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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残局,徇私的给元宝藏了两个鸡翅。

“你先回去睡,这里我收拾便好。”祝煊指着地上的一堆灰烬道。

“这怎么好呢~”沈兰溪扭捏一句,踮脚在他唇上香了一口,“那便多谢郎君啦!”

一炷香后,角落里的灰烬被清扫干净,祝煊却是没回屋子,绕过拱花门去了祠堂。

这个夜,一人没心没肺,吃饱喝足睡得香甜,一人跑去请罚跪了宗祠,心甘情愿。

翌日一早,元宝和绿娆早早的便来唤沈兰溪了,两人手脚麻利的给她梳妆。

“娘子脸上怎么脏了一块?”绿娆疑惑道。

沈兰溪张口就来,“许是那软枕脱了色。”

元宝知道缘由,但她不说~

“你们瞧见郎君了吗?”沈兰溪问着打了个哈欠。

她方才摸了下,祝煊被子都凉了,不知几时起来的,她竟是一点都没察觉。

“婢子起来便没瞧见,郎君许是有事去了前院书房了吧。”绿娆道。

元宝也蔫蔫儿的点头附和,困得厉害。

先要祭祖才能用早膳,沈兰溪就着冷茶吃了两块糕点,顿时被冰得神清气爽了。

主仆三人先去了主院儿,外面祝夫人已经到了。

“母亲安好。”沈兰溪过去与她请安。

“来了。”祝夫人与她笑了笑,安抚道:“你头回祭祖,一会儿莫怕,我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就好。”

沈兰溪点点头,倒也不慌。

沈家祭祖虽是不重礼,但她从前礼仪学得好,怎么做还是知道的。

“母亲可瞧见郎君了?我起来便不见他了。”沈兰溪问。

闻言,祝夫人弯起唇角,笑得温和,“二郎他一会儿便不过来了,直接去宗祠,叔伯他们早就到了。”

沈兰溪被她笑得突觉不好意思,呐呐点头。

等到老夫人梳洗好,三人才一同往宗祠去,确如祝夫人所言,族中长辈与一些子弟已经到了,便是连几个比澄哥儿还小的孩子都规规矩矩的站着了。

祝家的宗祠修的很大,每个灵位前都点着一炷香火,意为长明。

“阿窈还没回来?”祝家主问。

祝煊‘嗯’了声,“我让人去接了,再等等。”

“不像话,让这么多长辈等她。”虽是这般说,却没有要先行开始的打算。

沈兰溪困得眼冒泪花,脑子也混沌。

祝窈是出嫁女,祭祖也还是要回来吗?

宗祠里肃穆,一点声响都没有,一个个规矩的立着,安静得沈兰溪困意来袭,有些无力招架。

直至天色泛起鱼肚白,外面才进来一人。

“你怎么回事?”祝家主皱眉训斥道。

沈兰溪被那一声喊得瞬间清醒了,循声瞧了过去。

祝窈站在门口,衣裳虽是素净,但皱皱巴巴的,发髻散乱,面色也难看的厉害。

她走近,身上似乎还有一股男女欢好过后的味儿……

沈兰溪眼珠子转的飞快,却是不防被人盯上了。

“呵!怎么回事?父亲不如问问我的好二嫂?”祝窈冷笑一声。

沈兰溪迎上她阴恻恻的视线,理直气壮道:“关我何事?”

哪有人大早上的就找人晦气的?就算她是祝煊的妹妹也不行!

“你找二娘的麻烦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收拾,这副模样怎敢进宗祠!”祝夫人疾言厉色的训斥道。

同为女人,沈兰溪发觉的,祝夫人也一样发觉了。

更何况,祝窈脖颈上的红印根本遮掩不住。

“你们倒是婆媳情深,你不就是欺负我娘不在这里,我无人护着吗!”祝窈与她吼道。

“你在这儿发什么疯?你面前的人便是你母亲!”祝家主怒喝一声。

“发疯?父亲说得不错,我是疯了,你这好儿子,好儿媳,可给我一条生路了?”祝窈声嘶力竭的吼,疯子一般。

她说着,又瞧向了素衣端庄的祝夫人,冷笑着红了眼,“你说我这副模样,我这副模样都是拜我那好二哥所赐!他多忠心耿耿啊,为皇上办差,查自己的妹夫,大义凛然,不包藏,不徇私,我今日所遭,不过是报应罢了,他就是要我这副模样回来,就是要我身上带着欢好的痕迹来祭拜列祖列宗!”

“孽子!”祝家主气极,指着祝窈的手都在发抖,“滚出去,滚出去!”

“父亲这就动怒了?”祝窈抹掉眼泪,眼神讽刺的落回到沈兰溪身上,“若我告诉您,您这好儿媳,我的好二嫂,是娼妓之子,父亲待如何?”

一语出,众人哗然,面面相觑后,皆朝沈兰溪看去。

立于一旁的人,皓白素衣,发髻上只一根银簪,神色淡然的紧,瞧向一步远的人,仿若在看跳梁小丑。

“她不是。”一直未出声的祝煊突然道。

祝窈笑了,笑得浑身颤,“我的好二哥啊,你以为你说谎便能瞒天过海吗?我敢对天发誓,她沈兰溪就是娼妓之子,如有假话,天打雷劈,二哥,你敢吗?”

沈兰溪呼吸一滞,心口疼得厉害,下一瞬间所有感觉都消失了,整个人虚的像是飘在了外太空,周遭不见一人。

“轰隆隆——”

外面阴沉的天一道闷雷声响。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的不语,但是眼神里满是惊诧,神色古怪的瞧着祝窈。

打雷了呀,这若不是上天警示,便是祖宗显灵。

刹那间,祝窈脸色发黑,唰的扭头瞪向沈兰溪。

沈兰溪方才那疼得一下,脸色有些发白,对上她恨毒了的视线,面色无辜,“妹妹若是不服,不若出去,试试那惊雷会不会劈在你身上?”

这话说得有些毒了,但是比起方才祝窈说的那些,倒是小巫见大巫,不足一提了。

更何况,她要是不说得狠一些,这些人怕不是以为她是个没脾气的泥菩萨?

“沈!兰!溪!”祝窈气得咬牙,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沈兰溪朝她走进一步,“如何?你以为你在欺负谁?你今日所遭,先前分毫没有想过?便是你自己无知,你二哥,父亲和祖母也应是提醒过你,但你执意要入三皇子府,该你受的,便自己好好受着!”

沈兰溪瞧她气得脸红脖子粗,依旧不住嘴,“眼下觉得委屈了?我郎君,父亲,食君之禄,蒙受皇恩,自当忠君,他们行事问心无愧,对得起列祖列宗,你呢?你委屈,父亲母亲体谅,缘何大闹祠堂,扰得列祖列宗不安?你败坏我名声,无妨,左右都是自家人,我不与你计较便是,但你凭什么欺负你二哥?他有何处对你不住,让你这般诅咒他天打雷劈?”

“啪!”

清脆响亮的一巴掌,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沈兰溪手掌立马变得滚烫,她努力压住心虚。

不好意思,她说谎了。

她这人爱计较,她可以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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