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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冤枉,属下乃一介侍人,无端端的青天白日招惹姑娘家做什么?”

他一脸无辜,反倒是给宋挽和沈千聿说得没了言语答对。

沈千聿微微皱眉,看向宋挽道:“好似说得也有道理。”

“……”

万宵一脸无奈,向二人请安后离了来仪阁。

沈千聿看向宋挽,宋挽眨眨眼也是搞不清眼前状况。

“不必理会他。”

扭捏着将宋挽的手捞进掌心,沈千聿道:“等挽儿许久你方回来,本宫如今亦算是体会到何为独守空……”

宋挽耳尖一红,忙摆手打断他的话。

“不说便不说,挽儿抽手做什么。”

嘟嘟囔囔重新牵回宋挽的手,沈千聿拉着她在院中慢慢行走。

“殿下莫要,莫要再说那些胡话了。”

若被朝臣听见,实是失了体统。

宋挽拉了拉沈千聿的手,温柔劝慰:“世上无不透风的墙,虽来仪阁尽是殿下的人,但殿下也应谨言慎行,循规合矩。”

沈千聿缓缓点头:“挽儿说什么都是对的。”

宋挽笑叹一声,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实在拿太子无法。

二人牵着手在院中走了半晌,直到宋挽步子慢了几步,沈千聿方停了下来。他低头看着宋挽脚上的绣鞋,抿着唇一脸严肃。

“我不记得了。”

“殿下不记得什么?”

不记得她娇。

沈千聿在心中暗暗回答,却是知晓此话绝不能说出口。挽儿面皮薄,若提起她怕是要羞。

想了想沈千聿道:“绣鞋底薄,走多了脚痛。”

说完他便半蹲下身,想要去看宋挽的脚。

他往日哪里见过娇成那般的姑娘家?

他活至今日也不知姑娘家随意走走,会走出流血的伤口来。

沈千聿一脸认真伸手去捏宋挽的脚踝,宋挽被他吓了一跳,正往后躲着时候被他一手抓在脚踝上,险些摔到地上去。

“啊……”

宋挽轻呼一声,沈千聿连忙将人抱在怀中。

“殿下又在做什么?”

将人小心放在地上,沈千聿面色微窘:“瞧瞧你的脚。”

“……”

宋挽双颊绯红,一时无话,也实在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从沈千聿以吉荣身份与她相交时,她便有些看不懂对方心思,如今二人相处她越发看不透太子举止了。

略略抿唇,宋挽道:“殿下晚间可用过膳了?”

沈千聿摇头。

拉着人回了寝宫,宋挽又让蘅芜和鸾笺去小厨房做了些简单吃食。沈千聿不是个重口腹之欲的,于他来说能吃饱便好了。

不多会儿,蘅芜便端了小银锭馒头一碟、煎香酥鱼一盘、切好的卤拌鸭半只,以及焚羊肉同猪肉竹节汤一碗。

将玉箸递给沈千聿,宋挽又执起一双为他布菜。

有佳人陪伴,沈千聿方觉腹中空荡。接过宋挽盛好的汤食,大口吃了起来。

在朝臣面前他还能装出几分龙子威仪,可在宋挽面前沈千聿便装不住了,他大口吃得开怀,亦不讲究什么筷不动多的规矩。

见他吃得豪迈,宋挽便在一旁柔柔笑着,时不时帮他夹菜亦或帮他挽了衣袖上去。

一餐饭用完,男人才后知后觉今日菜色十分得他口味。

他呆呆看向宋挽:“挽儿。”

“嗯?”

宋挽手中拿着沾过温水的帕子,正低头帮他净手,她动作轻缓举止温柔,便是简简单单一个擦手的动作,亦能让人感受到她的认真和不敷衍。

沈千聿愣愣瞧着她的动作,看似平静耳中却是翁翁轰鸣。

“挽儿?”

宋挽笑着抬头:“殿下又怎得了?”

太子很喜欢在她面前说些有的没的,先前宋挽听了总会害羞不适,如今却仿佛习惯了一般,任由他说,她也不被他搅得窘到说不出话来。

为他擦干净手后,宋挽将帕子递给蘅芜。

待她转过头时,就见沈千聿伸着胳膊,在她身后上上下下手足无措地比划着。

宋挽笑道:“殿下这又是做什么呢?”

第177章 突逢

“无事。”

沈千聿收回手,心中却是痒得厉害。

他看着宋挽背影,终还是忍不住轻轻抚上她的发。

察觉背后人的动作,宋挽抿唇一笑,却是未曾回头任由他去。

同太子相处久了,她便觉这人骨子里透着些孩子心性。

他好似对一切跟她有关的事都很好奇,吃喝用度、衣衫首饰、甚至她读的书被沈千聿瞧见,他也要拿过去翻看翻看再还给她。

有时候宋挽能瞧出他想亲近,却又怕唐突失礼,一人急得手足无措的模样。

她眉眼一弯,心中想笑。

此刻这般,她也能感受到对方的珍视。

心中泛起点点甜蜜,宋挽转身将沈千聿的手握在掌心:“殿下……”

“挽儿?”

“殿下想说什么?”

沈千聿看着宋挽,眼神诚挚:“寻常丈夫可能抱抱妻子?”

“……”

宋挽笑了出来,向前走了两步环住沈千聿的腰。

好似遇见太子后,她便再守不住矜持了。

只因宋挽知晓若她说不能,他定要刨根问底追问为什么。若是她说能,他必又要问何时能抱,他抱着她,她欢不欢喜,若是不喜定要说等等一些烦话。

她被扰了几日,对太子追问起便没个尽头的执着,惹得既是羞又是愁。

如今她倒宁愿自己主动着些,也好过他一边揽着她,一边在她耳边嘟嘟囔囔的问东问西。

将脸颊贴在沈千聿胸膛,宋挽想着忍不住哼笑出来。

“挽儿,我能环你的腰吗?”

“若环了,我亦不乱动。”

宋挽就听沈千聿胸中如雷动,震得她有些发晕。

再闻此话,她抬手拉住男人手腕将对方手臂环在自己纤细腰肢上。

“殿下可欢喜了?”

沈千聿抿着唇,既有些羞又有些喜。

他不好回答。

他怕张口又问出什么挽儿不愿听的。

他怎不知挽儿不喜他问来问去?可沈千聿总觉得若是不问,以她的性子就是无端受了委屈也不会说。

她只会将那些委屈放在心中,不定何时,那些失望痛苦便慢慢发酵,酿成他不能承受的苦果。

他的挽儿看似心软,可有时又带着些世家儿女的凉薄。若她有冷心冻肺的那一日,再任他如何哀求挽留,她都不会再多瞧他一眼。

沈千聿紧紧抱着人,许久方哼唧一声欢喜。

宋挽哭笑不得揽着男人略显紧张僵硬的身躯,心中却生出几分宠着金丝虎时方有的怜惜。

二人静静抱着,直至临近亥时,沈千聿才一步三回头地跟宋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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