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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在他周身翻滚。霜雪冰层自他指尖开始冰冻,周围的空气咔嚓咔嚓地结起了冰。帐篷里一下子堕入了隆冬雪洞一般,朝铃冻得上下牙直打架。
“丑陋的黑猫,”雪见神道,“胆敢觊觎吾的女人。”
月见神猩红的眼眸闪过凛冽的杀气,“你说我丑?”
雪见神道:“不错。丑陋如斯,令吾生厌。”
月见神笑吟吟道:“我亲爱的兄长,你应当知道,你我同生共死,要杀我,先杀你自己。你我相斗,唯有两败俱伤。”
“呵。”雪见神一刀劈了下去。
月见神身形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空中只余他的笑声,“铃儿,你暂且在我兄长那儿待几日。待我找到那老怪物,再来接你回家。”
朝铃正好在月见神后头,冰寒的刀气越过月见神的位置,直逼朝铃而去。朝铃下意识闭上眼,那刀气逼近她的眉目时,却雪一样融化了,只剩下星星点点沁人心脾的冷意。朝铃小心翼翼睁开眼,抖抖索索地裹住被子。雪见神向她走来,她从没看过他这般盛怒的模样。一张冷白的脸,几乎要绷成千年不化的冰块。
“你你你……”朝铃冻得牙齿打架,什么话儿也说不出。
雪见神弯腰,挑起她的下巴,“水性杨花的女人。”
朝铃怒了,“你说什么!”
雪见神忽然靠近她,脸庞埋在她的颈间,她一下僵住了,不敢动弹。他在她脖子上嗅了嗅,又把她按倒嗅了嗅。朝铃浑身起鸡皮疙瘩,挣扎着大喊“放开我”,他却充耳不闻,从上嗅到下。
他眉目冰寒,道:“你浑身都是月见的臭味。”
唯有举止无比亲密,朝铃身上才能沾染这么多月见的味道。他越想,心里便越冷。
“你才臭!”朝铃心里好委屈,“你是世界上最臭的猫!”
朝铃用光裸的脚丫子踹他,“走开!走开!”
雪见神握住她的脚丫,他方才大怒施术,把她的脚丫子冻得冰冰凉。因为冷,脚显得更白了,他握在手中,像把玩一件玉器一样摩挲它。朝铃使劲踹,却终究敌不过他的力气。他低头端详她洁白的脚面,细瘦的脚踝,那上面细弱的青筋像藤蔓一样勾引着他。
“他对你做了什么?”雪见神问。
他这副态度让朝铃恼怒,本一心盼着他出现,谁知他一出来,就这样对她!她犟劲上来了,梗着脖子道:“哼,月见神说要我侍寝,我想他长这么好看,不嫖白不嫖。能嫖黑猫神,天下独我一份儿。”
“你背叛吾。”雪见神眉间暗蓄风雷。
“背叛?”这词儿压得朝铃胸中喘不过气儿,“我只是你的侍女,你的下属,我凭什么不能和别的男人睡觉?上司还管自己的手下晚上在谁的床上么?这是谁家的规矩!”
雪见神垂眉凝视她,那湛蓝的眼眸犹如无垠深海,要把朝铃吸进去。
他一字一句道:“吾雪见的规矩,便是如此。”
说罢,他俯下身,捧起朝铃的脸,吻住了她的唇。朝铃呆住了,他滚烫的舌撬开她的贝齿牙关,长驱直入,品尝她的舌尖芳香。朝铃下意识要推开他,他却锢住了她细瘦的手腕,高高举在她的头顶。他一只手就像铁钳似的,朝铃的手动也动不得,腕间还握出了红痕。
他微微抬起头,审视近在咫尺的她。她双颊酡红,像熟透了的苹果,惹得人想要咬一口。
“这件事,他对你做过么?”他哑声问。
“你……你……你流氓!”朝铃哭喊着踹他。
他用膝盖压住她的腿,另一只空闲的手拉开她的衣襟。她后知后觉地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满心羞耻,挣扎更甚。她浑然不知这是炽热的挑拨,雪见神血脉中的火已经压抑不住。一想到月见神也做了这样的事,欲火中掺了怒意,烧得更甚。
他加快动作,一股电流从朝铃身前注入,爬遍全身,激得朝铃浑身颤抖。朝铃大哭大叫,他把她翻过去,背对自己。朝铃一半的衣裳都被扯开了,圆润的肩头随着她的抽泣打着颤。
原本之前以为月见神要她侍寝,她还想着侍就侍吧,小命要紧。她本来没有这么在乎贞操的,可是现下换了雪见神,不知怎的她心里又恨又怒,抵死不从。
“我恨你。”她流着泪说,“你要是再进一步,我这辈子都恨你!”
压着她的人不再动了,两个人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过了许久。她也不哭了,只是咬着唇,把脸埋进被褥。良久,她感受到他再次靠近,听见他低低的喘息。他咬了她的后脖子一口,麻麻痒痒的,让她打哆嗦。他亲吻她的肩头,用猫特有的粗糙的舌舔舐她光裸的背,但他始终没有脱下她的裤子。
她感受着他的动作,心里有点儿害怕,瑟缩着肩膀。野兽般的低喘越来越剧烈,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他深深喟叹了一声,一股热腾腾的东西洒在了她背上。
她又哭了,“我脏了。”
“可恶的铃铛。”他说。
“你才可恶,”她哭道,“你是好色的雪见神,原来你以前全是假正经,你是一只色猫。”
“今日起,你是吾的侍姬。”
“去死吧,”朝铃骂骂咧咧,“我才不当你的姬妾!”
他变出雪水擦干净她的背,又把她背上残余的水分舔干。他把她松开,她终于可以动了,捂着衣裳坐起来,回过身,便见他已经变成了白色的大猫猫。
“你别以为你变成猫我就会原谅你。”她用脚踹他。
他的身子毛茸茸软绵绵,踹起来就像在踹棉花。他由她踹,湛蓝色眼眸眯着,一副愠怒却又不发作的神态。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朝铃踹不够,还要打他。
他仍是不动如山,由她打由她踹。若有人在侧,看见一个女人手脚并用踹打着高高在上的神明,一定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一日为吾侍女,终身为吾侍女。”雪见神道,“日后,不可再与月见亲近。”
“我什么时候跟你签了一辈子的卖身契?”朝铃觉得他不可理喻,“你给过我钱吗?我按过手印吗?我凭什么要伺候你一辈子?”
他什么也没说,只偏过头,冷冰冰哼了一声。
“你哼什么,你说啊,你回答我啊!”朝铃叫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来找你,我就打算一辈子追随你了?先不说你什么也不给我,人当奴隶起码还给工钱的吧!就说我来找你,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好神明,我想查清楚雪见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成为恶兆神。我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我朝铃有情有义,而不是因为我要给你当一辈子奴隶,你明不明白!”
“呵。”他面无表情。
“你能不能别哼啊呵的,”朝铃气死了,“你虽然是一只猫,但你会说人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