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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从未被人这么对待过。
一想到这儿,她慌乱的同时,又有些小窃喜。
都说人的第一次给他留下的印象最是深刻,既然如此……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向下移,从耳朵移动到唇瓣。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一亲芳泽……
“初薏。”
沈嘉淮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初薏抬眼,正巧撞进他眼中。
他瞳色深不见底,总是包含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可这次,她却明显从中分辨出了几分恼意。
初薏笑意一顿,表情愈发无辜:“我不就开个玩笑,用这么认真吗……”
仿佛刚才做出轻浮举动的人完全不是她一般。
小姑娘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鬓边两缕碎发衬得脸只有巴掌大,被这边涌动的人潮闷红了鼻尖,显得更加惹人怜惜。
到了嘴边的责备瞬间如退潮般消失。
而此时此刻,两人之间就像是形成了一层属于他们独自的包围圈。
包围圈外,是纷纷攘攘的人群;包围圈内,是沉默的他们。
这时候,属于他们之间独特的氛围,却是静得连呼吸声都无限放大。
半晌,才听他妥协般叹息,似是拿她无可奈何。
“别再闹了,嗯?”
第16章 016%
跟山顶小队集合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
从鹭隐寺里出来,初薏和麻将脸径直下了山,在山脚下找了间小铺子,边喝糖水边等他们。
此时正值傍晚,下山的人越来越多,店家拿了口铁锅,大火翻炒着板栗。
气候转凉,初薏没带外套,这会儿给风一吹,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很冷吗?”一直注意着她动向的麻将脸立刻就发现了异样,从登山包里扯了件外套出来,“还好我带了外套,你赶紧穿上吧。”
“不用了。”初薏急忙摆了摆手,“我不冷,被炒板栗的烟熏到了而已。”
笑话,她哪敢接啊!待会儿沈嘉淮看见了怎么办?
反正她初薏今天被冷死在这里,也绝对不会接任何人的外套!
眼看着麻将脸还要再劝,初薏忙不迭指了指北北下山的口子:“诶你看,是不是他们两个下来了?”
她指的那两道人影离得远,只能依稀分辨出衣服的颜色,确实与舒朗和靳沛沛相对。
麻将脸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没再劝她穿自己的外套。
初薏悄悄松了口气,低头安静地吃着碗里的凉粉,直到麻将脸轻呼了声“真是他们两个!”,她才抬头望了眼。
靳沛沛笑得春风得意中夹杂了点娇羞,也不知道是因为爬山还是因为情绪激动,脸蛋红扑扑的,一看就是被舒朗哄得不知南北西东。
初薏轻喘了口气,觉得现在的靳沛沛和刚才的她简直是一模一样。
沈嘉淮只需要说几个字,就能将她哄得晕头转向。
“别再闹了,嗯?”
稍稍一回想,沈嘉淮那低沉微哑的声音就能在耳边回荡。
只需要复盘一次,她都能起反应。
就比如说现在,初薏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已经开始发烫。
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她的脸一定翻红了。
“初小姐,你很热吗?”
不得不说,麻将脸当真是对她的动向了如指掌,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发现她又出现了异样。
“是有点。”
初薏故作镇定地点点头,心里却不知怎的,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那……”麻将脸看了眼离他们尚有一段距离的舒朗和靳沛沛,犹豫几秒,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出口,“不知道初小姐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
这话她怎么接?
说好听点麻将脸会以为她对他有意思,说不好听点又会让人下不来台。
初薏默了默:“我觉得你挺好的,很真诚,特别适合做朋友。”
她话说得虽然委婉,但却是发好人卡的标准姿势。
跟初薏待了一天,尤其是在认为她对自己的态度十分友好、从鹭隐寺出来偶尔还会脸红之后,麻将脸觉得,对于初薏对自己是否有好感这件事还是格外胸有成竹的。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在初次见面的最后关头给自己发好人卡。
“那我们下次还可以单独出来玩吗……?”麻将脸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神色。
然后他发现,在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初薏的双眸倏地亮了。
麻将脸一喜,以为事情出现了转机,可还不等他高兴两秒,眼前“嗖”一下飞过去一个身影。
几分钟后,他看见出现出现在离他们几百米外的象鼻山出口,正对面站着方才在鹭隐寺遇见的“老师”。
“怎么就你一个在这?初薏呢?”
麻将脸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的两人,不动声色地侧身挡住初薏的那个方向:“刚才突然很急地跑了,可能去洗手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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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薏回来时,满脸潮红,跟打翻了颜料似的,全一股脑往脸颊上染。
“你这真是去上洗手间了?”靳沛沛斜了她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偷偷见情人去了。”
初薏揉了揉脸,小声问她:“这么明显吗?”
“……?”靳沛沛见她这反应,嘴角一抽,“你不会真见情人去了吧?”
“回家再说。”初薏余光瞄见麻将脸在看她,轻咳了声。
“待会不回家。”靳沛沛摊了摊手,“我跟舒朗看电影去。”
初薏没料到他俩进度那么快,已经开启电影院约会模式了,有些意外地瞥了舒朗一眼:“那我要给你留门吗?”
“留啊,你这脑袋瓜想什么呢?我跟舒朗这才第二次见面。”靳沛沛屈起食指猛叩了一下她的脑袋,“我看完电影就回家。”
初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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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打扰闺蜜的好事,初薏不得不坐麻将脸的车回家。
小店那番对话结束后,两人之间或多或少都有些尴尬,所以一上车,初薏就建议麻将脸打开车载音响。
音响里,女主持人正在读听众的来信,温柔似水地开解某位程序员的情感问题。
初薏听得哈欠连连,再加上车开得平稳,没多久就昏昏欲睡,游走在睡与没睡着的边缘。
结果就在她要睡着之际,麻将脸突然开口:“今天在鹭隐寺遇到的老师,是你的老师吗?”
一听见“老师”这个词语,初薏瞬间就清醒了。
“不是我老师。”她随手将车窗按了上去,“是沛沛的老师。”
麻将脸沉默了很长一段路,才接话道:“看起来你们挺熟的。”
“是啊。”
能不熟吗,她都死缠烂打那么久了。
如果非要严格算起,那么8月中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