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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公主美艳非常,勾魂动魄,果真所言非虚。”
“看来那涟漪夫人天下第一的美名,亦非南庆吹嘘而来。”
沈千聿闻言嗤笑一声:“勾魂恶鬼的美名,她倒是称得上。”
见不得万宵有半句夸赞,他以指尖在万宵面前点了点:“莫说我没告诉你,你离那勾魂恶鬼远着些。秦娆无知无觉又向来以玩弄他人为乐,她身上常年喷洒催情药物做为香粉使。”
“男子于她身边亲近久了,多半会出现问题,便是侍人,长久血气翻涌亦伤身太过。”
万宵道:“怪道我瞧那赤身男子眼部凸起,尽是猩红之色,原我还当他练了什么邪门功夫,竟是这样一回事。”
沈千聿点头,再未言语。
二人于帐中交谈,不多时吉荣来报说是南庆公主求见。
“不见。”
话音刚落,秦娆娇媚之声传出:“蛮奴好狠的心,便是不念你我二人往日情谊,那闫太医同闫蜻你总归不会忘吧?”
抬手掀开帐帘,秦娆一进帐子便坐在木榻上。
她乌发披散,肌肤胜雪,身上穿着件极衬她美色的蓝色纱裙。只是那纱裙在人行走时瞧不出什么,如今她一坐下,只要微微挣动便会露出裙下若隐若现的皙白裸腿。
万宵眉头微微一挑,心下鄙夷。
沈千聿却道:“错把风骚做风情,东宁娼门中怕也未有公主这般浪荡自贱之人。”
“谢蛮奴夸奖。”
沈千聿冷笑一声:“不知涟漪夫人在她甥儿面前,是否也是这般令人作呕的模样。”
一直面带媚惑笑意的秦娆闻言,脸色瞬时沉了下来。
“满帐子骚臭,刺鼻。”
沈千聿说完也不管其他,转身便要向外走,秦娆哼笑道:“你恢复东宁太子身份后,果真大不相同了。”
自榻上爬起,她边说边向沈千聿走来,待二人离得进了些秦娆抬手探向他肩膀。
“让小娆儿看看,本公主为你赐下的印记可还在?”
到底相识许久,二人皆知对方痛处,说是刀刀见血亦不为过。
沈千聿面色也沉下来,扭头离开再未言语。
万宵亦紧跟着走了出去,沈千聿见到他后道:“这几日你派人探查一下,南庆使团中可有一对姓闫的父女。”
“若是发现,寻机会将二人救出来。”
“属下知晓。”
万宵离去,沈千聿抿唇离开不曾理会秦娆。
待到傍晚时候,万宵回禀说南庆使团的确有一对闫姓父女,只是状况瞧着并不大好。且秦娆手下看管十分严厉,东厂之人也不好接近。
沈千聿知晓秦娆必会以他二人威胁自己,听闻此话倒也不算意外。
“罢了,不必妄动。”
“既然她特意带了闫叔父女来东宁,那必会以这二人为饵同本宫交涉,本宫只需等她开口便可。”
第185章 竹马
万宵道:“这二人于殿下有恩?”
沈千聿点头。
离开东宁时他年岁尚小,身边没了自幼伺候的太监宫女,他心中惶恐不安日日哭闹不休。
到南庆之时已病得厉害,只堪堪留下一条命在。
他虽为质子,但也不可丧命于南庆,是以刚到南庆皇宫便被送入太医院,由闫叔照顾他。
“这么多年来,本宫未死于南庆皇族之手,多亏了闫叔。”
思及为质十二载,沈千聿微微勾唇。
闫叔实在是救他多次,若无对方,便没有今日的东宁太子。
说来他可成功离开南庆回到东宁,也是闫叔之恩,只是这一点除了他同闫叔知道,世间再无第二人知晓。
万宵闻言微微蹙眉:“若是这般,那南庆公主怕是不会轻易放手。”
“不肯轻易放手也总是要放的,端看她提个什么条件罢了。”
知晓自家主子性情落拓,万宵想想也是此道理二人便抛过不提,静等秦娆开口。
也不知秦娆是否看出沈千聿急着回京,故意跟他作对,第二日非要在驿站办劳什子洗尘宴,左正延无法,只能来寻太子求他帮着出个主意。
“这点子事还需来询问本宫?皇后崩,百日内不可奏乐享乐、官民不得祭祀嫁娶你不知?”
沈千聿眉目冷厉:“左正延,你身为鸿胪寺少卿,可知自己职责所在?”
“下次开口前,先过过你那没用的脑子。”
今日若是让秦娆在皇后丧期内,于东宁国境他眼皮之下饮酒奏乐寻欢作乐,他怕是明日就能让百姓将脊梁骨戳断。
这左正延不敢得罪南庆又不想担那骂名,竟是将主意打到他头上来了。
沈千聿拈了拈指尖,只觉怕是自己往日做出的那副礼贤下士模样,太过深入人心。竟是让朝中这些个软骨头的家伙,当成可任意拿捏之人。
“别让本宫觉得你那项上人头是长来好看的,若真无用便丢了吧。”
大步走出万宵帐子,沈千聿对外头随行的南庆官员道:“今日拔营启程,若谁有异议让他来寻本宫。”
“太子好大的威风。”
秦娆自沈千聿的帐子中走出来,她仍旧赤着脚,有东宁官兵见此,忙晕头转向地寻了块毯子放在秦娆脚下。
“还是你们东宁人疼我,南庆那些没用的东西只会让我疼。”
“嗤。”
沈千聿冷笑一声,秦娆面色一凝,放开勾着那官兵的手。
“太子好生威风,小娆儿喜欢。”
走到沈千聿面前,秦娆微抿着鲜红薄唇:“本公主倦了,今日不想赶路,除非蛮奴你哄得本公主高兴。”
“你不愿赶路?”
秦娆撩起乌黑长发,眼中透着三分慵懒:“怪到你如今都未有太子妃,不懂风情。”
她看着沈千聿,眸中波光流转:“不若小娆儿给你做太子妃如何?你我二人也算青梅竹马,你是东宁太子,我是南庆公主,无论于公于私你我都称得上天赐良缘……”
“你不若考虑一二?”
“呵。”
沈千聿闻言忽而一笑。
他抱着双臂上上下下打量秦娆,半晌后挑着眉道:“南庆要亡了?哦,本宫猜错了,应是秦湛要败了。”
秦湛虽为南庆国君,但南庆内斗向来厉害,且婀嫚夫人同宁王都不是个安分的,秦湛没了老国君的支持,又有秦娆这么个得罪南庆上下官员的胞妹……
狼前虎后环伺,他怕是已无出路才让秦娆来东宁。
怪道柳长阙说本该冬日才到的南庆使团,如今却提前了这么久。
怕是秦湛那边不容乐观。
若非如此,秦娆也不会说出要嫁入东宁之事。
她向来以南庆皇族血统为贵,为此还不惜霸占秦湛多年,今日如此说怕是秦湛危矣。
果然,此话一出秦娆面色瞬时巨变,她神色深沉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