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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攻势。

封璟又落了个空,只能堪堪支起身子,在卫令仪身侧落座,他也不想逼急了痴儿。

心急吃不上热豆腐, 这道理,封璟还是明白的。

是一顿饱?还是顿顿饱?

封璟选择后者。

小张子目睹一切, 只能无声的讪了讪,眼神示意宫婢上前布菜。皇上在贵妃娘娘面前,总是这般示弱也不是办法。

卫令仪不久之前睡得很足, 眼下正好饿了,但帝王吃相儒雅,她也潜移默化的不再大快朵颐, 吃相倒是有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 不再像是刚刚失心智那会。

卫令仪每次喝羊乳都会剩下一小半, 封璟已习惯喝她剩下的。

然而, 此刻,卫令仪眼看着帝王要拿她喝过的羊乳,竟夺了过去,一下饮了精光,半点奶渍不留给帝王。

封璟,“……”

男人当然看出了痴儿的意图。

这是要与他彻底划清界限,不给亲,也不允许喝她剩下的羊乳。

她倒是很会泾渭分明。

封璟承认昨日禽/兽了,他行径也的确过火了,但也由不得痴儿继续胡闹下去。

用完晚膳,帝王慢条斯理拭唇,轮廓分明的面容在浮光下显得矜贵华美,宛若画中丹青。

无疑,是个美男子。

卫令仪瞅了帝王几眼,纵使再怎么贪恋帝王美貌,但一想到昨日种种难以承受的酷刑,还有怎么都推不开的炽热/体魄,卫令仪就不自觉的发憷。

吃饱喝足之后,痴儿才提出要求,用了商量的口吻,道:“皇上,我要搬回碧落阁,免得叨扰了皇上歇息。”

封璟薄唇轻轻一扯。

这痴儿已学会编造借口了。心智突飞猛进。

她睡在他身侧,又岂会打扰到他。

封璟一口回绝,“朕不允。”

卫令仪当下就蹙了小眉头。皇上如此不讲道理,她又不能来硬的。耍横也似乎行不通。

痴儿已学会审时度势,自知自己是嫔妃,而皇宫是封璟的地盘,两人体力悬殊更是颇大。硬的行不通,软的也行不通,那只能暂时静观其变。她绝对不会让自己走上绝路,也不能彻底得罪了封璟。

毕竟,要想每日好吃好喝,还得指望着帝王呢。

故此,卫令仪老老实实继续留在了太平殿,可当封璟从净房出来时,却见痴儿抱着一床被褥去了软塌,还将自己裹成了蚕蛹,只露出光洁的额头。

这与鸵鸟把头埋进沙里有甚么区别?

封璟身上中衣半敞,内殿的地龙让他如同身处仲春,昨日才开了荤,此刻难免心中憋着一团邪/火,原本打算今晚好生哄哄痴儿,但见她这般抵触,封璟又开始反省自身。

是他哪里做的不够好么?

昨日一开始时,卫令仪分明也是欢喜的。

是后面用力失误了?

封璟走向软塌,掀开了被褥,见美人憋红了脸蛋,却又急急忙忙抱着一只软枕在怀,身子往后缩了缩,封璟呵笑一声,“朕若是真想要,你当真以为能逃?”

卫令仪一愣,总觉得这句话甚是耳熟,似是在哪里看见过。

对,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

封璟稍稍俯身,揣测着卫令仪就好这一口,便学着话本中的角儿,强势蛮横的挑起美人下巴,低低道:“朕今日册封你为贵妃,你就这般对待朕?”

封璟不将此事当回事,他早就将卫令仪视作妻子,皇后之位才是真正为她准备的。但眼下卫令仪没有子嗣,以免掀起太多纷争,便暂且只给她冠了贵妃头衔。

原以为这痴儿会欢喜,可谁知卫令仪却强词夺理,“后宫那样多女子,皇上凭什么认为一个贵妃头衔就让我欢喜了?”

封璟被气笑了,“你……倒是口气不小。”

旁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她却是嗤之以鼻。封璟并非是什么善男信女,换做是旁人,早就被他打入冷宫,可偏生此人是卫令仪,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底线。

气归气,可看着美人粉嘟嘟的娇俏模样,封璟心中的疼宠更加占据上风。

帝王继续循序渐诱,“那朕封你为后可好?皇后仅有一人,是朕的妻。”最后几个字,封璟吐词清晰缓慢,便是要让痴儿彻彻底底听清楚。

卫令仪一口回绝,“才不要!皇上活儿又不好!”这话甚是熟悉,她在话本上也见过,这才脱口而出。

美人话音刚落,帝王面色瞬间僵凝,“……”她不给他机会多多尝试,他如何能够近精益求精?

见帝王变了脸色,本是俊美无俦的脸,此刻已然布上一层薄霜。

卫令仪麻利的拉起被褥,又将自己整个盖住。

封璟作为一个男子,尊严被践踏过后,本该逮着罪魁祸首让她深深领悟一下他的活儿,但思及卫令仪身子不适,封璟还是堪堪忍住了,甩袖负气而去。

听见珠帘晃动的声响,卫令仪这才如释重负,在被褥里用小手拍了拍胸口,皇上若是再像昨日一样,她会葬送小命的,她又干不过皇上。若是不能让她在上面,她是万万不会再与皇上睡觉的!

*

夜色浓郁,清风拂起廊下垂挂着的薄纱帷幔。

顾长安正对着天际饮酒,听见宫人对帝王请安的声音,顾长安神色稍赧。

这一个个的,还有完没完?

先是卫令仪寻他,此刻皇上也来了,这郎才女貌的一对已达成圆满,可他自己还没抱得美人归呢。

顾长安侧过脸去,见封璟煞气凛然,大步走来,身后仿佛带着风,显然是龙颜不悦了。

顾长安剑眉轻轻一挑,总算是找到了一丝丝安慰。这个时辰了,皇上不在寝殿偷香窃玉,那必然是情路又不顺。

虽说帝王是自己的师弟,可有人与自己一道感受人间悲苦,顾长安心情一下就好转了。

他起身痞态一笑,作揖道:“今晚夜黑风高,不宜外出。皇上已得美人,怎还有空来见我?”

封璟不胜酒力,却捞起石案上的酒壶,兀自倒了一杯,浅酌了一口,辛辣入喉,须臾过后腹中就开始火烧火燎,“师兄,朕心有烦忧。”

顾长安抖了抖剑眉,明知故问,“皇上坐拥江山,再过几年必定平复九州。眼下,皇上更是年富力强,又生得如斯俊美,人人爱慕,哪还能有烦忧之事?”

若是封璟都过不好这一生,叫旁的凡夫俗子情何以堪?

封璟淡淡睨了一眼顾长安,“师兄,你是故意揶揄朕。朕之烦心事,想必师兄知晓,不知师兄可有什么好提议?”

顾长安为难的笑了笑。

卫令仪向他询问如何能将帝王的/龙/根变小,这已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可帝王倒好,向他询问如何讨美人欢心。

他只是一个军师呀。

难道他看上去甚通风月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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