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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个强势男子对情敌的正常态度。封璟此前受过卫令仪太多的冷落,他将一切都归咎于慕容苏身上。
一旦慕容苏来寻她,又一旦卫令仪恢复记忆,封璟毫不怀疑卫令仪会做出怎样的决择。
或许独占欲作祟,又或许他这短短一生从未如此渴求过什么,以至于纵使身为帝王,也担心会失去。
见美人泪眼婆娑,封璟即便被打被骂,竟半点怒气也生不出来,反而柔声哄了几句,“都是朕不对了,害了你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朕一会命人给你传膳,但需要你这两日待在内殿,不可踏出房门半步,可好?”
卫令仪原本还打算撒泼耍混,可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封璟的脸,还有他低低的磁性嗓音,卫令仪像是被美/色/蛊惑,十分没出息的点头如捣蒜。
痴儿的脾气当真来得快,去得也快。
封璟为了将卫令仪困住,先是命人传了膳食,又亲自持笔作画,卫令仪见他寥寥几笔就临摹出了一男子的大致轮廓,惊叹到双眸晶亮,痴痴仰慕着封璟,尤其打量了几眼帝王的手,真真是骨节明白,白皙光泽呀。
是一双好手!
目光再转移到帝王腰肢上,墨绿色腰封挂了一块羊脂玉,腰肢精瘦修长。
也是一把好腰!
卫令仪须臾就忘却了一切不快,也忘了心中困惑,根本没有心思揣测帝王为何又醒了。
封璟自是察觉到了痴儿/色/眯眯的眼神,龙颜也转为大悦,不消片刻便将一副水墨画作好,看向卫令仪时,幽眸神色不明,“告诉朕,可否见过此人?”
卫令仪的目光这才从帝王脸上、腰肢、手背挪开,一看像画中人,当即就认了出来,“见过呀。”
封璟眸色微沉,语气不着痕迹的冷了冷,“在哪里见过?”
卫令仪忽然来了心思,朝着封璟眨眨眼,“我干嘛告诉你?”没有一点好处的事,她才不要干。
“你……”
封璟极力安耐住性子,柔声一笑,那双幽眸释放出来的神色,仿佛是诱哄孩子的人牙子,“朕可以答应许多事,给你许多奇珍异宝。”
卫令仪粉唇微张,下一刻又轻咬了几下。
她其实是想让帝王学学顾长安,她也很想体验一下那日顾长安和大美人的亲/吻呢。
可她一个矜持娇弱的女子,如何能主动提出这种要求。
自是不行的。
卫令仪眼神埋怨的瞪了一眼封璟,自己的心事没人能懂,当然心情不佳,气吼吼低喝,“在御膳房的林子附近见过那人!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哼!渣汉子!不要同我讲话了!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美人一股脑的低喝,随后就转过身,直接上了榻,拉了被褥将自己遮盖住,俨然是生气了。
封璟,“……”
帝王眉心微拧,饶是他心机叵测,擅长权谋,却也不懂这痴儿又是闹哪一出。
但好歹她是安静下来了,也坦白了见过慕容苏。
慕容苏此人着实不善,小人心机,天知道遇到痴儿会如何哄骗。女子不都是喜欢甜言蜜语么。
这厢,封璟走出内殿,交代风十三,“去找人,就是把皇宫翻个底朝天,也要寻到蛛丝马迹。”
风十三应下,“是,主子。”
刚才他在外殿静候,倒也听见了卫美人的一番混话,不成想皇上竟还是个多情之人,不然换个男子也受不住这份矫揉造作吧。
此时,另一个“卫令仪”行至帝王面前,恭敬的作揖,“主子看,如何?”
阿七也同样身段高挑,易容之后,若是不仔细挨近了观察,根本辨不出来。
封璟眸色微沉,“嗯,善。”
这场布局也该收网了,他厌恶拖泥带水。
*
外界皆以为卫美人回了碧落阁。
而真正的卫令仪正缩在被窝闹情绪。
这一次,封璟又低估了卫令仪的战斗力,诸多美食诱惑亦不成了。
内殿烧了地龙,温暖如春,封璟担心卫令仪会被闷坏了,强行掀开被褥一角,露出半颗脑袋和一双乌溜溜的大眼出来。
可这痴儿哪里善罢甘休,索性翻了个身,背对着封璟,“你根本从未懂过我,呜呜呜……错付、错付了!”
封璟,“……”
她不说,他又岂会懂?
再者,这痴儿一天一个样子,谁又岂能猜出她眼下究竟是闹那般?
错付一说,也太过严重了。
他对她,难道还不够好?
封璟耐着性子,“出来,想要甚,直接与朕说,朕……”帝王忽然附耳,唇瓣近乎要贴近美人细嫩的耳垂,故意颇有心机的哈了口气,“但凡你开口索要,朕什么都能给你。”
卫令仪脖颈一缩,言不明道不明的古怪异样传遍四肢百骸。
她先是愣了一下,又忽然觉得帝王没有那般木讷。她是个静不住的人,遂爬坐了起来,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帝王,心生一计,“不如皇上画我吧。”
封璟倒是乐意为之。
全当是情/趣了。
帝王很快执笔弄墨,可谁知,痴儿根本不按常理来,她侧坐在榻上,拉下衣裳,露出香肩,却又觉得还不够,索性将一条匀称白皙的小/腿也露了出来,摆了一个魅惑至极的姿态。
旁的女子如此只会显得妖艳低俗,可放在卫令仪身上,却是独一份的妩媚温婉。
封璟喉结动了动,幽眸深沉如海,朱笔鼻尖无疑落下一滴墨汁,但他很快就墨汁熏染成墨发,“跟谁学来的?”
卫令仪倒也不扯谎,“小人书上的美人都是这般姿态。皇上,你倒是快画呀。”美人焦急催促,倒是成了另外一番勾/引了。
封璟捏着朱笔的手指因为用力而稍稍泛白,嗓音十分明显的喑哑,“好。”
卫令仪是想诱惑帝王,让他足够主动,可看见帝王挥墨作画,她又很快被吸引了注意力,从而忘记了方才那一茬。
可一个动作保持久了,痴儿哪能受得了,封璟再度抬起一双幽幽深眸时,美人已倒在榻上,又昏睡了过去。
封璟,“……”
画作刚毕。
当真国色生香。
但这幅画,唯有封璟自己可以欣赏,谁若觊觎,必诛。
封璟将画搁置,用了香饼熏干,他用得是诗彩研墨,墨中自带幽香,百千年不腐,可保存住万千岁月。
待一切做好,帝王才行至脚踏,看着横陈的美人,帝王被卫令仪的肆意勾/引气笑了,男人唇角似扬非扬,“真是够坏。”
*
入夜十分,皇宫沉静如水,一弯玄月摇摇欲坠,似有老鹄扑腾翅膀飞过。
东华门的水车以最快的速度,悄然无声驶入宫门,待两名男子扛着一只被褥入马车时,无人看到被褥内的女子忽然睁开了眼。
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