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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你有时候,心肠是真硬。”
陆瑶也毫不客气的回瞪他:“她父亲的事是我造成的吗?我平日和她有什么交情?凭什么说我不解人意?”
陆荣被她气的说不出话, 只是睁着两眼瞪她, 姐弟两一个不让一个, 还是玉夫人出面劝说:“好了,表姑娘又不是真的出事了,不是还没定论吗?”
陆瑶别过脸去,陆荣也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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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珩回来的时候,府上还阴云阵阵,兄妹几个都在珍宝堂给祖母请安。当看到陆珩时,他们才意识到,大哥似乎也有几日不见了。
“大哥!”陆婉率先跑了过去。
她真的好伤心好伤心,刚到陆珩身边就忍不住红了眼睛。
陆珩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谁又惹你了?”
陆婉犹豫了一下,正准备问她是否知道表姐的事,忽然就被大夫人的话语声打断了。
“羽之回来了?你祖母甚是想你,快来给你祖母请安。”
陆婉的话就硬生生被打断在喉间,陆珩看向堂内那几位长辈时,唇边的笑,淡了。
请安后,到底是有人轻描淡写的将这事说了出来。
陆珩站在厅堂内静静地听着,兄妹几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大夫人亦是,她问:“羽之觉得此事该如何?”
如何?
陆珩心中冷笑一声。
“继续找人,若人手不够,我这边可以拨。”
表情和语气都很平静,仿佛漠不关己。
陆婉睁大了眼,大夫人的神情却明显一松。
“是要继续找的,那她父亲的案子……”
陆珩假意没听懂这话里的试探,转而看向镇国公:“依父亲的意思呢?”
镇国公从刚才开始便一言不发,此刻才看向自己儿子:“这件事,是你一手查案,我也不甚清楚,你看着办吧。”
这话中意味不言而喻,大夫人神色再次亮了亮,陆珩却只是淡淡一笑:“好,那届时,父亲与儿子统一便是。”
“那是自然。”
诚然深于镇国公的城府,也没想到这时候自己儿子口中的“统一”是何意思,待几年后再回头看,才唏嘘自己当真是老了。
做事做人,都竟比不上自己儿子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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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珩来去匆匆,这回大夫人问他何时归家,他竟难得多安抚了几声,只道是接下来可能会更加忙碌,让她保重身体。
心情颇好的大夫人自然笑着应下,也没有丝毫多想。
只是转身,陆珩唇角的那点儿笑便消失殆尽,策马扬长而去。
双寿立马跟上,眼看着镇国公府的大门口慢慢合上,忍不住心中感慨,这往后,回这儿的日子,怕是少之又少了……
陆珩走后,陆婉在房内大闹一通,又哭又喊,话语声还带上了“冷血”、“凉薄”的字眼,三夫人气的去捂她的嘴,可捂着捂着,娘俩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好在午后,有封信送到了陆婉手上。
“三姑娘,是大公子带的口信。”
陆婉狐疑接过:“他方才那般,现在装什么好人……”
但到底是打开看了一眼。
这下,国公府里最泼辣的三姑娘闹了一日,终究是歇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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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苑修建在护城河边儿上,院子里的一草一木皆是用心修剪,从二楼的窗户朝外看,长安城护城河两岸的风景皆能入眼,倒的确,是一处雅致的地方。
林冉今日便坐在这儿瞧了一整日。
微雨进来送药,她的风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嗓子也能正常说话了。
“姑娘,该喝药了。”
林冉乖巧接过:“微雨,多谢你。”
“姑娘怎么总和奴婢道谢,奴婢是个下人,照顾您,是应当的。”
林冉默默的看着手中的那个药碗,原本,那黑漆漆的药汁是单独的,那人走后的下午,碗边就多了一盘子蜜饯,每天喝药的时候都有。
她知道是谁吩咐的。
“你怎么不问我?”林冉忽然道。
微雨动作一顿:“您和世子?”
“嗯。”
“姑娘的事,奴婢不敢置喙,姑娘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告诉我了。”
林冉看着她手中的药,轻轻的开了口:“其实我和世子,在来长安的路上便认识了……”
……
林冉说完,微雨已经默默的睁大了眼。
“现在你已经知晓了,小谷也是那时被救下的,你如今跟了我困在此处也是委屈,从今以后,咱们就以姐妹相称,你不必以婢女自居。”
微雨忙道:“这万万不可!姑娘对奴婢能有此信任是奴婢的福分!但尊卑还是要遵的,姑娘,您放心,出了这个门儿,奴婢会把所有的话牢牢咽下去,一句话都不会多说的!”
林冉自然是相信她的:“好,多谢你,也辛苦你了。”
黛苑门口传来婢女的行礼声,林冉知道,他来了。
估摸了一下日子,他也该来了。
她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而后漱了口含了个蜜饯,朝微雨笑了笑:“我看起来如何?”
“姑娘姿容,牡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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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珩在门口顿了顿,给了她一些时间,待门开了,微雨掌着托盘走了出来。
“奴婢见过世子爷。”
陆珩嗯了一声:“她刚喝药?”
微雨点头,陆珩看了眼那空空的药碗,点了点头。
还算乖巧,没剩。
他还记得,从扬州到长安时她也惹了一场风寒,身体差毛病却是多,那药汁的最后一点儿是最苦,每回都要偷偷倒掉,还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思及此,陆珩唇角往上扬了扬,他今日着实疲惫了一整日,这会儿,却觉得疲惫稍稍褪去了些。
他不再犹豫,踏入了房内。
小姑娘坐在窗边,听得他的脚步声便慢慢回了头,屋内烧着地龙,她着了一件薄衣,前两日瞧着苍白的脸色总算有了些红润,发髻上松松的插着一只白玉簪子,是没有刻意打扮,却又尽显娇媚慵懒的神态。
陆珩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再定睛,人就已经朝他走来了。
“二爷看起来很疲惫,可用过膳了?”
陆珩失神的那刹那,林冉就已经走到他身侧,无比熟练的替他宽起了衣。
这些事,她从前都是做过的。
现在自然也手到擒来。
只不过情景变了,陆珩从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现下却是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你这是做什么?”语气中也说不清为何含了一丝怒意。
林冉也怔了一怔,她还能如何?自然是伺候他。
难不成两人,还是镇国公府的表兄妹吗?
陆珩读懂了她的心思,他原本以为,那日她是烧糊涂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现下倒是看了个明白。
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