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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社会?,还有人四五十岁了都要豁出命去?拼儿子呢!

裴仁昉见?状,反倒笑着?宽抚她:“事情也没有真的坏到这种地步啦,也要看巴陵王究竟是个?什么人,在打什么主意。”

她说:“如果他对此一无?所知,那当?然是再好不过,如果他真的知道了些什么——”

裴仁昉沉吟道:“就要考虑,他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窥探裴家这桩隐秘的了……巴陵王,他是先帝嫡亲的堂弟啊,先帝大行之前,他要入主大宗的消息甚嚣尘上,如果他是想以此来?要挟我,拉拢裴家的话……”

她眉头微挑:“我还是先下?手为强,进宫把他卖给陛下?吧!”

姜丽娘:“???”

你?们搞政治的心都这么脏吗?

不过我还是要说——干得漂亮!

不管那个?巴陵王到底是怀着?什么心思,请人吃饭,酒水却有问题,那几乎就能?断言,这个?人要么是蠢,被人做筏子利用了,要么就是坏,心怀鬼胎!

姜丽娘才不同情他!

裴仁昉既然有了主意,姜丽娘便不多言,倒是想起另一件事来?,马上热情洋溢的问她:“我打算拉人组团,搞一个?合作?组织出来?,你?有没有兴趣参与呢?”

……

真是古怪啊,巴陵王心想。

他问左右:“找到裴少监了没有?”

仆从们气喘吁吁的摇头:“不曾寻得裴少监的踪迹。”

“滚吧!”巴陵王心烦意乱,摆摆手,随意的打发了他们,自己则叹口气,开始凝神苦思: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今天这场见?面,他特意取了一种自己从前打西域收集来?的烈酒来?。

这种酒入口绵柔,尤且带着?几分果香,然后后劲却重,没喝过的人第一次饮用,多半都会?被拿倒。

巴陵王原本是存了一点坏心思的,想看看从小到大都一脸端正,性情自持的裴仁昉喝醉之后会?是何等情状,哪成想人的确是喝醉了,却也保留了三分清明,察觉到不对劲之后,抬腿就走。

巴陵王猝不及防,赶紧去?追,裴仁昉二话不说,就拔剑出鞘。

好歹当?过几年?同窗,巴陵王太知道裴仁昉的能?力了,诗词算赋无?一不精,师从司空耿彰,学得一身好剑术……

他不敢直面其锋,就这么一慌神儿的功夫,人就不知道走到哪儿去?了。

这一回的筹谋不曾如愿,下?回再去?请,只怕裴仁昉就不会?赴约了……

巴陵王不由得心生惆怅,只是在这惆怅之余,又觉得有些疑惑——方才裴仁昉的脸色,真是非常难看啊,可?是又有点奇怪。

可?究竟是哪里奇怪,他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

巴陵王打发人往裴家去?走一趟,看裴仁昉回去?了没有,自己也回了王府。

为了劝说裴仁昉饮酒,他自己少不得也要用些,此时酒意上涌,头脑昏沉,他只想赶紧找个?地方倒下?睡一觉。

就是在这半睡半醒的时候,巴陵王终于意识到了问题出在哪里。

他一直都知道裴仁昉相貌生得好,打从进宫给皇子做伴读开始,公主皇子们也好,他们的伴读们也好,都喜欢跟他说话。

那时候裴仁昉坐在庭院里温书?,阳光照在他脸上,肌肤剔透,眉眼温润,宛如一尊玉人,周围人都看得呆了。

而他这个?人向来?冷静自持,七八岁的时候也显得老成,但是人又有礼貌,不拘是什么身份的人,哪怕是宫女内侍传话,他也会?一板一眼的向人称谢,如是不只是贵人们喜欢他,连那些侍从们也亲昵的称呼他裴郎。

人皆有爱美之心,巴陵王也不例外,那时候他还年?少,性情顽劣,下?意识用恶劣的态度来?掩饰自己对于裴仁昉的向往,譬如说故意将裴仁昉的书?丢到水池里边去?,又或者是将他的笔墨藏起来?捉弄他……

而裴仁昉好像天生就少了一根名为急躁的神经,被捉弄了也不气不恼,向帮他从水池里捞出书?本的内侍致谢,又婉拒了邀请他一起用书?的某位伴读,自己卷起衣袖,到院子里晾晒被水浸湿的书?本。

等到博士们来?上课的时候,他面前没有一本书?,然而被点起来?回答问题时,却仍旧言之有物,毫无?错漏。

也是,那可?是裴仁昉啊!

过目不忘的裴仁昉。

巴陵王见?状气坏了,又偷偷把裴仁昉的东西藏起来?了,第一次第二次还没事,第三次藏到一半,心有所觉抬起头来?,就见?裴仁昉站在窗外,神色无?波无?澜的看着?他。

巴陵王下?意识的心虚,紧随其后的是强撑起来?的恼怒:“你?看什么?!”

裴仁昉说:“没什么。”

然后就走了。

走了!

巴陵王险些原地气死!

被藏的不是你?的东西是吗?!

他气急败坏的追出去?:“喂,裴仁昉,你?都看见?了对吧?!”

裴仁昉点点头,说:“是的。”

巴陵王更生气了:“你?难道就没什么想说的?你?是缩头乌龟吗?!”

裴仁昉那双乌黑的眼眸注视着?他,想了想,说:“我确实有话想说,但是想了想,都是些会?让人觉得窘迫的话,就作?罢了。”

巴陵王:“???”

巴陵王大怒:“你?说,我听着?!”

裴仁昉又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我觉得你?应该是不讨厌我的,可?是为什么,你?要一次次的做这种事?是因为你?想引起我的注意吗?”

巴陵王:“……”

天啦,什么叫尴尬到能?用脚趾抠出两室一厅!

巴陵王捂住嘴,捂住脸。

如果可?能?的话,他想找个?密不透风的垃圾袋钻进去?!

裴仁昉神色平静的注视着?他,好像还想说句什么,却被从外边过来?的另一位伴读打断了。

“仁昉——咦,巴陵王?你?们怎么在这里?”

巴陵王心头一紧。

紧接着?就听裴仁昉平和?清冷的声音响起:“没什么,凑巧碰见?,说了几句话。怎么了?”

伴读笑嘻嘻道:“打马球,还缺一个?人,你?去?不去??”

裴仁昉莞尔笑了一下?,说:“去?。”

然后他彬彬有礼的向巴陵王颔首示意,与那名伴读一起离开了。

巴陵王心里不知什么滋味的把准备偷藏起来?的书?还回去?了。

在那之后,也羞于再跟裴仁昉言语,哪怕是与之发生一次眼神上的碰撞,都会?叫他尴尬到头皮发麻。

但是裴仁昉自己好像没感觉到有什么别扭的地方。

皇宫里的生活就这样平静的过去?,直到……

后边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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