶立即如找到救兵似的扑上他的手,灵性很强啊。

异澜将本拿来治愈伤口的灵力移到指尖上,渡给这株拼命想要长出生命来的小草,他以前也做过这样的事,有时候还会听到一两句有趣的故事,算是它们的回报。

“你的灵力很特别。”南执砚抬眸看一眼异澜。

看着片叶越来越嫩绿的小草,异澜浅浅笑了笑,他回答南执砚:“你的也很特别,你是遇到的第二个也察觉到这个世界有古怪的人。”

“另一个是虞花妤?”

“嗯。”异澜应了声,不过虞花妤更像是本身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人。

异澜将跟虞花妤说过的话又和南执砚说了遍。

被灵力浇灌的草叶越长越大,显然要超过它本该有的体积,异澜赶紧把手给收回来,长得太明显,回头别被人给拿去当药草研究了。

没等到南执砚的应声,异澜望过去,却看见南执砚看着自己的手腕,异澜猜测他是不是正看着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紧紧禁锢住他的链条,南执砚紧皱着眉头,像是努力在回忆什么似的。

异澜正要开口询问,手边的小草先和他打了招呼:“谢谢你呀。”

异澜低下头,小草又以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说了句,“我好害怕才钻进来了,好不容易修炼得点点灵力都没有了。外面好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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