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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独轮车,便忍不住拖出来尝试。他摔倒了爬起,爬起了接着摔,如此反复逗着沈千沭。
“呵呵呵……好玩儿。”
到底小孩心性,不过一会儿,沈千沭便被带跑了心思,踮着脚下地跟福祥玩到一处去了。
“咱们去池子里放船,这木船我早想放了,只是先前我出不去。”
“五殿下,这会儿咱们可出不去,明儿……”
见自己刚说一句明儿,沈千沭便弯着嘴欲哭不哭,福祥急忙道:“外头有值夜的,咱们过不去。”
“无妨,我知晓道路。”
拎着两艘制作精良的三层木船,沈千沭拉着福祥,偷偷从墙院下溜到衍庆宫内的荷花池。
“真的能浮起来。”
二人缩在小石桥下,捂着唇笑得畅快。
“殿下,该回了。”
福祥心中害怕,只玩了半炷香时间便急着回寝宫。
沈千沭点头,他也知晓自己不好贪玩,便弯腰去抓池子里的木船,准备离开。
只是他人小手短,哪儿够得着?
方往前一使劲便噗通一声掉进池子里。
“殿下。”
福祥惊出一身冷汗,想也未想便跟着跳进池中。
五六岁的孩子掉入池子里,还未等扑腾出什么声响便很快没了动静,福祥扑到沈千沭身边,拼了命想要将人拉回岸边。
只是他年纪也不大没什么力气,在水中折腾了一会儿便也失了力。
无奈下,福祥只得放弃,自己一人游至岸边。
月色莹润,福祥只见银鳞闪闪的水面上,漂浮起一道小小身影。
“五殿下……”
福祥边哭边咬着牙,想了想又重新跳回池水中。
衍庆宫宫女发现五皇子不在寝宫时,俱都吓破了胆。几人不敢声张,都准备找到人后再将此事禀告给江曼。
而江曼什么都不知,她此时正伺机而动,准备给予沈千聿迎头一击。
唯有将太子拉下马,她的孩儿方可重回巅峰之势。
第162章 开窍
一整个看春宴,沈千聿的心思都放在文惠帝何时离开上。文惠帝刚走,他便也跟着离去,只为让宋芸宁可以早些带宋挽离开。
走出御花园,沈千聿同吉荣一起往东宫方向去。
“这花儿开得不错,江妃娘娘有心了。”
吉荣看着摆放满地,将宫中正路都占用上的花盆,不解地看了沈千聿一眼。
昨日他家主子分明还说这东西累赘得很,不仅劳民伤财且还阻断了宫道,今日怎得就变成江妃有心了?
“你不必跟着,去将白日里本宫准备的节礼捧来。”
白日他已往宫中各殿送去节礼,唯长信宫的留了下来。虽逢正节,但晚间亦不好无由去到皇妃寝宫。
吉荣很快将沈千聿准备好的节礼送了过来,他抬起掂量两下,自觉分量足够方一人大步往长信宫而去。
只是路途上总有宫女太监上前行礼,他心中厌烦,打发了三两拨人转而换了条相对偏僻的路线。
途经凝香阁,沈千聿只听里面传出一阵悦耳琴声。
“装神弄鬼。”
嗤笑一声,他半点不曾停留。
怪道今日所遇太监宫女多得不像话,原是在这里等着他。
面上神色微凝,他心中升起一丝烦躁。
若是有人在此埋伏,那芸妃派人所传之话是真是假?
他微一顿,想了想步子迈得更大。
若是假,无非白跑一趟,可若是真的他却不赴约,那不成不知礼数狂妄自大之人了?
沈千聿如此想,心中莫名雀跃几分。
只是还未等他高兴多久,刚走出凝香阁不远便觉身后袭来一阵香风,浓重脂粉气让沈千聿狠狠皱起眉。
“什么人?”
“太子殿下,您救救小女。”
身后跑出一位衣衫不整的女子,那女子身段风流,腰肢纤弱得仿佛一掐就会断似的,软得不成样子。
且她说话间双眸含水,似嗔似怕看着沈千聿的娇怯模样,楚楚动人也十分勾魂。
“殿下,救救小女。”
那女子跌跌撞撞哭着扑向沈千聿,沈千聿一动未动,却在那人歪着身子马上要倒进自己怀中的时候,猛地侧身。
噗通一声,那女子跌在地上摔了个实打实。
被人扯得凌乱的外衫,顺着滑腻肌肤缓缓滑落到地上,少女露出皙白脊背,娇娇趴在地上半晌没有起身。
沈千聿正欲离开,却听少女用那婉转如莺啼的嗓音啜泣道:“太子殿下,有贼人在小女身上落了催情香,殿下救救小女……”
“方才殿下也闻见了小女身上的香味,若是不解,于身子有伤。”
少女抬起头,露出一张绝世娇颜:“殿下,小女……”
将身上衣物拢了拢,她满面羞色:“小女清白已无……小女不求名分,只求能留在殿下身旁为奴为婢,以守名节。”
“名节?”
沈千聿打量那女子一眼,冷笑道:“深更半夜衣衫不整你哪里来的名节?能说这么多废话,想是摔得不够疼。”
懒得同她多说,沈千聿低头看了看手中提盒,见东西歪都未歪便利落离开。
直到他走出很远,那女子疼得都未能起身。
“废物。”
江曼自阴影处走上前,低头看着地上的女子眼神阴鸷。
“娘娘。”
少女欲哭不哭,柔声求饶:“太子殿下中了民女的魅香,不应没有反应,娘娘再给民女一个机会,民女定然……”
江曼朝身后太监不耐一瞥,那太监无声上前捂住少女的嘴将人拖了下去。
“若知晓这东西如此没用,本宫也不会费尽心思将她借由看春宴接入宫中。”
“娘娘,那今日?”
江曼眉目一厉:“你当太子是傻得吗?一计不成他还等着你再施一计?”
宫女沉默退下,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回衍庆宫。”
几人离去后,出现一个身形瘦弱的太监,打扫四周,将周围痕迹全部抹去方无声离开。
沈千聿心中有事,懒怠管他人的歪心思,一心一意往长信宫走去。
刚进入长信宫,他就见宋挽在芸妃寝宫外的石桌上,与蘅芷边写边贴祝春字画。
今日的宋挽与往日格外不同。
沈千聿一时也说不清她变了哪里,但就是让他觉得如何都看不够。
宫灯下的宋挽,仿佛带着一层浅浅光晕,她本就眉目柔和,如今沐在橘色灯火下,更添温柔妩媚气息。
沈千聿只觉胸中雷动,滚烫血液自心间处流淌至全身,很快便灼得他拎不住手中提篮。
心念起,情欲动。
沈千聿忽然就慌了神,抓着提盒的手也忍不住紧张攥了起来。
实在是……不应该!
他怎么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