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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实实。
是她很不喜欢的丑丑衣服。
但是它会放电。
而且电流很大。
它的名字是【高压电战斗服】。
冉绮戴着雨衣般的头罩,头罩上有电量显示。
她坐在床上胡乱挥舞着剪刀。
不管是碰到她衣服的,还是碰到她剪刀的,通通被电得浑身抽搐。
电久了,他们身上火花直冒,火势蹭得一下点燃了被子。
冉绮没想到穿这衣服之后尸体不是威胁,自己才是威胁。
火势迅速蔓延。
她哪见过这阵仗,吓得从床上跳下来往外跑。
那些焦尸不知疼痛得跟在她身后追,但他们身上既是残留的电,又是腾腾火焰,没追上冉绮,便一个个如碎裂的焦炭般倒在地上。
他们还没死,爆裂的眼珠看着自己的身躯燃烧,看着冉绮那个让他们全军覆没的小姑娘,娇气地哼唧着跑了。
搞得好像不是她把他们电了个粉身碎骨,是他们在殴打她。
焦尸们:……
冉绮第一次纯靠自己战斗,脑子里乱乱的,连弹幕都没心思看。
跑出去很远,发现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一回头,才意识到已经没人追自己了。
眼前飘过弹幕:
【哇,绮宝穿的是我们的一代高压电战斗服哎!我在历史书上看过。】
【绮宝要小心使用这衣服啊,虽然一般情况下不会电到自己,但是如果电流点燃了什么东西,衣服被烧到,会短路,那就很危险了。】
【而且电池容量很小,所以被淘汰了……】
看着弹幕在科普这件对冉绮来说,已经是高科技产物,但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历史上的一代淘汰品的衣服,冉绮有点懵。
她一直以为看直播的,也许是平行时空里和自己差不多的某些人。
结果现在看来,他们世界的科技比她的世界要发达不知道多少倍!
冉绮好奇地问道:“你们生活在哪里呀?”
弹幕:
【绮宝在说什么呀?】
【第一次碰到绮宝说话被彻底屏蔽的情况,啊啊啊好好奇说了什么!】
眼前跳出红色感叹号警告。
冉绮明白了,不能问有关他们世界的事。
她对他们笑笑,把这话题揭过去。
看到战斗服里还剩百分之八十的电量,表情严肃起来,去寻找孔钰与惠美。
她很快在离李家不远的地窖里听到动静,打开地窖板就看见了惠美与孔钰。
地窖门被打开的刹那,惠美与孔钰惊恐地看着门口闪闪发亮的人。
那人沉默片刻后,故作深沉地问他们:“你们相信光吗?”
孔钰:……
恐惧一扫而空,惠美难以忍受地吐槽:“你以为你是奥特曼啊!”
冉绮很真诚地道:“我就是觉得我这样有点像奥特曼才这么说的呀。”
弹幕:
【不要听她们吐槽,绮宝说像啥就啥!】
【就是!我在历史书上看到这套战斗服时我就觉得很像奥特曼了,虽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奥特曼是什么】
冉绮:……真是感谢大家这么捧我的场,泪目了家人们。
惠美和孔钰都无语了。
不过片刻后,她们又劫后余生地笑出声。
她们看着黑夜中娇小的“光”,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再睁开眼,她们已经回到了土楼的房间。
冉绮调皮地问她们“你们相信光吗”的声音,还回荡在耳畔。
惠美想着她的声音,“噗嗤”笑出声。
她躺在床上,笑着笑着,想到过去两个游戏的经历,眼角有泪水流下。
*
夜漫长而黑暗。
李钦苍几乎是跑着把孩子收来,然后和继宗一起将孩子扔进高草丛的。
继宗喘着气一直叫他慢点,看他跑得快到要丢下自己,继宗忽然高声喊道:“李钦苍,你不觉得四姐很奇怪吗?”
李钦苍闻言一怔,警惕地看向继宗。
继宗道:“我总觉得,记忆里的她有时候是真实的,有时候又很虚假。她是奶奶抱走又带回来的,你说有没有可能,她其实是已经死——”
话没说完,李钦苍就跑回来给了继宗腹部一拳,阴狠地警告道:“不要乱说话,你会死。”
继宗痛苦地捂着肚子跌坐在地上,看到李钦苍的眼神吓得直往后退,结结巴巴道:“我就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也不行。”
李钦苍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他很忌讳这种随口一说。
他心头莫名生出不安,丢下继宗往家跑去。
继宗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追赶他,大叫道:“等等我啊!”
一小一大的身影在夜色中追赶着出林子,却见家的方向火光冲天。
李钦苍瞬间成了竖瞳,眼底充血地化作蛇身向家的方向冲去。
还未到家,远远的,李钦苍便看见一具一具在地上爬行的焦黑残尸。
连成一排的土楼已经被熊熊大火吞噬,所有活人都跑了出来,跪在地上对着烧着的房子哭天抢地。
这里明明这么多人,可他唯独不见冉绮。
他茫然而又执拗地在人群中游走,大喊冉绮的名字,可是无人回应他。
地上的焦尸听见那两个字,手臂抬起,发出枯枝般的脆响,断断续续地道:“那、个、贱人!她肯定死——”
焦尸话未说完,就看见人身蛇尾的少年出现在他面前。
少年蛇瞳冰冷,面无表情地举起石头狠狠将他的头颅砸碎,要他再也说不出话。
听到周围还有声音,少年的蛇尾碾过碎裂的头骨,游向下一具焦尸。
他要让这里会说话的东西全部闭嘴。
这样,就不会有人再咒她死了。
少年脸上浮现出豁然开朗的笑容,用石头砸碎一颗又一颗会说话的头。
很快,整个村子都安静了。
只剩下人身蛇首的少年站在火光中,脸上身上溅满红与灰白的液体。
红的是血,灰白的是脑浆。
他表情懵懂地仰头望着血色的圆月,喃喃问道:“她呢?”
他们都死了,没人再会咒她死了。
那她呢?
她呢?她呢?她呢?她呢……
她在哪儿?
在哪儿!
……
男人突然猛地睁开眼,黝黑的瞳眸成了蛇的竖瞳,瞳外侧有一圈金色纹路。
他又做了梦。
不过这次,他完全从梦里抽离了出来。
不至于再带着梦里稚嫩的情绪,去做一些幼稚的事情。
男人坐在纹路奇诡的漆黑蛇木椅上,手撑着头,保持着假寐的姿势沉思。
良久,他站起身,趁着将明未明的夜色进入塔状土楼的二层。
看见那门口有血迹斑驳的房间,他脚步微顿。感知到那些人已经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