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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都有私人监狱。

上层人觉得被冒犯,很多时候不会通过法规解决。

因为法规平等地保护所有人。

而上层人要的是特权,不是平等。

冉绮随柳裴南进入私人监狱的审讯室。

这里比起城管局的审讯室,多了刑具,而且更加封闭私密,隔音效果好得离谱。

冉绮:有点在古代天牢动用私刑审讯犯人的感觉了。

很快罗倩被带来。

她目前情绪稳定得近乎麻木。

冉绮问她刘琦的事。

罗倩一一回答。

真实的刘琦,就像老师说的那样,是个腼腆好学的姑娘。

她长相清秀,举止斯文,成绩优异,甚至超过很多上层出身的学生。

罗倩就是被超过的学生之一。

对于上层人而言,比不过下层人是件十分丢脸的事。

罗倩很努力地想要考过刘琦,却方方面面都不如她。

在一次大考前夕,她心烦意燥,和朋友们抱怨,担心这次又考不过。

一名同样被刘琦压住名次的上层学生随口说道:要是刘琦再也不能参加考试就好了。

这话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释放了他们内心的恶。

他们开始实施他们的想法。

起初他们只是给刘琦下点泻药,后来慢慢变成了把她偷偷关起来。

他们尝到了将刘琦踩在脚下的快感,一发不可收拾,逐渐到了羞辱,发泄式殴打的地步。

“刘琦一开始还会反抗,告诉老师,但是老师管不了我们。为了让她彻底听话,我们就对刘萌下手,给他们父母的工作使绊子,她就不敢反抗了。”

罗倩表情浑浑噩噩,语气平静得令人发指。

在她口中,欺负刘琦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刘琦出身·下层,一辈子也就那样了。她天生低我们一等……”

刘琦就这样成了他们不会反抗的玩具。

这个未成年的女孩想要解脱,想要家人不受她连累。

于是她瞒着所有人,主动去做了实验品。

罗倩继续道:“她不在学校的时候,我过得真的很开心。没有下层人再压在我头顶,我父母也不会因此教训我,贬低我。同阶层的人也不会再嘲笑我。可是……”

说着说着,她眼底爬上恐惧,“她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大考前,我像之前那样去警告她,顺便和她玩玩。可我只打了她后背两下,她就开始吐血,肚子上也开始出血。”

罗倩被吓到了,连忙带着人跑了。

之后她听到刘琦被带回家救治的消息,很害怕。

“但我周围所有人都告诉我,就算她死了,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个下层人而已,她能把我怎样?她那条烂命不值得我去发愁。”

于是罗倩休息了两天,就照常回去上学。

然而某天晚上,她和朋友们玩完回家,路上,她遇到了刘琦。

罗倩沉浸在了那晚的恐怖场景里,呼吸急促,眼珠恐惧地突出,“她成了活尸,想要杀我。我拼命地跑,但我跑不掉。我求她不要杀我,我说我知道错了,她就放过我了。”

可从那以后,罗倩就变得神志不清了。

她说完,又出现精神错乱的症状。

弹幕:【草,我他妈气死!所以刘琦成了有理智的活尸?为什么不杀了她!】

【刘琦太善良了,要是我,我一定把经受过的所有痛苦全部还给她】

冉绮能理解刘琦。

刘琦很聪明,很理智。

理智到她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她自己的事情,发现了罗倩只是一名执刀人。

在这阶级划分明确而又虚伪的世界,为了证明上层人比下层人基因好,就算没有罗倩,她也会遇到李倩王倩。

她的优秀就是原罪。

可她优秀错了吗?

她没错!

她没有放过罗倩。

她让罗倩疯了,让罗倩切身感受到了她所感受到的真正的痛苦——上层人为了证明自己的优秀,为了保持阶级差异,有多丧心病狂。

瞧,失常的罗倩表面上还被家人保护着。

可看她狼狈脏乱的样子,可想而知她在家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罗倩发了病,一会儿喃喃自语“我错了”,一会儿叫“爸爸妈妈我会好的,不要抛下我”。最终被管教人员拖走,撕心裂肺地大叫爸爸妈妈。

柳裴南打了个电话给罗炜。

不等他说出罗倩的处置,罗炜便殷勤地让柳裴南按规矩办。

唯一请求是要在私人监狱处置,直接处理掉也没关系。不要让外人知道就行,他怕丢人。

冉绮听得浑身发寒。

处理?他把他的女儿当垃圾吗?

上层人的基因确实普遍比底层人要好得多。

冉绮还以为是天生的。

现在才知道,原来这是他们自己抛弃了人该有的感情,一代一代筛选,改良出来的结果。

冉绮想到柳裴南。

他也是在这样冰冷的重压下长大的吗?

柳裴南挂了电话,问冉绮如何处置罗倩。

冉绮抱住他:“之后再说吧。”她想找到刘琦,问刘琦怎么处置。

他的呼吸一下子被她的香气填满,她柔软的身体在他怀中。

他今天,还没有打镇静剂。

封闭的空间,冰冷的黑墙,墙上悬挂的刑具诡异地勾着他内心原始的暴戾与欲·望。

柳裴南压下心猿意马,“现在出去吗?”

冉绮没察觉到他的异常,心疼地问他:“你的家族,是不是也给你很大压力?”

“没有。”

他从小到大都是最优秀的那个,他是家族的骄傲。

柳裴南语速变得极快,“我们先出去?”

没有就好。

冉绮心里好受了点,要松开他,又感觉他体热得不对劲。

她在他怀里抬起头来,就见他眼里泛起了红。

她怔了怔,懊恼地拍了下脑袋——总让他陪她去这儿去那儿的,忘了让他去医院了。

她扶他出去,走出两步,就感到毛茸茸的东西不安分地搔着她的后腰。

脊骨蹿起一阵酥·麻,她浑身一僵,回头看了眼,雪白的猫尾正撩拨着她的裙摆。

冉绮:……

她对柳裴南眨眨眼:“你这样,还能开车吗?”

柳裴南想说可以叫人来接,话到嘴边又改口,低哑道:“不能。”

他大掌扣住她的后腰,压迫式地逼她后退。

冉绮不明所以地退了好几步,腿撞到桌子,回头看了眼,身体便突然悬空,吓得她差点叫出声。

柳裴南单手把她放在桌面上,他站在她身前,双手从她两侧,把她的手压到她身后。

冉绮被迫把手撑在身后,后仰着与他对视。

他强势地控制着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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