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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名字?是你的名字,不是别人的。”

他静默许久,闷声道:“殷朔。”

冉绮问道:“是爸爸妈妈给你取的吗?”

他又安静了好一会儿,然后像只猫一样往她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姿·势,抱住她的腰。

感觉到她没有厌恶,而是配合他,调整了抱他的姿·势,他闭上眼睛回忆那些他不想回忆,但永远忘不掉的过去。

“是神婆取的。”

“我有个同胞哥哥。在这村子里,双胎被视为不祥,会祸害全村。寻常人家很少生双胎,生下来也是双双溺死。但我哥哥据说有光华笼罩。”

“神婆掐算后,说他是神明之子,让家里人将他送去武舟城的庙里,我则被留下来。那时我们都还没有名字,神婆说名字得需她来取。”

“父母养了我不足一个月,神婆又来,说要按照规矩,将我处死。这时,我们才有了名字。”

哥哥叫秦望,弟弟叫殷朔。

对应晴阴望朔。

这名字便如他们的人生,一个圆满光明,一个残缺阴暗。

哥哥有名,是为了让人供奉。

弟弟有名,是神婆怕他会成怨鬼,想用名字来镇压他。

冉绮听着,放在他身上的手安慰地轻抚,低头用脸碰了下他的额头。

她的脸蛋软乎乎的,嫩得像煮鸡蛋。

殷朔想起自己唯一一次吃鸡蛋。

他想到便道:“有一回,那个女人拎了一小篮煮鸡蛋要进城,路上掉了一个。我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捡了回来。”

“鸡蛋壳脆脆的,吃起来有点像石灰墙皮。里面倒是很嫩。我本来觉得很香,很好吃。但听女人说,她是要带鸡蛋去城里拜秦望,我舌头突然发麻,鸡蛋也散发出一股腥臭味。”

他就觉得鸡蛋不好吃了。

冉绮瞥了眼桌上鸡蛋,百感交集地拿了一颗。

按照手感来说,是熟了的。

她不知道殷朔的想法,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鸡蛋,那个女人又是谁。

可她觉得,他应当是觉得鸡蛋是好吃的,才会给她吃。

鸡蛋在桌上滚一圈,没泡过水,蛋壳有点难剥。

冉绮剥了个坑坑洼洼的蛋,递到他嘴边。

软弹温热的触感在他唇上碰了碰,他闻到了鸡蛋味,要睁开眼,一只手覆在他眼皮上。

这颗鸡蛋剥得太丑。

冉绮不想这可怜的孩子第一次看剥皮蛋,以为煮鸡蛋就是长得像月球表面的。

她有点窘地笑了下,“鸡蛋是要剥壳吃的,你别看,我喂你。”

他眼睫羽扇般在她掌心轻扇着,启唇,小心翼翼,又不敢置信般咬了小口。

纯粹的软滑被舌尖卷住,他含在嘴里舔了舔。

他已经品不出鸡蛋好吃与否。

只要是她喂的,他心里都会生出吃到美食般的美足。

他更多是在想,她的脸是不是也是这样滑嫩。

想尝。

殷朔咬了一大口鸡蛋,慢慢咀嚼。

冉绮耐心地给他喂完一颗蛋,道:“你的故事还没有说完呢,继续说呀。”

殷朔舔了舔唇。

冉绮:“还想吃?”

不想吃蛋,想吃一些别的。

殷朔吞咽了下,抱她腰的手收紧。

他转移注意力,接着道:“神婆将我用布裹着,丢进了石碾里,用碾砣从我身上碾过去。”

冉绮眼前浮现出进村时,在村小广场看到的压谷物的石碾。

那碾砣重得一个成年人都搬不动,从刚出生不久的婴儿身体上碾过去,和一辆卡车从人身上活生生碾过去,没有区别。

她心中酸涩,望着他白净漂亮的脸,她开始联想他的真实模样。

那可怕扭曲的样子,突然间充满了悲哀。

殷朔接着说,后来就是他被丢进大坑井的事。

他一岁时才从大坑井里爬出来,爬出来后凭着记忆回家。

结果迎接他的是,全家人尖叫大喊怪物,用扫把扁担将他打走。

身为他母亲的女人,紧紧护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远远地、惊恐地望着他,脸上写满了恶心与恐惧。

村里人被惊动,再次请来神婆。

神婆试图再次打杀他。

她意识到,他不是寻常手段能杀死的,尝试了很多巫术。

殷朔轻抿唇,不再说下去。

冉绮懂了,他的模样,是巫术造就的。

她问道:“那你死了吗?”

殷朔低声道:“没有。”

冉绮像名严厉的老教师:“说实话。”

殷朔沉默,过了好一会儿,道:“大概是死了吧……从出生被溺在水里的时候,就死了。”

死的不只是他,还有秦望。

只不过秦望表现出了人们认为圣洁的一面,而他则像是一只鬼婴。

即便他和秦望同胞,人们也不想留下他。

他们深知这是两个被他们杀死过的孩子。

留着他就等于提醒他们,他们也曾那样对待过他们如今供奉的神明之子。

而对于秦望,他们也不敢让他知道村中的任何事。

多么讽刺。

冉绮拇指轻抚殷朔的微微皱起的眉,思索了会儿,问道:“那个神婆,是叫竺婆吗?”

殷朔想到如今武舟城里的竺婆等人,嘴角勾起一抹阴诡的笑。

不过转瞬他意识到冉绮在看他,收敛道:“村里有三名神婆,竺婆只是其中之一。”

冉绮想了想,“可以带我去你的庙里看看吗?顺便和我说说,他们怎么会给你建庙,好不好?”

殷朔抬起手,放在她轻抚他的手背上,带着她的手放到他唇上。他红唇轻启,一点一点地含住她指·尖,将她的一小截指节咬在齿间,舌舔了舔她的指腹。

他告诉她那么多他的事,在提出下一个要求前,她是不是该给他一个奖励?

他知道自己不该强求,可是她不主动了,他就——忍不住啊。

他习惯于别人祈求他一些事,他便从他们身上收一些回报。

她是不同的。

却是他最想要的。

冉绮僵着手任他舔,心想他许是长久远离人类,身上有兽性在。

小狗小猫什么的,就喜欢舔人手。

她尽量把他的行为当作是纯粹地亲近示好。看他湿红的舌在暗色的口腔里扫过粉白的指·尖,红唇变得湿润晶莹,冉绮还是禁不住有点热。

她要收回手,他咬她的力道加重了些,不让她走。

他呼吸有点沉地道:“动一下。”

冉绮:?

你不要乱说话啊,你叫我动什么啊!

弹幕:

【对,就是这样,多来点,我爱看!】

【前面的,没有黑屏,说明绮宝什么也没干,连亲亲也没有,看清楚,别说得那么奇奇怪怪的。我也爱看,但我看的都是正经东西(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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