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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吗?”
阮絮接着问,生怕蒲月云发现一点异样连忙又解释道:“我只是很好奇,想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并没有……”
“在我头上。”
阮絮:?
她朝着蒲月云的头上看去,就见他手指抬起指着头上那个阮絮天天都能看见的碧绿青翠的发簪说道:“被我削成发簪用了。”
阮絮没想到答案竟然来的如此简单,她一时有些怔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回答好。
不是说飞鸣流玉是镇压混沌老祖的神器吗?
神器……被师父做成簪子戴着了?
那怪不得她们组织那么多人来都没有找到飞鸣流玉的下落。
这谁能想到会在本人头上戴着,一般不都得放个什么安全隐蔽的地方,少说开个十层八层结界啥的。
这结果太过意外,让阮絮哽了一会都说不出话,片刻后才说道:“挺好看的……”
要说放在什么地方阮絮还能告诉组织去偷,这在蒲月云头上……
谁敢在太蕴宗师祖头上动土啊,这偷的来吗!
阮絮有些忧愁,她觉得这个任务应该是做不成了。
蒲月云不知道她突然之间情绪为何如此低落,忽的他想到什么,开口道:“刚才鸿祯送过来两坛梨花酿,你要尝尝吗?”
尝,怎么不尝!
正好现在她心情不好,狠狠喝他二斤。
“这酒喝着香甜,但是后劲极大,你少喝点。”
蒲月云将酒坛放在桌上,一边给阮絮倒酒一边说道。
阮絮根本没听见蒲月云说的什么,她满脑子都是逝去的飞鸣流玉。
她看着随着师父弯腰倒酒的动作而出现在她眼前的飞鸣流玉,心里一阵痛。
分明她和飞鸣流玉的距离如此近,可她却不能伸手去拿。
这不是让人心里刺挠呢。
越想越心痛的阮絮干脆端起一碗酒就喝了下去。
一旁的蒲月云看她喝的如此急促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一直倒酒的动作。
“喝多了会醉的。”
“就是要他醉,不然想起那事我就心痛。”阮絮说话的声音都带了些许酒气,她脸颊也因为喝酒上了几抹红。
她伸手将蒲月云的手拨开,倒了一碗以后又给蒲月云也倒了一碗。
“师父一起喝。”
倒完也不等蒲月云回答径直跟他碰了碰碗直接豪爽的喝了起来。
蒲月云见她如此也无可奈何,只好捧起碗跟她一起喝了起来。
过了一会后,二人已经喝空了一坛酒,阮絮还想再开第二坛的时候手就被按住了。
“可以了,时候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蒲月云此时已经有点醉了,那双黑润的眼中都带了朦胧的雾色,像是水中潋滟的波纹。
阮絮也醉了,而且比蒲月云醉的还厉害,她没想到蒲月云这个酒后劲竟然这么大,她晃了晃头感觉有些晕晕的,她挣了挣手,没挣出来,所以就只能用醉醺醺的嗓子喃喃道:
“师父,你让我喝吧,我难受。”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委屈可怜的意味,白嫩面皮也染了粉红,因为喝醉的缘故,眼瞳也染透了水色带着些许朦胧。
蒲月云看的有些怔住,手上阻止的力气便小了许多,阮絮也趁此拨开蒲月云盖着她手背的手,给自己倒酒以后又给蒲月云也倒酒,蒲月云见她伤心,也不忍阻止她,就顺着她又喝了几碗。
只是他虽然同她喝酒,心里却在猜测她为何伤心。
他不知道她这个行为跟郁晏初有没有关系,毕竟郁晏初闭关去了,至少十年内她再也看不到他了。
可能就是因为见不到,她伤心的难受但又没有别的办法,就只能喝酒解愁。
这么一想,蒲月云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闷涩感,他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索性也用喝酒试图遮挡过去。
这样一来二人都比之前更醉了,醉醺醺的阮絮发现碗里没酒刚想伸手去拿酒,却发现两坛酒都被喝空了。
她抬眼看向师父也见他已经卧趴在桌上了,长长的黑发散落在松青色的袖口周围,那张如玉的脸颊埋在臂弯里,好似昏睡。
有些迷蒙的思绪顿时清醒了一瞬,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师父?”
桌上的人没有动静,她伸出手碰了碰对方胳膊,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她不会把师父喝过去了吧,那她可真是十恶不赦啊!
阮絮连忙起身想查看师父什么状况,可视线却直接碰见了对方发间的一抹翠绿。
这……
师父睡着,眼下又只有他们二人。
阮絮有些想法顿时蠢蠢欲动起来,只是她还有些犹豫。
趁人之危不太好吧。
阮絮有些煎熬,但那抹翠绿的位置又如此唾手可得,只要她轻轻一够就能到手。
只要拿到了,她就能完成任务,只要她完成任务她就有钱了!
想了想阮絮最终还是决定先完成任务再说,做好决定的阮絮弯下腰矮手悄悄凑到师父的发间。
她一把就摸到了飞鸣流玉,如此迅速的进度激动的她心里一阵颤抖,只是刚想□□的时候脑子忽的一阵眩晕,她脚步没站稳倒了下去。
她一下就扑倒在了……那个、师父的身巴上。
还是将人和椅子都抱住的那种。
这一下就将蒲月云撞醒了,他颤了颤眼睫睁开眼,就瞧见了近在眼前的小徒弟的脸。
他眼眸润润,荡着要晃出的月色,声音也带着酒后的哑意:
“你在……干什么。”
眼前的师父有着美人醉态,薄白的皮肤上生着淡淡的红,眼睫颤动间微晃的眸就落在她身上。
哪怕没醉的人被这么看一眼都该醉了,更别提本来就已经醉的晕晕糊糊的阮絮了。
她被这突然袭来的美色冲晕了脑子,连自己要干啥都忘了,呆呆愣愣的看着蒲月云。
蒲月云见小徒弟目光呆呆看着他,皱眉问道:“怎么了?”
见她不回答,他伸出白细的手指覆盖在阮絮额头上,滚烫的温度传到手心,他不由有些关切的问道:“醉了吗。”
冰冰凉的触感让阮絮舒服的眯起眼,她唔了一声,本能的朝手心蹭了蹭,呓语的呢喃了什么。
她的气息随着哝软的声音飘来轻轻拂过蒲月云的耳际,他颤了颤眼睫,本就润色浓的眼眸更是润了几分。
但他还是更关心此刻小徒弟的状况,所以还是轻声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阮絮摇摇头,她只觉得自己滚烫的脑袋晕的厉害,但此时又被冰凉包裹着格外舒适,所以又往前凑了凑,手脚并用都攀了上去。
直到滚烫的身体被冰凉的温度全部包裹,阮絮舒适的喟叹一声,便不再动作,安静的像是襁褓里的幼童。
只是她并不晓得她此时已经手脚并用的将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