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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你帮哥哥去餐厅拿下沐浴露,”梁宴声音传过来,“哥哥忘记拿进浴室了。”

阮听雾蹙了蹙眉头,返身拿过沐浴露,又走到门口:“我怎么给你啊?”

他不是在洗澡吗?

他一点都不介意她看见吗?

阮听雾挠了挠头发。

听到里面传来声音:“进来。”

阮听雾眉头皱得更深,猛地推开门。

浴室在里间。水声哗哗。

梁宴声音变得更透彻清晰了点:“五五,你进来把沐浴露递哥哥。”

阮听雾有点不可置信:“你在洗澡,衣服都没穿,我怎么给你?”

下一瞬,梁宴推开浴室门。

嘴角扯了下:“哥哥没穿衣服能让你进来?能发生这种好事么。”

阮听雾掀眼看他。

哦,穿了衣服,只不过刚洗过头。应该是不方便到餐厅拿沐浴露,所以让她拿了一趟。

阮听雾抬手把沐浴露递给他。

梁宴伸手接过。

阮听雾:“你怎么把沐浴露放餐厅了?”

“买了一时放那了,不记得拿。”梁宴说,“你那间浴室也没有沐浴露和洗发水,在客厅的柜子里,你记得拿。”

阮听雾说了声好。

梁宴:“哦,还有毛巾,也是在柜子里。”

阮听雾嗯了声。

梁宴补充了句:“都是新的,干净的。”

阮听雾说了声知道,走出他卧室,重新回到餐厅泡好了杯蜂蜜水。

泡好后,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了一小会梁宴弯腰擦着头发走出来。

整个客厅荡着股沐浴露和他身上交融的清香。很好闻。

阮听雾起身把蜂蜜水端给他:“喝了。”她对上他发愣的眼神,呐呐开口:“怎么了?哥哥你不爱喝蜂蜜水?”

“爱喝。”梁宴说。

“那你多喝点,”阮听雾抿了下唇:“你也不用这么惊讶吧,弄得我好像平时对你很刻薄,然后给你泡了杯蜂蜜水都觉得是个很大的事。”

“哥哥没这个意思。”梁宴随意擦完头发,接过她泡的蜂蜜水,仰起头喝。

他喉结在白光下分外明显,阮听雾撇开视线,踩着拖鞋去另外一个房间洗澡。

手推开房间门的时候,听见梁宴带点笑意的话。

“哥哥感动一下还不行了?”

“这有什么好感动的,”阮听雾轻轻嘟囔了句:“以后给你泡一百杯蜂蜜水。加很多很多糖。”

梁宴一时没出声。

阮听雾转头看他:“哥哥你快点把头发吹干,然后马上去睡觉。”

梁宴嗯了声,把新的衣服递给她,而后迈着长腿进了卧室。

阮听雾洗澡一向洗得慢,洗完出来已经很晚。

她擦着头发看手机,已经差不多零点。

周遭静悄悄的。

她推开卧室门,客厅空荡荡。

梁宴大概已经睡下了。

阮听雾却睡不着。

她把头发擦干后,坐在沙发上撑着下巴,脑子变得有些乱。

原本打算再也不主动联系梁宴的,可是事情没有办法按照她所预想的脉络去发展。

不过,等明天梁宴酒醒了后,她就逐渐减少和他的联系吧。

也不是不联系,就是,尽量少一些联系。

时间很快划到一点多。

阮听雾还是睡不着,便开了电视,把声音调到最小,靠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

梁宴卧室里传来脚步声。

门被推开。

阮听雾侧头看他,轻声问:“梁宴哥哥是我开电视吵醒你了吗?”

“不是,”梁宴仰头靠在沙发上,声音听着有点泛哑,“哥哥有点睡不着。”

他偏头看了眼她。

眼前的女孩子头发还没干,碎发落到明净乌沉的眼睫旁。

她穿着他新买的衬衫,宽松,领口扣子没扣,露出白皙的锁骨,下摆长到盖到大腿处。

裤子也是新买的居家裤,白色的。

她穿着有点大,一点也不合身。

他随手将毛毯盖到她身上:“五五,盖一下,晚上冷。”

“好。”女孩子迟疑了一秒,接了过去。

梁宴笑了声:“五五,不脏的。”

说完,他补充:“待会你睡的床单和被子也都是洗过的。”女孩子哦了声。

他仰头靠在沙发上看起电视。

电视声音不大。

一小会后,女孩子的声音盖过了电视声。

“梁宴哥哥,你以后不用和我说什么脏不脏了,我觉得你的东西都不脏。”

他滚了下喉咙,看见她转过头来。

声音有点轻,却很有分量:“就算真脏,我也觉得干净。”

紧接着,她朝他凑过来一点:“梁宴哥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和我说不脏吗?”

她眼睛极亮,瞳孔里晃进电视的微光。

两人距离拉得很近。

梁宴撇开视线:“没什么,哥哥就随口一提,你们女孩子都爱干净。”

“那哥哥以后别提了,”她声音纯粹温和,“我觉得哥哥的东西是世界上最干净最好的。”

梁宴嗯了声:“程砚是不是和你说过了,哥哥的父亲上个月去世了。”

阮听雾心脏被人轻攥了把,他声音随意,语调漫不经心的。

她停顿了下:“我表哥是和我说过。”

“你还记得之前那事么。几年前带你买虾丸那次。”

阮听雾声音低落了些:“记得。”

“哥哥那次和一个人起了冲突。那个人是哥哥的弟弟。他和哥哥父亲,在哥哥很小的时候,就和哥哥说过,”梁宴平静道:“哥哥是世界上最烂的人。”

梁宴平时都倨傲,像永不坠的天之骄子。阮听雾从没见过他这样,所以现在的梁宴带给她的反差特别大,也让她觉得心脏钻心地疼。

他怎么会摊上这样的弟弟和父亲。

阮听雾离梁宴近一点,轻轻抬手拍了拍他肩膀,盯着他的眼,一字一顿地说:“梁宴哥哥,你是信他还是信我?”

过了半分钟。

梁宴说:“信我们五五。”

“好,”阮听雾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诉哥哥。”她双手轻轻扶着他肩膀,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没加哥哥的后缀。

电视机里的背景音乐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只有两人静静的呼吸声相互交错。

客厅里的灯灭了一半。

鼻尖涌着那股永存的烈橘气。

阮听雾弯起眼。

“我觉得梁宴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时间在这一秒静止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

梁宴在沙发上仰着脖颈低笑了声。

“知道了。”

阮听雾忽然发觉她现在离梁宴未免太近,于是松开他肩膀,重新坐回之前的位置。

过几分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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