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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嫉恨得快发疯了。
她受不了一个曾经自己看不起的人,如今扶摇直上,过得比她还好。
她想要的名利地位,被蒋姒占为己有,她最渴望的男人,也被她轻易抢走。
这叫她如何能不记恨?如何能毫不妒忌?
……
“梁文清疯疯癫癫,那是因为她做了亏心事,不敢面对,所以只能装疯卖傻度过余生。”
从楼上下来的男人,沉沉出声打断。
梁又薇皱起眉,目光不善地盯着对方看,神色极其扭曲地将对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骤然见到从楼上下来的那道熟悉身影,蒋姒愣了片刻,惊讶地唤了声:“臻先生?”
蒋姒狐疑地看了看宁其臻,目光最终落在谢权身上,疑惑地问:”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虽然臻先生参与了恒星电影的投资拍摄,两人认识也不奇怪,但看着他们同时出现,还这么凑巧地出现在这里。
蒋姒半天回不过神来,她不解地望着面前站着的谢权,似乎是在寻求一个答案。
男人身形如竹,黑色风衣更衬得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我和宁先生约好了在这里谈合作案的事,正好遇见你。”
谢权面不改色地随口胡诌了一句。
他和宁其臻约好了谈事不假,地点和时间却不是这里。
这几天,他不是没有察觉到蒋姒的情绪变化,她太敏感了,也太不懂得伪装,即便她努力地想藏好自己那点小心思,也没法骗得过他。
从粤家酒楼回来以后,她整个人就变得愈发沉默,只有心底藏着事的时候,她才会连话都不想说,结合那天在酒楼外边,她莫名其妙的问题,谢权大概猜到,应当是有人在她面前嚼舌根,让她生了不安的情绪。
今天他也是刻意和宁其臻约在这里见面,他们比她早到半个小时,她和梁又薇说的话,他也全都听见了。
谢权眸色深深,愈发晦涩不明。
冷不丁听见男人的回答,蒋姒觉得自己愈发糊涂了,她愣愣地重复:“宁先生?”
宁其臻眸色温润地看着她,温声道:“抱歉,这么久了,我还从未跟你介绍过自己。我姓宁,字其臻。”
宁其臻?宁这个姓氏在京城并不常见,尤其是在如此凑巧的情况下得知对方的真实姓名,蒋姒很难不多想。
蒋姒神色滞缓,呆呆地出声问:“您姓宁?那您和宁翰博宁教授是……?”
“宁翰博老先生是我父亲,我是他最小的儿子。”
“原来是这样”蒋姒神色恍然,“难怪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难怪她总觉得对方的眉眼看起来很眼熟,可又没法将他和任何人联系到一起。
如今得知对方是宁爷爷的亲生儿子,她才恍然大悟。
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皆源于此。
闻言,宁其臻微微拧眉,薄薄镜片很好遮掩了眸中的复杂情绪。
那种莫名的亲切感,可不是因为他姓宁,而是因为他们本就是一家人。
“是你。”
梁又薇也认出来了。
准确来说,她是听出来了宁其臻的声音。
那天她躲在二楼偷听的时候,因为不敢探头去看,怕被外祖发现,故而她并不知道来梁家拜访的人是谁,只含含糊糊地听到了几句断续不明的对话。
对方的声音,她听得并不分明,就连现在也是思忖了良久才回想出来,眼前这位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儒绅,就是那天在梁家和外祖起了冲突的男人。
梁又薇神色骤然变化,气不打一处来:“你在梁家大放厥词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敢疯言疯语诋毁我母亲的名誉!”
“你母亲的名誉?”
宁其臻讽笑,“梁文清的名誉早在二十几年前就被她自己毁得干干净净了,还用得着旁人来诋毁?”
因为梁老爷子的纵容,梁文清在京城一向任性妄为,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考虑后果,只在乎自己是否开心,十足的精致利己主义者。
当年他大哥和梁沐晴相知相守,梁文清倒贴他大哥未果,竟然谎称他大哥对她始乱终弃,趁着她怀孕又和她的妹妹勾勾搭搭,牵扯不清。
可恨地是梁老爷子明知事有蹊跷,仍一意孤行,非要棒打鸳鸯,最终导致了惨剧发生。
梁文清仅仅是出于嫉恨就能做出让家族蒙羞,让世人不齿的龌龊举动来,这种人还有什么名誉可言?
宁其臻毫不客气地嘲讽:“你母亲的丰功伟绩,整个上京的人都心知肚明,又何须我来刻意诋毁?依我看来,你和你母亲倒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自私自利,无耻至极。”
他虽知道小侄女这些年在梁家的生活过得并不好,可亲耳听见梁又薇对她的种种羞辱,亲眼看到梁又薇嚣张跋扈的态度,和纸上谈兵给人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
宁其臻联想到当时在梁家,梁文清借着装疯卖傻想杀了蒋姒的事,心底的愤怒便腾然而生。
这对母女倒真是无耻,什么事都能甩锅到别人身上,将自己人生中所有的不幸都归结到旁人身上,强迫旁人来替她们的人生买单。
她如此张扬跋扈,也难怪小侄女在梁家总是吃暗亏。
“你嘴巴放干净点”梁又薇已经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脸面,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被嫉妒主宰了理智,她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在人前一贯温婉大方的形象。
她凶狠地瞪着宁其臻,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指责我?我母亲是何人,又何须你来多嘴多舌?”
她气恼地还不是对方贬低了梁文清,真正让她生气地是对方将她也贬得一无是处,不止如此,当着蒋姒这个贱人的面,他竟敢如此羞辱她!
“我母亲待人向来宽容大度,从不与人计较分厘,倘若她真是自私自利,又怎么会甘心情愿地养着一个野种,平白养了这么多年?将她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也拎不清自己究竟几斤几两,生了这种道德败坏的龌龊心思,连别人的未婚夫都想动手抢?!”
“要论自私,谁能比得过这个女人?”
梁又薇反唇相讥,毫不客气地指着蒋姒痛骂,“蒋姒,你可真是个白眼狼,我们梁家供你吃喝,供你学习,给你提供了最优渥的生活,几乎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你,你不知足就算了,还反咬一口,指责我们从未善待过你,你倒真是连条畜生都不如,我哪怕只是养了条狗,养了这么多年,它也知道给我看家护院,可你呢?你对我们做过什么?你抢我姻缘,害得阿时锒铛入狱,害得我母亲至今卧病不起。”
梁又薇越说越气愤,她的不幸皆来源于蒋姒,如果没有蒋姒这个扫把星,她想她的人生一定会过得比现在好。
“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