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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为的人。
他们当然也是会紧张,担心,害怕,然后看到诸伏景光坚定的信念和笑容之后,最后还是同意默认他的作为。他们一定最后都会原谅理解他的,但我不会。就算诸伏景光告诉我一堆大道理,像是文学家阿尔贝·加缪说得什么「真正的救赎,并不是厮杀后的胜利,而是能在苦难之中找到生的力量和心的安宁」之类的冠冕堂皇的话,试图让我理解,我也不会理解的。
诸伏景光也绝对不会因为我而改变,那么要解释那么清楚做什么呢?
浪费时间和口水。
因为我挂了电话,降谷零很快就再打了过来。这次他们还想问我怎么挂电话了,该不会是想冲到外守一的洗衣店里面看情况吧。我也没有说我就在原地一动不动。萩原研二反应很快,就说他们开玩笑已经被我发现了,我懒得理他们,才挂电话的。
我和萩原研二相处那么久,真的觉得他这人真的太会说话,太擅长察言观色了。
萩原研二说道:“小景光没事,身上可能有局部轻度烫伤,但下午就可以回来。”
我也可以听到萩原研二的声音变得更加集中,周围的环境也变得安静起来。我可以很理所当然地想象得出来萩原研二单独把手机拿到角落处,和我一对一地聊。我其实并不想理,沉默了好久,听他也不挂电话,只想再次挂电话。
“我在查案子,没什么其他事就不聊了。”
“你在生气吗?”
“没有。”我让自己笑起来,说道,“你们开心就好。”
我把电话挂了。
挂完电话后,我往外吐了一口浊气。旁边的保安大叔是近距离见我先是咋咋呼呼,而后又恢复冷淡的人。见我情绪转化那么快,他一副想要问我的表情,但是我并不想要回应他,而是自己专心地看录像。我主要看的录像的时间段是我被收走手机后的一整天。
我在杯户城市酒店外遇到琴酒的时候,他当时说了一句很值得深思的话——“等你”。如果他不知道我会来,他要怎么等?琴酒就不是那种花时间在无聊又拐弯抹角的说辞上面,他说等,就是真的等。那么我一开始想的是,邀请函是他发的。事实上证明,这不是他给的。
那么他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有人通知他的,怎么通知?
其实那天晚上,就算北川周平不说要换房间的话,我可能也要换房间。因为我不像白马大叔他们那样子,我是知道已经有两拨人是直接盯着他的。第一批就是要帮人摆脱卧底身份死遁成功的警察们;第二批是我后来确认过来处理北川周平的琴酒。那么,白马大叔一开始准备好的房间不一定就是安全的。而我也要确认,就是在确定北川周平是假卧底之后,那指挥他这么做的人是怎么解决「换房间」这种突发情况。
最最戏剧化的一点是,北川周平想要和我上床这一点,至少绝对不会是他指挥的人想得到的。当时他在和我调情的时候,我都在想这人是在试探我,还是真的觉得我是好上钩的鱼儿。北川周平这一换房间的决定是兴起,那么问题来了——
第一个问题,「来饭店之前,他怎么确定我会在这周围勘察地形,然后找到他的车?」
第二个问题,「意外情况更换了房间,琴酒是怎么准确地找到我在哪个房间里面的?」
一次可以是意外,是巧合,是偶然。但连续两次,我可不认为我和琴酒已经默契到有什么可以互相感应位置的心灵感应。我并不认为,那个联络琴酒,也就是邀请我的人和警方做了同样的事情,因为他这样是没办法监控外部情况的。所以,在琴酒果断进房间,发现地上的我的时候,我基本确定我身上有监听器。
我身上没有贴任何东西,如果有人这么做的话,我也能有所察觉。一般情况,我不会让人主动来碰我。大部分情况都是我主动找别人的。相对应的,那监听器会藏在哪里?
有什么东西曾经离开过我的视线?
有什么东西突然间耗电量很大?
答案很简单,我的手机里面被塞了隐藏软件。
查这个犯人就变得很简单了,只要找出这个接触过我手机的人,就很简单了。
虽然教官办公室里面没有监控,但是在走廊处还是有一个监控摄像头。鬼塚大叔的桌子的一角刚好在监控范围里面。我的手机就放在桌子抽屉里面。那个位置是没有办法被看到的。可谁从那里经过,却是一目了然。不理会时间跨度,单单只是次序而言,出现在我手机附近,且办公室没有其他人在场的一共有三批人:
第一批自然就是坐在办公桌旁边的鬼塚大叔,他在自己的位置上,做任何事情都是合理的。
第二批是当时把我的手机直接收起来的越智教官。他拥有黑客技术要比在座的任何人都要强很多。当天晚上他也在杯户城市饭店里面。
第三批是共同路过的浦田老师和牧濑教官。根据待在鬼塚大叔桌子旁的时间长短来说,这两个基本就是路过的程度。
24小时说长也不长。首先从夜休开始的时间到早上8点开始,就已经有一半的时间是没有人在教官办公室里面的。再加上有其他的条件,要达到办公室里面没有外人的情况,更是很少,很容易就可以筛选出来。
犯人就在这三批人当中。
我并不想要大张旗鼓地把手机送到鉴定科里面检查,我也懒得用铅笔粉末去提取指纹,因为对比指纹是件麻烦事,而且容易打草惊蛇。其中嫌疑最大的自然是鬼塚大叔,他随时都有机会可以拿我的手机再放回去。其次是越智教官,他有做个往返的动作,刚好配合「拿走-放回」的动作。嫌疑最小,但也不能够完全撇清楚的是刚好从鬼塚教官桌子抽屉旁走过的浦田老师和牧濑教官。
我原本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很明显现在对方并没有那么想,没有偃旗息鼓的打算。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如果对方刚好就是琴酒所在的组织,我倒是想问问看那个宫野厚司和宫野艾莲娜的下落。
然后,我对警校也没有多余的想法了……
支撑我当警察的想法总是变了又变。
起初就是因为没有工作才过来当警察的,中间插手了诸伏景光的事情,想着至少要保对方不让那个杀人犯外守一骚扰直到警校结束,而且对警校生活熟悉起来之后,我过得也是游刃有余,没有特别好烦恼的。可是,诸伏景光不仅自己把案子破了,还做了我很讨厌的事情。我跟他已经处不下去了,跟支持他行动的降谷零、萩原研二、松田阵平和伊达航都处不下去了。
我现在能想起来的警校生活,全都是缺点——
没完没了的机械训练,毫无意义的书面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