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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叔叔阿姨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你缺什么打电话,要天上的星星叔叔也给你摘下来。”
沈樱低头两手叠在一起,右手大拇指抠着左手手心。
谢路迎笑了下说:“麻烦岑叔跑一趟了,改天我去拜访您。”
中年男女对视一眼,眼神里闪过惊喜,高兴地说:“好好好,那叔叔在家等你啊,这两年在部队是不是酒量也见涨啊,伤好了陪叔叔多喝点。”
谢路迎嘴角微微弯起,礼貌地说:“好。”
中年男女临走前,拍着女儿的胳膊语重心长:“妙妙,你没什么事就在医院陪路迎说说话,解解闷。”
叫妙妙的女孩说:“知道了,您快去忙吧。”
那对中年夫妇笑呵呵地走了,那个叫妙妙的女孩坐在了谢路迎的旁边。
气氛突然变得异常安静和尴尬,陆文耀说:“我公司还有事,你陪儿子再待一会儿。”
“我回去补个觉,儿子,妈妈晚上再来看你。”谢岚说。
谢岚转头问沈樱:“阿樱,你.....”
谢岚一张保养的很漂亮的脸温柔地对着沈樱,可她这句话却像卡住了一样,没接着说下去。
沈樱贴心地说:“我......我等一下自己回去就行,回我妈妈那。”
谢岚捏了捏她脸蛋说:“明天路迎出院,记得回老宅吃饭。”
沈樱点了点头。
谢岚也跟那个叫妙妙的女孩说了客气话,然后他们便走了。
岑妙把人送到门口就返了回来,病房里顿时就剩下了他们三个人,她走向沈樱说:“你叫沈樱吗?”
沈樱抬头微微点了点,声音有些哑说:“你好。”
岑妙说:“我叫岑妙,很高兴认识你。”
沈樱挤出一个笑,却没有说话。
岑妙坐回到刚才的位置,很自然地问:“沈樱叫你是叫四哥吗?”
这句话显然是在问谢路迎,谢路迎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
沈樱头又耷拉了下去,她也没看谢路迎。
岑妙的声音很好听,婉转柔和,还有一点兴奋说:“沈樱,听说你也在国外读书?”
听说?听谁说的呢?
沈樱强迫自己不要纠结这些细节,她抬头说:“嗯,伦敦。”
她终于看向了谢路迎,可谢路迎却没有看她。
他神色松散地靠着床头,侧了侧身去拿旁边的水杯。
他胳膊一动,表情就变了。
沈樱跟着心揪了一下,没等她站起来,岑妙拿起那杯水已经递给了谢路迎,谢路迎自然地接过喝了几口。
岑妙一边接谢路迎的水杯,一边转头温柔地跟沈樱继续聊天。
“伦敦也蛮好玩的,有很多展览很有意思。”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沈樱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外人。
她眨了眨眼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岑妙说:“我可以叫你阿樱吗?你叫他哥哥,亲切一点的话,可以叫我嫂子。”
沈樱顿时愣住了,就像一口气没上来一样,堵着噎着。
她猜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傻,她很感谢谢路迎的教养或者不屑,不至于让她那么难堪。
半晌,沈樱问:“你们......”
岑妙说:“我们要订婚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沈樱没说话,她安静地坐了一会儿,让自己尽可能的冷静,片刻她声音嘶哑说:“我去个洗手间。”
出了病房,她就再也控制不住地开始掉眼泪,眼泪一直掉到这一层楼的公共卫生间里。
陌生人看了她几眼后,就撇过了头。
沈樱推开一个隔间,医院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也很刺眼。
她捂着嘴开始哭,哭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给李乐珍打电话。
她问:“妈,谢路迎要订婚了吗?”
她还是不信,她觉得一定是那个叫岑妙的女孩想挑拨离间。
李乐珍在电话里迟疑了一会儿说:“我说了他没事,让你在伦敦好好待着,你非要回来。”
“是真的吗?”她继续追问。
李乐珍说:“嗯,是路迎自己提的。”
第135章 为了个男人,至于吗?
沈樱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待了多久,外面一直有人敲门,她都没有搭理。
等她推开隔间门走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腿都发软了。
她撑着站了一会儿,才走到洗手台。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夜没睡,脸很白又泛着哭肿的红,眼底也有点青。
再好看的脸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她洗了把脸,振作了起来。
推开洗手间门,她一步一步又走回了那个病房,只是这次她只停在了病房里的拐角,没有进去。
岑妙走出来说:“阿樱,你去哪了这么久?我还去洗手间找你了,也没找到。”
沈樱说:“谢谢,我先回去了。”
岑妙问:“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沈樱觉得她一定看出自己哭过了,摇了摇头说:“没事,我赶飞机太累了,四哥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岑妙点头说:“那改天见,你不着急走吧?”
沈樱没回答她的问题,随意敷衍了一下就转身走了。
走出医院大楼,夕阳如火,绚丽多彩,夏末初秋的晚霞很美。
在北城读大学那几年,沈樱就觉得北城的春秋最美,也最短暂,短的让人来不及感受就过去了。
她没回李乐珍那,而是回到了她以前住的家里了。
这两年去国外读书,她一直没回北城。每次放假也是回老家,这里还是两年前的样子。
李乐珍会定期安排人上门打扫,家具一层不染,就好像一直都有人住一样。
沈樱将这里的一切重新启动,她开了热水先泡了个澡。
然后回到卧室,想睡一觉。
人不睡觉脑子就会像一团浆糊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理不清。
可她就是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谢路迎现在的模样,脑海里就是岑妙说的那些话。
最后她爬起来开始下单,买了一点助眠的药物。
除了她哥刚进去的那年她会失眠外,那些年她几乎不知道什么叫失眠,可现在失眠成了常态。
沈樱按照往常的习惯,吃点药,听一首舒缓的音乐,然后想一些开心的事情。
渐渐地她就进入了睡眠的状态,甚至还做了梦。
梦里是她和谢路迎同居的那一年,谢路迎睡在她旁边热乎乎地贴着她说:“宝贝儿你好香。”
然后窝在她胸口开始蹭。
沈樱不耐烦地说:“你压我头发了。”
谢路迎把她头发温柔地拨到枕头后面,开始亲她耳廓,亲到她转过身,亲到她主动摸他。
这个梦太温馨了,温馨到她不想起来。
可是耳边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