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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小巧精致十分可爱,睁着眼看人的时候眼睛水汪汪的,眼神纯净无垢,一见便知是个天真心善的小姑娘。
听闻宋挽同城阳侯义绝也未见鄙夷之色,只是单纯惊讶于这世上竟还有夫妻义绝一事。
宋扶见状微微抿唇:“城阳侯府宠妾灭妻你可有所闻?”
明湘呆呆点头。
宋扶见状不再说话,二人一时有些沉默。
她口齿不利是以很怕同行之人不言不语,可明湘又不敢在宋扶面前开口,只能眨着眼以求宋扶再说些什么。
宋扶垂眸,随后道:“挽儿日后会由我供养一生,你可知晓?”
明湘看着宋扶,忽而双颊晕红。
他这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宋扶是怕她日后容不下宋挽,才先问过她的,想来若是她不同意,这门亲事他便要不满了。
明湘忍着羞涩,认真地点点头。
她自是没有意见,作为兄长理应如此,她日后若是做了宋挽的嫂嫂,也要疼她的。
想到此明湘抿着唇偷偷一笑。
虽她年纪小了些,但为人嫂嫂护着妹子是应当的呀。
捏着裙摆的手渐渐松开,明湘脸儿红红,圆圆的一双眼腼腆而愉悦的看着宋扶。
他知晓先问过她的意见,想来对她并无不满。
宋扶就见眼前的小姑娘一会儿笑一会儿害羞,自己也被她瞧得莫名有些羞意。想了想,宋扶从怀中拿出一个贴身带着的万福绣花布袋,放在明湘面前。
“仲秋本该带些东西给你,可我有事耽搁了,这个……你先收着。”
湖蓝色的布袋鼓鼓囊囊的,明湘伸出小手,拿到自己面前小心捏在手中。
宋扶神色严肃:“你可打开看看。”
明湘红着脸打开,里头是一颗硕大东珠,那东珠光滑莹润形状极佳,阳光下看去仿佛闪耀着润泽光芒。
明湘有些惊讶的抬起头,颇为手足无措。
“是我母亲留给你的,你收好便成。”
明湘捏着那东珠,心跳得厉害。
这东珠太贵重了,她本不该要的,可是……
想到宋扶日日将这东西带在身上,只为遇见她时交给她,明湘便觉心尖被蜜浸透,浑身都喜滋滋的。
“我……我……收下……了。”
宋扶点头,面色凝重:“你口齿不利更不该耻于开口,既说不好,又怎能怕说?”
“说得多了说得久了,许是就说得利落了。”
明湘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扶,眼中似有泪意。
“怕……怕别……别人烦。”
宋扶神色郑重:“你可慢慢说,说予我听。”
她是他的妻,无论是何出身,他都应负起为人夫的责任,若一面利用妻族一面又嫌弃嫡妻,如此行事,同江行简那样的畜生有何区别?
“嗯,说……说予你……你听。”
明湘语带哽咽,一对儿眸子却是亮晶晶的。
宋挽在中堂看着,柔声对身边的英国公夫人道:“夫人不必担忧九姑娘,我阿兄会将她照顾得很好。”
英国公夫人沉着脸道:“他最好是。”
只是虽她面色难看,但英国公夫人仍将宋挽手中的茶点接了过来,颇为放松的摆弄起装茶点的小瓷盘来。
第117章 下套
几人用过膳后,宋扶护送英国公夫人同明湘等人回府。
想着方才宋扶同明湘的相处情形,宋挽淡淡笑了起来。
“我先前便觉得,阿兄会喜欢那样可爱的姑娘。”
蘅芷闻言勾唇一笑。
九姑娘的确是个温婉可爱的妙人儿,同大少爷亦十分般配。
她瞧见二人温情模样,也替大少爷开心。
蘅芜扭头偷偷看蘅芷,见她放下宋扶,心里轻松不少。
大少爷可不是她们这群丫鬟能肖想的。
二人手脚利落收拾好屋子,便整理宋扶送来的物品去了。她家小姐从侯府走得急,许多日常用的东西都未拿到这处宅子,先前虽把贵重嫁妆都送了出来,但芸妃赐下的那些都太过隆重,平日无法当常服穿着。
蘅芷蘅芜挑选了一些料子,准备给宋挽制作秋冬新衣。
主仆三人在小院子里过起了与世隔绝的日子,却不知沈千聿那边用着宋挽的法子,已将多人安插在朝中,虽是些不起眼的位置,但危急时刻却能起到极大的作用。
如今他正以萧霁野的身份在城阳侯府吊唁,看着灵位上的名字,沈千聿神色肃穆弯腰祭拜。
宋扶站在他身边,二人眼中悲伤弥漫,却静默不语。
这段时日上京办了太多丧事,但如城阳侯府这般接二连三治丧的却是不多。
灵堂内前来吊唁的人寥寥无几,沈千聿同宋扶站在一处,倒显得格外扎眼。
“未想今日兄长会到。”
“并非为你。”
江行简拖着一身伤,在下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他伤得极重不仅身上多处折疡,腹部被宋挽捅得一刀也还未好。
想到宋挽为了能离开侯府,竟故意做出杀夫举动以绝后患,江行简便又恨又疼。
“兄长若得空,可否帮在下规劝挽儿,让她尽快回府?”
宋扶抬头看向江行简:“无空。”
“劳烦萧兄,帮宋某多上炷香。”
说完,宋扶便转身离开,再未多看江行简一眼。
倒是沈千聿上上下下好生打量了他,心中暗忖这蠢货怕还不知自己的那位夫人,有多么聪颖绝伦。
但凡他脑子不傻成这样,这天下也没有他沈千聿什么事了。
沈千聿再次感叹时也命也,他竟并非是最惨的那个。
再看江行简身为侯爷,一头长发灰黄无光,唇上干裂泛白,整个人狼狈不堪的模样,他便忍不住暗中点头。
这一家子都是运道不好的。
想起那位长相寻常,但手段却异常厉害的姨娘,沈千聿再次遗憾未能将这等将才收入麾下。
被他左一眼右一眼的打量,江行简面色又沉了几分:“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为何这般看本侯?”
“鄙姓萧,侯爷多虑,在下只是略通术数,方才观侯爷面相看出侯爷流年不利,乃命途艰难,孤苦伶仃终世不成之相,想要出声提点几句罢了。”
话音刚落,城阳侯府一众下人立刻直起腰杆,更有那擦胳膊撸袖子的家丁愤怒看向沈千聿。
江行简亦是面色难看,咬着牙未曾言语。
“在下给侯爷一句忠告,再娶之后,对新夫人好些。”
说完,沈千聿大步离开。
江行简却是被气得喉头腥甜,险些怄出一口血来。
他近日因宋挽收获良多,不免心中感激,从城阳侯府出来后,沈千聿自觉为宋挽出了一口恶气。
想了想,他去到城中铺子备了拜师六礼。
虽说宋挽是女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