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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零零的一个人,要是有鬼怎么办?
“那就收拾东西,我背你下山。”
乌华山陆逢时来过好几次。
第一次来,是他去姜府的那一天,他在这座山上,举行了那个所谓的收养仪式,正式成为了为姜扶欢挡灾的工具人。
第二次来,是那年秋游。
他曾在安宁寺里对着神像许过两个愿望。
第一个愿望,已经随着母亲的离世烟消云散了。
那么第二个愿望呢?
——希望姜扶欢一生平安快乐。
陆逢时背着姜扶欢往山下走的时候,心想如果他放她走,或许这个愿望就能实现。
可是,他如何能放手?
第三次来,是在很多年后。
那时,他已经成为了Futurus的总裁,每天日理万机,忙得不可开交。
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想起那个冷心冷肺的坏女孩,不由自主地在搜索框里输入她的名字,然后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的照片,嫉妒到发狂。
他曾偷偷跑到国内看过她,看见她和她的新男友,牵手,吃饭,看电影。
那天他坐在电影院的最后排,静静地看着姜扶欢靠在那个男人的肩头。
她在看电影,他在看她。
他没能在那坐到电影结束,中途就离了场,去了乌华山。
安宁寺里烟雾缭绕,数十年如一日,寺内有人在发放免费的香囊,他看着那些排着队领香囊的年轻女孩儿,想起当年,也曾为姜扶欢领过一个香囊。
他走到队伍后面,排起了队。
前面排队的也是一个男士,怀中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小女孩好奇地问他:“帅气叔叔,你是帮女朋友领的吗?就像我爸爸帮我妈妈领一样。”
那个小女孩一双眼睛和葡萄一样,圆溜溜的,一动不动地盯着陆逢时看。
陆逢时应了一声:“嗯。”
“那你一定很喜欢姐姐,我爸爸就很喜欢我妈妈。”
陆逢时说:“你真聪明。”
“那姐姐一定也很喜欢你吧?”
陆逢时忽然沉默了,想起从前,姜扶欢对着他笑的时候。
那时候,她是真的开心吧。
良久,他才回答:“她可能……有时候会有点喜欢我。”
下山的路上,人潮拥挤,星光灿烂。
如果这条路没有尽头就好了。他想。
-
陆逢时把姜扶欢背下山之后,和她一起回了壹号公寓。
他一路把她抱进电梯,送到她家门口,却在公寓门口,碰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艾拉在陆逢时的家门口等了很久,傍晚的时候,她去Futurus的大楼给他送甜点,但是秘书说他有事出去了,今天应该不会再回公司,于是她来他家门口等他。
一直等到了深夜,他都没回来。
就在艾拉想要放弃等他的时候,电梯门却开了。
艾拉赶忙从地上起来,却看见陆逢时抱着一个女孩,走了过来。
那个女孩,正是那天她问路的人,也是陆的邻居。
艾拉震惊地盯着陆逢时,“陆,你……”
她想起夏洛特和她说的那些话,这些天也派人在查当年的事情,但是她觉得不会那么夸张,陆那样冷淡的人,从前在M国的时候,他对那些身边那些前赴后继的女人就冷漠到几乎绝情。
可是今天,她是第一次看到陆同一个女孩那么亲密。
陆逢时把姜扶欢放到她家门口,姜扶欢脚落地前故意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幸灾乐祸地说:“被抓到喽,祝你好运哦!”
姜扶欢输入密码,门开以后,迅速单脚跳进了家门,然后立刻把门关上。
要是那个外国女人恨上她了,过来打她怎么办。
陆逢时走到艾拉面前,淡声道:“艾拉,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艾拉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个景象,陆亲昵地抱着那个女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满是温柔,她魂不守舍地说:“我亲手做了甜点,想让你尝尝。”
陆逢时:“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很少吃甜的,你不用这么麻烦,专程在这等我。”
艾拉问他:“陆,我今天去过你的公司,你的秘书说,你有事出去了。你是和刚刚那个女孩出去了吗?”
“艾拉,这是我的私事,我想我不必向你汇报。”
艾拉有一肚子问题想问,比如,刚刚那个女孩是不是就是夏洛特口中的那个初恋女友,他回国是为了他的初恋女友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是夏洛特又告诉她,男人不喜欢这么被人逼问,这件事情最好让她自己偷偷查。
艾拉把夏洛特的话铭记在心,忍住想问出口的冲动,说:“好吧,那你早点休息。”
姜扶欢进了家门,却没有回房间,而是趴在门板上,透过猫眼看外面的动静。
她期待着那个外国女孩能和陆逢时闹起来,最好把他打一顿,这样他可就没功夫插手她的事情了。
可是她观察了半天,两人只是站在楼道里,似乎都没吵起来。
这房子的隔音太好,姜扶欢靠在门板上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那个外国女孩把手里的东西交给陆逢时,没过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
姜扶欢看着都着急,怎么才这点战斗力?!
她很失望,一瘸一拐地回了房间。
然而事实证明,姜扶欢失望的太早了。
那个外国女孩并不是没有战斗力,而是把战斗力都用在了她身上。
那天晚上过后,她在家休养了两天,等到脚踝完全恢复正常了,她去了一趟姜府,陪姜老爷说了好半天的话,后来回壹号公寓的路上,就发生了意外。
她被绑架了。
姜扶欢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她费力地睁开眼,身上冷得在打颤,眼前黑漆漆一片,有人用布袋子套住了她的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潮湿的味道,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从便利店里出来,刚撕开一盒酸奶,还没来得及喝一口,下一秒,她两眼一抹黑,什么都记不得了。
她的手被反绑着,双脚也被绑了起来,嘴巴上贴着胶布,发不出声音。
这架势,无疑是有人绑了她。
但是她想了一圈,也没想明白什么人会绑架她,或者说,什么人敢绑架她。
直到一股粗暴的力量,把她头上的布套用力扯走,她被晃得头昏脑胀,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正前方椅子上坐着的人,瞬间明白了过来。
哟,原来是情债。
“艾拉小姐,这个人怎么处理?”刚刚掀她头套的是一个人高马大的外国男子,身上穿着一套黑衣服,看上去有点像是什么制服,只不过她认不出来。
那个叫艾拉的人身后还站着好几个和他一样穿着打扮的外国人。
艾拉开口道:“把她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