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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躺成七零八落之状的护院们,他无力的扯出一抹礼貌笑意,看向不速之客,“卫少将军,你今晚又怎么了?”
串门就串门吧,打晕他的人是为了哪般?
傅家的护院就这么不禁打?
真是怕了。
傅青抬袖擦了把额头并不存在的汗,虚手一指,“少将军,请吧。”
这深更半夜的,一个男子来他院中,万一叫旁人瞧见了,对他的清白不利。
他还没正式娶妻呢!
傅青深感无力。
奈何,论身份地位,他不及傅青。
论体力武艺,他又打不过。
遂,只能忍气吞声。
卫家的男男女女都不好惹。
待卫定修堂而皇之踏入寝房,傅青随后跟上,又将房门迅速合上,免得被人瞧见后嚼舌根子。
他可不想听到朝中有人议论——傅某某与卫某某存在着不正当的污秽关系。
人言可畏。
真要是到了那一日,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
卫定修兀自在圆桌旁落座,直接拾起一只杯盏,将杯中凉茶一饮而尽,试图缓解腹中燥热与憋闷。
傅青眼尖,一看就认出方才那只杯盏是自己用过的,他还饮过一口。
啊这……
这、这到底算不算是接近那啥了?
傅青俊脸紧绷,一鼓作气走上前,但离着卫定修尚有足足两步的距离,“卫少将军,你今夜……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不然,他来作甚?
总不能是谈心吧?
卫定修抬目,一双虎眸锐利锋芒,却又仿佛深藏忧郁。卫定修不会拐弯抹角,是铮铮汉子,直言说,“傅大人,我对某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日日夜夜扰得我心神不宁,我欲踏破底线,不再隐忍。”
“……”等等!
某人是谁?
这话的信息量太大啊。
他怎么觉得卫定修是想要突破束缚的困兽?
只要“某人”不是他自己,一切都好说。
傅青清了清嗓门,掐着嗓子,“卫少将军,你大可随心所欲,人不轻狂枉少年啊——不,是枉青年。”
卫定修从来都是按部就班、循规蹈矩,可现下,他实在太想冲破一切枷锁,不欲再被困在世俗之中。
况且,他也忍不了了。
卫定修看着傅青,站起身来,抬起长臂,握住了傅青的肩,吓得傅青身子一抖。
“卫、卫少将军……”
“傅大人,你可真是一个好知己。”
“……”不,他错了,他再也不想与卫家人当知己好友。
卫定修今夜此行,只是想表露自己的心思,此刻心中已经得了答案,便不久留。
他离开之时,傅青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好奇心作祟,“卫少将军,敢问“某人”是谁?”
卫定修转过脸来,“你日后自会知晓。”
丢下一句,卫定修消失在了苍茫夜色里。
傅青意味深长的呆立片刻,自言自语,“卫少将军是从几时开始不正常的……”
他这一寻思,很快就找到了答案,不由得眸色微眯,似笑非笑。
是汉阳王?
这可真有趣。
*
夤夜。
封璟并没有留在碧落阁,他少时中毒,是主母所致。
到了如今,封璟再没有继续留下皇太后的打算了。
风十三从暗中悄然潜出时,封璟正舞剑。
剑光月影,风声瑟瑟,剑气所到之处,是足可吞灭一切圣灵的煞气,无数枝叶纷落。
风十三立于黑暗之处,抱拳禀报道:“皇上,太后与康王一党已部署妥当,会在春猎那日,对皇上下手。”
封璟并未立刻命人去解决太后与康王。
他这人素来喜欢从最大的利益出发。
剑声沉吟之中,帝王吐出一字,“善。”裹挟杀意。
作者有话说:
第八十四章
卫定修回到镇国公府, 并未直接去自己的庭院,反而似乎绕去了厢院。
将门之户,守卫必定森严。
从廊庑、亭台、角门、千步廊、谢台、廊道……但凡有影卫看守之处, 皆被他巧妙避让开了。卫定修的脑子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 从未这般聪慧过。
就仿佛去见独孤冲这件事,激活了他的某种巨大潜能。
变得无所不能。
厢房的守门人已昏睡了过去, 卫定修只淡淡瞥了一眼, 便如鬼魅一般潜入了独孤冲的屋子。
当迷人花香扑鼻而来, 他一眼就能看见正躺在榻上的独孤冲。
此刻, 内室无旁人, 安静到落针可闻,幽香无处不在。
卫定修一步步走向床榻, 内心噗通跳动,此刻,他在想,原来当真行动起来时, 一切都变得如此简单。
他想亲榻上人,最好是能摁着独孤冲, 再狠狠磋磨,让这厮彻彻底底的明白招惹错了人,还要让独孤冲俯首称臣, 从此在他面前只能顺从服帖。
这该死的占有欲,是那么炽热又直接。
又像即将喷涌而出的火山岩浆,再也抵挡不住。
薄纱幔帐掀开, 内室一盏如豆灯火, 微明微暗, 恰好让人可以看清榻上人的脸蛋。
只见, 独孤冲墨发散开,倾泻玉枕,她正酣睡着,呼吸清浅均匀,面颊呈现出淡淡的樱花粉,唇瓣微张,好一副男生女相,比府上的娇俏婢女还要清媚三分。
卫定修一手支着幔帐,另一只手垂在广袖之下,逐渐握成了拳。
他看着榻上之人,又爱又恨。
明明想到了数种折磨她的法子,却又不知具体从何处开始。
最终,卫定修俯身,直接又/急/促/的/吻/上了令他近乎/狂/躁的/唇……
大抵是本能使然。
纵使毫无章法可言,可也会顺从心意。
他甚至于自来熟的探向了某处,待发现掌心一片平整时,卫定修豁然清醒,他抬起头来,看见自己的手掌正摁着的地方一片平坦,他猛然后退了一步。
他在期待什么?
总不能幻想着独孤冲还能像女子一般!
卫定修连连后退了几步,转过身去,极力隐忍着某种强烈且即将失控的情绪。
纵使他明确知道独孤冲是个男子,可还是难以自控。
足可见,他疯了。
疯得彻底。
走出卧房,随手关上房门,卫定修头也没回的一路走远,步履带风。
昏暗中,独孤冲睁开眼来,抬手抹了一把嘴唇。
真是个莽夫,半点不懂情绪
“嘶——”
独孤冲吃痛,唇瓣都差点给磕破了。
看来,她看上的人,实在是太纯洁了啊。
日后还需得多多/调/教。
独孤冲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亏得今晚有所防备,这才没有解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