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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她便噌一下整个人从头红到了脚。
“夫夫……夫……我……”
她想抬手去抢宋扶手里的内衫,刚伸出手又羞得急急缩回了被子里。昨日二人交颈缠绵,唇齿更融的景象悉数回笼,明湘只觉自己的一张脸皮都要烧着了。
“你慢些说。”
宋扶低低一笑,低沉声音仿佛带着魔力一般,让明湘听后整个脑袋昏涨涨的。
连人带被抱入怀中,宋扶扯了柔软内衫为她穿上。
“我……我……”
宋扶眼中满是笑意:“我记得昨日你夫君夫君,喊得很是利落。”
本就说不明白,再被宋扶这般调笑明湘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宋扶也不急,只如同摆弄小娃一样一一为她穿好衣物鞋袜。
被人拉着出房门的时候,明湘脑中还晕着,恍恍然不知东南西北。
“奴婢为奶奶上妆梳发。”
丫鬟上前给明湘净手净面,又好生梳了个妇人髻点了胭脂水粉后,方领着她去到宋扶面前。
“你可好些了?若不适我让府中婆子为你抬轿。”
明湘闻言连忙摇头:“自己……自己……”
她指了指自己,示意无需人抬轿。
本来嫁入宋府她带得丫鬟婆子数量便很不合规矩,可祖母心疼她,又怕她日后无掌家之力。这才安排了许多可给她帮忙的管事。
她感念祖母疼爱,但也怕引得宋府人不满。
若如今再坐轿去给公婆奉茶,传出去怕要被人说新妇拿大。
她越是焦急便越说不出话,屋中各个婆子丫鬟都屏气不敢出声,生怕新婚第一日自家小姐便惹了夫君嫌弃。
哪儿想宋扶只是笑着点头:“那一会儿我扶着你。”
明湘脸一红,抿着唇甜甜笑了出来。
二人一路去到宋蓝安的院子。
给祖宗上香后,宋扶陪同明湘一一见了府中长辈、晚辈以及管事婆子。宋府阖府上下几乎全都出现,就连杨翩枝都早早一脸喜色等在正堂,唯有宋夫人缺席。
夫妻两拜见过所有人,明湘又见过府中弟妹给了见礼,直忙至午时方抽空歇了歇。
宋扶还好,他怀中人却是倦得不成样子。
“夫君,我……我……夫人……侍疾?”
宋扶摇头:“不必。”
想了他又道:“日后你便知晓了。”
虽然明湘心思澄净但也是出身世家的姑娘,只听这话便知宋夫人病重是假,当中应另有隐情。
仔细想了想宋夫人出身来历,她便觉猜透了四五分。
“父亲将府里中馈交由你手,你尽管接着便是,若有不懂的便去问宋嬷嬷,她是母亲留下的老人你可放心。”
明湘抿唇浅笑,眼中满是对宋扶的爱慕。
二人在宋府用过午膳才坐马车去了宫中。
马车上,宋扶揽着明湘让她倚着自己小憩,直至马车驶到宫门口他方将人唤醒。
“姑母和善,你不必忧虑。”
昌平来接人的时候,就见这对儿小夫妻恩恩爱爱好不甜蜜的样子,他捂唇一笑,连忙将人迎到长信宫。
宋芸宁同宋挽早已等在长信宫中,二人今日穿得很是喜庆,就连沈千柏都穿了身满是银纹绣福的水红色直裰。
几人坐在寝宫中静静等待,宋芸宁甚是紧张地拨弄着头上金钗。
“姑母今儿怕是要比新妇还拘谨些。”
宋挽柔柔一笑,调侃着宋芸宁。
“竟嘲笑起姑母来了。”
被打趣一番,宋芸宁心下放松,摸了摸沈千柏面颊道:“见你表兄无需带此面具。”
沈千柏闻言一顿,将脸上遮面摘了下来。
明湘踏进长信宫的时候,就见里头三人齐齐站了起来,她本就紧张,见此情形方才在心中暗念了一路的称谓,又变得艰难陌生起来。
“见过芸妃娘娘、三皇子,宋承徽。”
宋扶向三人行礼,沈千柏同宋挽齐齐向一旁侧了身子躲开他的礼。
自家夫君音落,明湘紧张开口:“见……见过……娘娘,见过……三……皇皇子,见过……承……承徽。”
她说得缓慢,面上却早已急红了脸。
面对宋扶时她尚且未觉得如何羞窘,可在面对宋芸宁同宋扶晚辈时,她便有种给夫君丢了脸面的羞愧。
哪知沈千柏同宋挽都未在意这些,二人齐齐回了句见过表嫂、嫂嫂。
宋芸宁也是爽朗一笑:“好孩子,无需紧张,说得不好你便慢慢说,左右都是要相处一辈子的一家人,哪儿能急这一时片刻?”
“嫂嫂便听姑母的,准没错。”
几人并未嘲笑明湘,也未如她以前见过的其他人那般装作无事,不提不念她语阻的问题,倒是大家都给予了温柔善意,让明湘打从心底生出三分倔劲儿来。
凭什么她就得一直如此坑坑巴巴的讲话?
扭头看了看一脸温柔望向自己的宋扶,明湘暗自发誓,下次入宫时她定能利利落落给芸妃几人请安。
第175章 不轨
芸妃留了二人在长信宫用晚膳,宋挽自然在此作陪,只是在见到宋扶处处照顾明湘时她也不由有些面红。
这几日沈千聿每晚都会到来仪阁寻她,偶尔让她帮着念念折子,偶尔他会在宫外带些以往没见过的吃食小物给她。
想到此,宋挽捏着玉箸的手一紧,莫名有些脸热。
每当这时候,他都会拉着她的手一遍遍问她讨厌还是喜欢。
她对那些东西哪儿谈得上喜欢与否?
可她说不出沈千聿便追着问,问得她烦了只好说一声喜欢或是不中意,可即便如此他仍不依不饶,还总要再追问几次因何喜欢,因何不喜。
她入宫已有些时日,也不知那人从何处找来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时时问,日日问。
宋挽眼中带着些莫名笑意,无声轻叹。
宋扶心思敏锐,见她捏着玉箸心思却不知飞到何处去的模样,淡淡一笑。
他没有问过宋挽在宫中过得如何,一来太子时不时去寻他问些有的没的,十分重视她的模样。二来宋挽方才虽暗自叹息,但她眼中尽是啼笑皆非的欢喜。
她在宫中活得轻松,如今瞧着倒是比在宅子一人生活时更为惬意。
只因他再也见不到宋挽眼中飘忽不定的担忧,和先前那种不知后路的惶然。
宋扶抿唇一笑,终是放下心来。
他们一家人在长信宫享受着亲人相聚的温馨欢快,沈千聿却是独自守在东宫浑身不适。这段时日他已经习惯下朝就同宋挽厮守在一处,二人或是一起批改折子,或是一起享用些以往未曾见过的珍馐美馔。
可今日宋挽不回,让他亦没了用膳的气力。
万宵就见自家主子盯着手里的折子,一会儿眉头紧蹙,一会儿不耐叹气,先前他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