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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不是很厉害吗?”

日本警察等级共分九级,从上到下分别是:警视总监,警视监,警视长,警视正,警视,警部,警部补,巡查部长和巡查。鬼塚大叔和目暮警官就是警部级别,但他们是非职业组,以后估计会一直卡在这个级别升不上去了。

诸伏景光连忙摆着手说道:“我怎么可能一下子当任这么重要的职位?”

“我不知道啊。”我耸耸肩,说道,“我只是听说警视正的话,等级相当于地方警察本部首席检察官,想要调取地方卷宗会很容易而已。”

我这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所以秒懂的诸伏景光只是失笑,觉得我在给他画大饼,骗他上当。老实说,我介绍毛利大叔让他帮忙查长野惨案,那才是真的画大饼。

诸伏景光顿时苦笑了起来:“你平时也和柳本、南川这么说话吗?”

“他们两个懒得思考,行动全靠直觉。他们两个真想要进步的话,只能跟一个有经验且严格要求的警部,然后自己不断地积累经验。他们根本记不住我说的话。”我说完之后,就忍不住摇了一下头,“你和降谷比他们聪明得多。”

诸伏景光不知道怎么回应似的,只是干笑着。

“你可以仔细想想我刚才给你的问题。你要是回答得不错,我有个警察账号可以借你,让你查警视厅内部资料,如何?只是看新闻评论或者只能等毛利大叔给你回复,你应该会觉得坐不住吧?”

诸伏景光顿时眼前一亮,“真的吗?”

“为什么不呢?对我又没有损失。”

最关键的是,他是知恩图报的好人,那我绝对是占便宜的一方。

诸伏景光在我房间待到了晚餐时间。于是自然而然地,或者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我和他一块吃晚餐了。

诸伏景光说,跟我做朋友的人一定很幸运。

他这句话全错,但我懒得纠正他。

晚饭之后便是集会。集会地点根据不同班的设置前往不同的地点,大概是考虑到不能全程紧绷着警校生的神经,所以活动项目主要以休闲娱乐为主。据我所知,有一些班级晚上活动是看电影,或者玩游戏。鬼塚班借用了电脑室,学生在室内用电脑自由活动。

只要不去宿舍都可以。

我在座位上玩了一下电脑自带的俄罗斯方块,很快就跟鬼塚大叔说我要上厕所,就从教室里面名正言顺地偷溜出去了。我打算在警校的训练场上待一整个晚上。训练场有两米高的单杠,我伸手够到单杠之后,一脚蹬着直杆,很快就翻坐在单杠上。

从我这个角度上看,视线和一片树尖基本持平,树尖再远的地方就是看到临警校最近的矮山尖。那座山平常也是警校的训练地,不让外人出入。不过离得真的很近,要是遇到冬天清晨有起雾的时候,警校的操场也会跟着白茫茫一片。然后,一群警校生会在雾里面边跑边喊口号,声音和身形震得白雾时而疏散时而拢聚。我见到过,我爸指着那群人说,我以后也会跟着他们一样,在风里雨里雾里跑着。

我那会似乎就没有想过,我也有择业自由的,只知道我爸说什么就是什么。

如今想想,我比起有当警察的愿望,更不如说我在讨好他,哄他开心,就像那大部分没有主见的孩子,只要父母满意,父母开心,就会顺从他们的安排,努力去满足他们的期待。

他应该是老了都会束缚孩子的那一种人吧。以我的性格,越长大,一定越受不了他,会和他天天吵架,每天都想着怎么摆脱他。我一定会烦死他,恨死他。严重的地步也许是老死不相往来。

……

…………他真是聪明人。

我坐在单杠上,终于受不了夜晚又冷又无聊,从单杠上跳了下来。正准备回教室,我听到有两个人在打架的声音。我原本不想理会的,但是听到有个人在说“混蛋金发”之后,我又把脚步倒退回去,兴致勃勃地准备凑热闹。

打架的两个人在月光下看得分明,一个就是降谷零,另一个是松田阵平。后者跟萩原研二关系比较熟,所以我对他也很眼熟。印象中这人相当容易一头热,对谁都不假辞色,但不是那种会故意挑衅别人的人。可降谷零也不是那种喜欢挑衅别人的。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就打在一起了。

双方误会?

有人挑拨离间?

抱着看戏的心情,我在原地看了十多秒之后,我对他们两个打架方式有说不尽的吐槽。

哪有人在学校打架专门打脸的?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两个打架吗?要打就打身上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啊?

两个人打得是半斤八两,难解难分。

我纯粹是看谁先倒下才站在原地的。

见他们两个打得没完,我干脆喊出声了,“降谷零,打架是要手脚并用的,用上腿啊!腿是前后左右移动的摆件而已吗?你的腿是键盘的方向键吗?踢上去啊!”

我刚喊出声,降谷零的动作瞬间一滞,被松田阵平找到了空隙,一拳打在了左脸颊上。这一拳也是看得我想以身示范,喊道:“松田阵平,你到底会不会挥臂的?挥臂的时候也要用上腿力。大腿肌肉是全身最大的肌肉,把大腿的力量往上传,髋,腰,肩,臂!扳手都比你的腰会扭。”

这话一落,松田阵平无意识地分神觑了我一眼,被降谷零喂了一拳头。

两人吃了亏,竟然没有对彼此有报复心理,反而同时收起架势,双眼冒火一样地猛盯着我的脸看。

“哟!风干物燥,容易上火,怕你们打得不尽兴,给你们助兴而已。”

这风声一静,两人脚底的泥沙发出的“沙沙”转动声就更明显了。我微笑着看着两人退了一步,紧跟着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跑。两个人看我像杀父仇人一样,追着我狂跑,足足跑了有一大圈操场。直到我一个滑铲冲进了教室里面,松田阵平和降谷零才装乖地收敛起来。

我正想挑眉嘲讽他们两个,结果教室里面的氛围让我感觉不太对劲。我还没有开口,南川就冲到我面前,哭丧着脸说道:“榎本大人,我带过来的劳力士手表丢了。”

额……

“所以,我都说不要把这种东西带到学校了,蠢货。”

南川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抱着我的手臂,可怜巴巴地说道:“我都那么难过了,不能温柔一点吗?”

好吧。

我叹了一口气,把他的手掰开,温柔地说:“你真是蠢得把脑子送人,都会把人吓跑。”

简而言之,蠢得惊人,惊人的蠢。

“呜呜呜。”

第17章 Case #4 全班都是嫌疑犯(完)

诸伏景光在这次公共假期之前,从没有想过和榎本弘一能相处那么长的时间。

榎本弘一大部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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