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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谈不上为什么,只是看见他受伤, 她的心就也开始疼起来。像被人用锤子敲打, 这里敲一下, 那里打一下,敲打得泪腺被死死戳着。

而且,他还是为了她才受伤的。

默了默,她抬手擦了下眼泪,偏过头看着窗外,只是眼泪却还是在流。

汽车驶过一个红绿灯,司机声音响起:“准备一下,快到了。”

阮听雾立即应了声好,说话还带着鼻音。

“哭什么。”梁宴这才知道阮听雾掉眼泪了,他下意识皱起眉,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轻扳过她肩膀:“五五?”

“没什么,”阮听雾吸了吸鼻子,低头扶着他肩膀:“快到医院了,哥哥我扶着你吧。”

“听雾。”梁宴认真望着她,小姑娘哭得鼻尖红红,清澈瞳孔里勾着泪水,眼皮下还覆了层淡红,他心脏像被人拉开一个无尽止的缺口。

以前,梁宴不论是见谁哭都嫌烦,别说哄,他连一眼都不愿多看,直接当场就冷脸走人。

直到遇到她,他才堪堪知道心疼两个字这么写。因为,他从始至终不是见不得别人哭,而是只见不得她哭。

阮听雾没开口说话,眼泪清清从眼眶淌下来。

梁宴动了下肩膀,不小心拉扯到伤口,霎时间蹙起眉,却又勉强拉出一个笑。

“你不想照顾哥哥可以直说,别这么难过。”他顿了下,抬手替她擦眼泪。

“我怎么不想照顾你了?”阮听雾愤懑地盯着他:“我才不是因为这个哭好不好。”

计程车停在医院门口,她扶着梁宴下车,搀着他一路进了医院,听见他安静地问:“那是因为什么哭?”

“……”阮听雾没说话。

“哦,”梁宴说:“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阮听雾拢起眉看一眼梁宴。

男人眉骨挺越,整张脸都没什么表情。

她鼻尖又酸了下,像是在指控他,又像在亲手斩断过去:“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他就是你打高中就暗恋的人?”梁宴扯个唇,突然偏过头来问她。

阮听雾掀眼,和他交汇下短暂目光,啊了声:“谁?什么暗恋。”

梁宴盯着她,刚开始没回她的话。一阵后才低头瞥了瞥她手上拎着的纸盒,斯文地吐出三个字:“纸盒男。”

“人家有名字的,”阮听雾扶着他往诊室走,说:“许肆仰。”

话音刚落就到了诊室。

阮听雾没再说话,也没看见梁宴进诊室前转瞬即逝的暗淡眼神。

半小时后,梁宴手臂绑了绷带地出诊室。

阮听雾扶着他打了辆计程车,先是回了趟学校,用袋子装了些衣服,和周书书说她明天会晚点到学校,便让计程车开向了梁宴家里。

很快到了别苑楼下。坐电梯上行,阮听雾问:“密码多少,你手不方便,我来输密码。”

“方便你以后想来找哥哥就直接进是吧。”

“……”阮听雾刀片似的眼神看着他。

梁宴:“555555。”

“什么。”

“密码。”他说。

阮听雾愣了下,抬手输密码,呐呐道:“你怎么用这个密码,太简单了。”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用这个?”梁宴语调略微上扬地问。

“我又不是你,”阮听雾干脆否认道:“我怎么会知道。”

梁宴目光追逐着她的。

阮听雾被迫和他对视了下。

又说了句:“而且你这个密码也太简单了,一下子就被坏人破译了。”

梁宴胸膛密密麻麻震出一点笑。

笑完后,他咬着字地说:“坏人?”

“嗯。”阮听雾应。

梁宴:“那是指你这个坏人吗?”

他嗓音一向很醉人耳朵,尤其是这么咬着字说话,还在隔她这么近的情况下,就更让她脸红心跳。

“才不是我这个坏人。”阮听雾用身体推开门,拉他进来:“我又不坏。”

“行,”梁宴被她拉进家里,扬起唇:“我现在手不方便,很多事情都做不了,只能选择相信你了。”

他笑:“五五可别做坏事,让哥哥失望了。”

“……”阮听雾禁不住道:“我到底能做什么坏事啊。”

“那可太多了,”梁宴走到沙发边:“哥哥不敢细想。”

阮听雾提醒他:“现在很晚了,医生说你现在得去睡觉了。”

“你说就你说,”梁宴道:“非得安一个医生的名义干什么。”他笑了笑:“你是我长官,我会不听你的吗?”顿了下,扬声道:“五五长官?”

“你进去休息啊。”阮听雾听见他后面那个称呼,心跳猛然加速,转身进了另外一间房。

进房后,在门边磨蹭了一小会,阮听雾拿起衣服去浴室。

她洗澡一向很慢,洗完澡出浴室,已经差不多十一点。

出浴室后,放在床上的手机正震动着。

屏幕上显示着许肆仰的消息:【明天上午我来宿舍找你?】

边擦头发边看消息,忽然才想起她晚上刚答应借他一本书。

心虚地怔了下,她打字:【不好意思啊,我现在在市中心别苑这边,暂时没在学校。书在我身边,你很急吗?我下午给你行吗?】

许肆仰:【别苑?我明天刚好路过那,我来找你?】

w:【行,明天联系】

结束聊天后,阮听雾踩着拖鞋出了卧室,拿着杯子去客厅接水。

弯着腰接水时候,空气里传来玻璃瓶互相碰撞的声响。

她屏住呼吸听了听,这声响明显是从梁宴房里传过来的。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脑子里响了起来。

他这么晚还没睡,不会又在喝酒吧?

可是,她能管他吗?会不会让他觉得多管闲事。

但,他以前也是这么管她的。

风水轮流转而已。她之前也没觉得他管太多啊。

脑子里回忆起他之前喝醉酒的模样,阮听雾皱起眉往梁宴卧室走,先敲了两下门,但没有人应。

脑子里那个不好的念头像是被证实。

几乎没什么犹豫的,她二话不说地拉开门,声音凉凉地问:“梁宴哥哥你怎么还不睡,是不是——”在喝酒。

话还没说完,她看见男人裸着的上半身,悉数所有的话都被困在了喉咙里。

房间里没怎么开灯,仅有浴室里的灯没关,朦朦胧胧地亮着。

梁宴恰好站在浴室边,那盏灯照在身侧。

他正低头费力擦着头发。下身穿着条居家的长裤。

身形高大,一侧阴影覆在腿边。

但上本身是真裸着,什么也没着。哦,着了条绷带。除了绷带之外,空无一物。

他胸膛很宽阔,肌腹分明的力量感,双臂修长又结实,大概是常年运动的原因,他身材很好,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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