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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捏着玩。

没留意脚下,直接被绊倒,吃了一嘴的雪,不过雪地松软,除了脸上一凉,也没感受到疼,拍拍打打的站起来,踢了踢那个鼓包。

“什么东西?”

鼓包说话:“墨子弦?”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今天又晚了,去街上赶集了....大家新年快乐,哈哈

第47章

墨子弦:....“尹无用?”

“嗯, 是我。”他刚才冻的双腿僵硬,直愣愣的倒了下去,身体像个冰条不能弯曲, 想起身都起不来。

原以为死定了, 闭上眼回顾这一生,脸上片片凉意, 他躺在雪地中,静心等待死亡。

不知是不是幻听, 他好似听到了每一片的雪的心声, 忧愁的,开心的,活泼的,文静的,犹如这尘世间的每一个人, 虽形状相差无几, 却各自有着自己的心情。

遗忘寒冷, 遗忘身体, 他的嘴角挂起了微笑, 开心的迎接着每一片来到人世的雪花。

再然后,就是被墨子弦踢了一脚。

墨子弦把他拉起来:“你真幸运, 还活着。”

尹无用似是换了个人,少了几分阴沉, 笑着回他:“嗯, 很幸运。”

凝渊立在他们身旁,看着尹无用若有所思, 随后伸手接过落雪, 闭上眼感受。

他手中的雪花像个话痨, 一会开心说:“啊啊啊,我下来了。”

一会忧愁说:“哎,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融化呢!我下次想当一滴雨,可是我运气不好,这里的雪万年不化。”

一会又开心起来:“啊啊,这人的手掌好大,好温暖,肯定可以把我融化掉的,融化成水就可以结成冰了。”

然后又开始发愁:“哎,结成冰也不好,还是万年不变,如果可以飞出冷峭就好了,好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啊!”

凝渊失笑,他之前,也是心心念念的想出山,只是出来了,才发现一切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同。

“当真想出去?外面可能和你想的不同。”

雪花安静了下,奇怪道:“这人怎么像是在和我说话,可是我是雪花啊!应该不是和我说,不过没人和我聊天,那我就当成和我说话吧!”

“咳咳,现在我回答你哦,就算外面的天地和我想的不同,我也是想出去的,我想变成雨落在田间,我想变成雾笼罩山间,我想变成霜打了芭蕉......我想做很多很多,最后的最后,我想再变成雪,落在屋檐。”

“虽然我只是一片渺小的雪花,但是我爱这璀璨的人间,我奢望这变幻的四季。”

这片雪像是飞到凝渊的心间,白色覆盖了那一角墨黑,狭长的眸子尽是笑意,手掌暖意浮现,轻声道:“去吧!”

雪花一瞬间,触碰到雪山之巅的红莲,感受到身体融化,兴奋的啊啊大笑,唱着歌飞过结界。

它唱:“雪花雪,落啊落,锦绣画卷换新衣啊......”

凝渊看着它消失在雪山之巅,再望着纯白无边的天地,心中竟广阔了起来,经脉上时时刻刻泛疼的裂痕,犹如被温热洗涤般舒慰。

他那日的损伤,竟又恢复了两成。

尹无用和墨子弦耽搁了一会,后面的人追上来不少,凝渊抬手间,把刚才给那八十四人布的驱寒术撤了下来。

那些人打了个寒颤:“我,我怎么感觉现在又冷了起来。”

“我也是,好冷好冷。”

墨子弦脸色如常,嘴唇红润,凝渊想了想,也隐了他凤羽衣上的驱寒,这是他身上的翎毛所制,自然受他掌控。

“啊!!!!凝渊你个狗东西,给老子假冒伪劣的货。”

一瞬间寒气入体,墨子弦大骂一声,一蹦三尺高,缩着脖子脸色惨白,那叫一个见效快。

尹无用吓的后退几步,后面的人更是吓的停住脚步,啥情况?

事关墨子弦,这个疑似凤帝的人,汀嫣、汀雨忙上前关心:“墨师兄,你还好吗?”

墨子弦冻的眼泪汪汪,鼻子一把泪一把,没空回答她们,嘴唇哆哆嗦嗦,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哭唧唧,开倍速骂凝渊。

凝渊掏掏耳朵:“有这么夸张吗?他们也没像你这样。”

“你一个系统感受不到冷,坐着说话不腰疼,冻死小爷了,我就是个傻逼,为什么要出来,凝渊也是个不靠谱的货。”

回头已经看不到鸢羽伞,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墨子弦鼻子通红,每一步都觉得像是快死了,要是凝渊在这里,他肯定哭给他看。

说什么怕他哭,哭个水漫金山,怕死他。

凝渊不忍他如此模样,但有些路不得不走,无法让他风雪不惧,那就如他所言,陪着吧!

手指微动,刺骨的寒意袭来,确实是冷。

刚才墨子弦扶着尹无用走,现在是尹无用扶着墨子弦走,经过刚才,尹无用似乎习惯了这风这雪,脚步稳健了下来。

扶着墨子弦的胳膊登雪山,想着和他说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指了指红梅:“在鸢羽伞中,看这红梅傲骨,像远又像近,现在快到跟前了,终于能见见真面目了。”

墨子弦脚步猛的停住,随后身子一僵,咕噜噜的滚了下去,撞到后面的人一个接一个,惨叫不止。

尹无用:......太过突然。

忙跑下山,这一个个的都埋在雪里,都不知道应该先挖谁。

把人一个个从雪里抠出来,尹无用走到面朝雪地背朝天的墨子弦身旁,刚想抓他起来,就见他抬抬手:“你们让我冷静冷静。”

尹无用无奈的收回手,见这一个个都喘着粗气,躺在地上双目无神,如他先前那般,忙说道:“大家闭上眼静心,躺着休息。”

脸埋在雪里,呼吸困难,墨子弦自己翻了个身,生无可恋的望天,最后深深叹了口气,无力的闭上眼。

在这里,凝渊不敢伸手护他,单膝跪地,低头看着如鸵鸟一般的人,用系统的身份问:“怎么了?还是冷的受不住了?”

墨子弦苍白的嘴唇翕动:“我发现凝渊是个色胚,他肯定是贪图我的美色,所以那一路上勾引我,想把我掰弯。”

这说法,实在是不讲理,凝渊看着他,表情一言难尽:“为何这样说?”

墨子弦:“之前我以为鸢羽伞是里外都看不清,那一天晚上我换药,全身脱了个干净,一丝不苟的,连鸟都露了,他肯定把我看完了,我的清白没了。”

凝渊的记性很好,当时看的时候只觉别扭,但也没多想,现在听他再提起,那一丝一缕,每一个动作都清晰明了,洁白的牙齿,歪头咬着黑发,手指上勾着草绿的药碎,在身上一寸寸滑动,从脖子到脚趾,所有所有。

碰到伤处时的俊眉微皱,身子轻颤,闷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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