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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听雾朝他掀眸:“你再弯点腰,我看见你头发上有片枯叶,我帮你弄掉吧。”
梁宴弯腰的幅度更大。
阮听雾望着男人勾人的唇,她心跳如擂鼓,所有声音和画面仿佛都在这一秒消弭,她慢吞吞地抬起手,碰到了他头发。
正准备趁梁宴不注意,她偷偷吻上去,忽然耳边抵进他声音。
“你上周六遇到梁丞了?”
“啊,”阮听雾手顿了下,睫毛发着颤:“你知道了啊。”
梁宴轻闭了下眼,再睁开眼,低头对上女孩子根根清晰的睫毛,很淡的开口:“你那天下午情绪不高,是不是听了他的话,也觉得哥哥——”
他停了下,艰涩道:“不好。”
时间在这一秒内被无限拉慢,仿佛被什么凝固住。
没过多久,女孩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是,我那天情绪确实不好,但是——”
梁宴轻嗯了声,低着眼皮看向她,一瞬后,看见她唇动了动,声音径直坠进他耳里:“我只是不想让你见到他。因为我觉得你遇到他会不开心。”
阮听雾说完这句话,舔了下唇,忽然有种很想抱着他吻他唇的冲动。几乎没什么犹豫的,她轻眨下眼睛,立即鼓动着心脏踮起了脚尖。
但也是没有想到,梁宴突然猝不及防地伸手,强硬地把她拉到黑暗的墙壁前,而后拿手抵着她脑袋,整个人主动又蛮横地朝她吻了过来。
他吻得很凶,眼里的情和欲毫无掩饰,手紧紧搂着她腰,仿佛是用咬的。
阮听雾被他吻得脑子发懵,她完全没有接吻的经验,整个人被他带着走。但过了一分钟,她有点呼吸不过来,下意识局促地推开他,小声道:“梁宴哥哥,可以了。”
“可以了?”梁宴攥着她手腕,把人压到墙上,边吻边低声说:“五五,不是说想要哥哥摆布你么。”
阮听雾还没反应过来,只感受到他吻得越发用力,她整个人完全是被他压着吻。
第一次接吻便接了这么激烈的吻,她嘴里满是梁宴的烈橘气,腿逐渐有些发软,只好顺势伸手揽住他脖颈。
“不行了?”梁宴问。
“嗯,”阮听雾被他吻得迷迷糊糊,脑子里和身体里炸起双重烟花,良久后才呐出一句:“梁宴哥哥,我腿软。”
原以为男人会松开她,但他又主动挑开她唇齿,舌尖横冲直撞地勾到她舌尖,“但我这不是才刚刚开始摆布你?”
第55章
阮听雾齿贝被梁宴舌尖钩住打开, 她呼吸被全部掠夺,舌尖碰着舌尖,骤然睁大眼, 启唇说话, 但因着唇舌紧密不分地勾在一起, 她几乎是呜咽道:“哥哥,我不会。”
“啊, ”梁宴一只手扣着她后脑勺, 另一只手自然下垂,没过几秒整个人略微朝她俯了俯身,两人身体又贴近一分,他一边深吻她一边碰出一句话:“不用你会, 哥哥会就行。”
阮听雾又呜咽着嗯了声, 男人大手抵着她后脑勺,勾舌尖时偶尔溅出轻微又令她耳红心跳的声响,雪穗静悄悄砸在地面和屋檐,顺着滑下飘到身上, 她承受着梁宴激烈又欲气的吻。
此时嘴唇还交互碰撞, 唇腔互相渡着气,她还能听到梁宴比平时重很多的呼吸以及, 很低很低的喘气声。
这些声音和雪粒交融空气缠在一起,明明两个人现在姿势如此亲密, 阮听雾鼻尖却忽然酸了下。
暗恋梁宴的这条路, 她走得有多辛苦,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这个世界这么多人, 却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过往那些酸涩又痛苦的时间, 虽然偶尔伴着点微甜, 但大多数时间她只觉得伤心和难过。
暗恋这个事,就好像在品尝一个看起来很甜,但实际很酸的柑橘,阮听雾独自一人将柑橘一瓣一瓣地吞进去,口腔连着心肺,一不小心便咸涩寡滞了一整个青春。
十四岁那年在主席台就见了他一面,她也就才多看了那么一眼,从此书本笔记上便多了千万个梁宴的名。
后来将近两年多的时间没见,她一个人守着他的那件外套以及他在主席台上说的那几句话,从十四岁到十六岁,她做梦梦见梁宴,梦境从来都没有完整过。
因为,他对她毫无印象,也只不过是随后扔她一件外套,别说她名字,连她的脸都不记得。但或许上天做十分钟好人,因着程砚这层关系,她得已住进了他家,而那两个多月的时间,成了她唯一的快乐时光。
但,快乐有多难,伤心难过却很容易。自从那场暴雨她拉着行李箱离开,从此以后,她在梦境里遇到梁宴,第二天醒来脸上必定是挂着泪。
是,阮听雾每次梦见梁宴,她在梦里都会掉眼泪。
忽然,梁宴声音将她拉扯回现实:“五五,要不要换气。”
“好。”阮听雾用力将眼泪逼了回去。
梁宴嗯了声,从她的唇腔里退出去,但就退了几秒钟,他唇又覆了上来,手继续抵着她后脑勺,卷土重来地深吻。
“还没换好气。”阮听雾语调有点乱散。
“再吻一分钟,”梁宴唇贴紧她的,又像之前那样唇舌交战,“五五,就一分钟。”
这一分钟里,他极具攻击性,将她唇攻占了个完整。
阮听雾几乎要站不稳,直到一分钟结束,他缓慢退出去,随后低头看着她,说:“是不是快到门禁时间了?”
阮听雾盯着他漆黑的眼,喉咙有点发干,她抬手看了眼手表:“还有两分钟。”
“那哥哥抱抱你好不好。”
“嗯,好。”阮听雾眼眶里蕴着泪,只是这儿太黑,梁宴没看到。
很快,男人抬手抱住她,他抱得格外紧,仿佛要把她融入身体里。
尽管很紧,但阮听雾却很喜欢这样的拥抱。两人这样抱着,身体好像都贴在一起,心脏也几乎同频率。
过几秒,她听见梁宴带笑的声音响起来。
“这个吻也算哥哥向你借的,你有没有想好利息是什么。”
“没想好呢。”阮听雾下巴磕在他肩膀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今晚明明和梁宴接了这么重的吻,她心脏还是觉得动荡不安。
抱了一分多钟后,门禁时间很快到,阮听雾停止思考,放下抱梁宴的手,说:“我先进去了。”
“嗯。”梁宴没松手,依旧紧抱着她。
“你嗯什么嗯,你倒是松手。”阮听雾哭笑不得地说,直到离门禁只差一分钟时间,梁宴松了手,她才脱身往宿舍门口方向走,在门禁时间以前进去,买了瓶百事可乐后回宿舍。
宿舍里开着大灯,今晚就阮听雾和周书书住宿舍,另外两姑娘还在旅游。
“书书。”阮听雾将可乐递给周书书。
“我草,”周书书接过可乐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