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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或许,她昨天也说梦话了?
毕竟情绪波动那么大。
就算是白天, 她也能记得昨晚做梦时候的悲伤。
小姑娘脑袋慢吞吞垂在膝盖上。
几分钟后,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骤然抬眼看向沙发。
空落落的没人。
阮听雾踩着拖鞋走出卧室。
门口传来摁密码的声音。
她偏头看了眼, 男人从门外进来,手里像是拎着早餐。
阮听雾:“梁宴哥哥早上好。”
“嗯。洗漱完来吃早餐。”
阮听雾应了声, 走去自己卧室洗漱。洗漱完, 她走出卧室,坐到餐桌座位上, 梁宴推给她一碗粥, 阮听雾接过, 又看到手臂上的印子,忍不住皱眉朝他伸出手,问道:“哥哥,这是牙印吗?但我看着又不像。”
“什么牙印。”梁宴淡道。
“不知道,”阮听雾眉心拢起来:“好像不是牙印,太淡了,我看不出来。”
“可能压到床沿。”梁宴低头喝粥,眼皮懒洋洋地哂着。
“应该是,”阮听雾认同地点点头,“哥哥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沙发,大概不好睡吧。
梁宴:“还行。”
“哦,”阮听雾笑了下:“今晚还是你睡床吧,我睡沙发。”
“别,”梁宴朝她掀眼:“分房。”
见女孩子眼神迟钝了下,他慢条斯理补充:“哥哥手臂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阮听雾点点头:“我今晚就不用过来了。”
梁宴:“也不是。”
阮听雾:“那我?——”
梁宴低头舀了口粥。
“今晚还留在这里照顾哥哥吗?”阮听雾不解道:“但我感觉我好像也没帮上什么忙。”
“可以留一下,”梁宴起身往厨房走,经过她身边时掉下一句话:“还没太好全。”
“那行。”阮听雾低头瞅了瞅手臂上的不知名印记,叹了口气,希望今晚,她不要梦见梁宴了。
每次梦见他,她在梦里都会掉眼泪。
喝碗粥起身将碗筷送进厨房,路过客厅沙发,上头还压了床薄被。明显有人睡过的痕迹。
从厨房出来,梁宴正将被子放进卧室,她出声:“哥哥,你昨晚后半夜在客厅睡的吗?”
梁宴脚步停了下。
阮听雾面露歉意:“是不是我昨晚说梦话吵到你了,不好意思啊,我昨晚做了噩梦。”
“噩梦么,”梁宴抬起脚步,往卧室走,“梦见喜欢的人是噩梦?”
阮听雾缠住心脏的某根弦咔擦一声断了。
一分钟后,他从卧室出来,她才喉咙干涩地说:“什么意思。”
他昨晚听见什么了。
“没什么,”梁宴看她一眼:“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哥哥,”阮听雾手心出了汗:“你怎么知道我昨晚梦见喜欢的人了?”
“不小心听见了,”梁宴冷然道:“放心,就听见了两句。”他扯唇:“不过你还真挺长情。”
阮听雾抹了抹手心上的汗。
还好,他没听见其他的。
现在,他大概只知道她有一个很喜欢的人,却不知道是谁,更不知道,那个人是他自己。
阮听雾不想多说这个话题,怕无形中说漏嘴,便说:“长情比薄情好。”
“这世界有这么多人。”梁宴抬眼扫她,语气散漫。
“但都不是他,我不要。”阮听雾说。
梁宴哂笑了声,心脏却像被人狠戳了下。
“哦,”他问,“你之前不是说他对你没那个意思么。他现在开始对你动心思了,你态度又放软了?”
“女孩子的隐私,”阮听雾无奈地说:“你少打听。”
说完这句,她手机震动了下。
低头去看手机。
一分钟后,她抱歉道:“哥哥,我们协会组织去一个地方摄影,在那呆三四天,我今晚不能留在这了。”
梁宴:“去哪?”
“清橙县。”阮听雾说,“可能是这几天没什么课吧,又正好碰上周六日,时间挺多的。”
“什么时候走?”梁宴走到沙发上坐下,扬眉看她。
“明早?”阮听雾摇头:“还没确定。”
梁宴随意问了她几个关于这次摄影活动的几个问题,一一回答后,阮听雾抬头看了眼手表:“那我现在回学校了。”
“嗯,我现在叫司机,你坐我车回去。”梁宴手机跟着也响起来,在接之前,他朝阮听雾说。
“好,”阮听雾点点头:“哥哥,你忙吧。”
梁宴这段时间是挺忙的,他嗯了声,往窗台走,接过电话。门被合上时分,他回头看一眼阮听雾,拿着手机走回沙发,手机里传来一道声音。
“我们有挺多地可以选择的,像南寻那块地,或者是芽庄……”
梁宴后脑勺抵在沙发上,嗯了声,手机里声音仍在继续:“明天就去考察了,然后还有清橙县那块地也还不错,风景很漂亮,最近那地还挺多人摄影。”
“清橙县?”梁宴嘴唇动了动。
“对。”手机里确切答复,“明天要去考察清橙县?那地挺小的。”
梁宴微闭上眼。
清橙县,她明天也是去这个地。
后脑勺抵得更深,他道:“不去。”
“去南寻。”
电话里道:“南寻和清橙相距一千多公里,这次时间可能来不及,如果选了南寻,清橙就赶不到了。”
“嗯,”梁宴滑了下喉咙:“知道。”
阮听雾回了学校,傍晚时分,群里发了新通知。因着这几天各地天气都不好,直到上午现在才确定拍摄地点在清橙县区,明天一早的飞机。
第二天飞机落地是在中午十二点,下飞机手机开机,梁宴的消息弹出来。
【到清橙了么】
阮听雾跟着协会的人一同往出口走。
同行的有几个女孩子都和她关系好,一群女孩子叽叽喳喳地闹,她坐上去旅馆的计程车才有时间回复。
w:【我刚到呢,在去旅馆的路上】
几秒后手机弹出一条语音,阮听雾点开,程砚的声音随之响起来:“听雾,你注意安全啊。别出什么意外。”
阮听雾被程砚的声音吓了一跳,摁住语音回复:“表哥,你和梁宴哥哥在一块吗?你怎么拿他的手机发语音,真的吓我一跳。”
发完消息,对面又弹出消息。
阮听雾摁开,却没想到这次是梁宴发过来的语音。
男人像是在外面,嗓音还伴着风声,听着还带了点笑。
“听雾,摸摸吓不着。”
阮听雾对着手机屏幕笑了下,还没和梁宴发完消息,计程车已经到了旅馆。
挨着阮听雾坐的一姑娘说:“这地好偏僻,旅馆看着就小,真后悔来了。”
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