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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最后,长?子与次子夺权,玩男人是玩男人,图谋不轨的图谋不轨,最后俩人双双淘汰出局,好歹让最后一根苗李治继承了皇位。
……行吧。
几人都曾经?是山中人,自然?知道上?山的路难走,此时眼见?着老朱家父慈子孝,互无猜疑,怎么能不为之心?生感怀?
“只是可惜,”嬴政面色惋惜道:“太子早早故去了。”
空间里目光悲悯看着地上?抱头痛哭的那对父子的朱元璋听?得黯然?,继而苦笑:“是啊,标儿早早就去了,我没了最看重的儿子,大明也失去了最好的后继之君。”
李元达看着外边燕王和朱棣的神色,轻轻道:“燕王也失去了最好的兄长?。”
建文帝在位四年?,之于诸王可谓是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而燕王在炎炎烈日下身着厚衣的时候,被迫装疯卖傻的时候,将膝下三个儿子都送到京师为质的时候,摒弃掉尊严躺在猪圈里呼呼大睡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自己早逝的兄长??
他会?不会?也在建文帝的细作窥探不到的时候偷偷流泪,缅怀旧人?
如?果大哥还在就好了。
他这么仁善的人,怎么会?忍心?这么对待自己的胞弟!
……
皇后赶过来的时候,寝殿里边那父子二人已经?哭完了。
她进门之后,先去看了小儿子燕王,就见?这家伙围着被子睡得正香。
只是不晓得梦见?了什么,人睡着了,眉头却还是皱着。
皇后有些心?疼,放轻动作,伸手去摸了摸他额头,觉得没有发烧,也没有肿胀起?来,便略略安心?几分,吩咐侍从在这儿照看,自己入内去见?那父子俩。
一打眼瞧见?寝室内的情状,饶是来此之前忧心?忡忡,皇后也不由得为之失笑。
向来沉着脸形容威仪的丈夫也好,向来温文儒雅、端方有礼的儿子也罢,全?都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上?,爷俩活像是两只红眼兔子,两双眼睛如?出一辙的红肿起?来。
笑完之后,皇后陡然?不安起?来,再想?到自己到此的来意,随之严肃了面容,近前道:“怎么回?事?”
她语气不满的问丈夫:“好好的,怎么把老四给打了?那孩子来看你,一番拳拳孝心?,这还有错了?”
皇帝:“……”
皇帝语滞了几瞬,最后无奈道:“是我不好,一时激动就动了手——老四没事儿吧?”
皇后脸板的像是冰砖,不提燕王,却问他道:“看起?来,你是没事了?”
皇帝有些愕然?的“啊”了一声,然?后反应过来:“噢,噢噢噢,我没什么事……”
皇后冷笑道:“不是得了不治之症,马上?就要咽气?”
皇帝:“……”
太子在旁听?闻,也不由得莞尔。
皇帝苦笑道:“儿子刚刚已经?训过我了,一事何?须劳烦二主?”
皇后冷哼一声,却道:“他说他的,我说我的,难道他说过了,我便不能说了?!”
皇帝原先还想?分辩几句的,衣袖却在这时候被儿子悄悄扯了一下。
感受到那股轻微的牵动,他短暂的愕然?之后,回?过神来,了然?之余,又有些钻心?般痛楚的凄然?。
让她说吧。
这样埋怨的话,他又还能听?多?久呢?
他几不可闻的叹一口?气,语气无奈,又带着几分柔和:“是我的错。你说吧,我听?着也就是了。”
如?此作态,反倒叫皇后吃了一惊。
这话,可真不像是这老东西能说出来的啊!
怎么回?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还是说……
她心?头陡然?生出几分不祥之感,仔细端详着丈夫的面孔,再转过脸去看了看儿子,骤然?间红了眼圈儿。
皇后提着裙摆近前几步,跪坐下去,“你是不是,真不成了?”
皇帝:“……”
太子:“……”
皇帝心?想?,咱身体硬朗着呢,还能再活小二十年?!
反倒是你们,一个个的都比咱年?轻,最后却走到咱前边去了!
这下意识的想?法浮现之初,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待到回?神之后,却是剜心?之痛!
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他嘴唇无力的动了几下,最后勉强笑了笑。
皇帝拉住老妻的手,和声道:“是啦,我不成了,上?天慈悲,叫我走在你们前边吧。人上?了年?纪,也就能看明白?了,夫妻俩啊,后边留下的人才是真遭罪。”
皇后身体猛地一颤,惊诧失魂,回?过神来之后,向来慈爱温婉的人,却少见?的厉了神色:“胡说!你年?轻的时候征战沙场,戎马半生,登基之后又案牍劳形,即便如?此,也不废朝政,哪里有要不行的样子?我看是庸医误诊,胡言乱语!”
又用燕王之事来做例:“要真是不成了,你哪还有精气神儿去打儿子?!”
皇帝:“……”
皇帝:唯唯诺诺。
皇后冷冷刮了他一眼,先自站起?身来,继而将目光放到儿子身上?:“你爹老糊涂了,你还不到三十,也老糊涂了?你看他现在这幅样子,像是要死了吗?男子汉大丈夫,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惹人笑话!”
太子:“……”
太子:唯唯诺诺。
爷俩缩着脖子,活像是两只淋了雨的鹌鹑,彼此搀扶着,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
那边厢皇后已经?拿出了训诫宫嫔的架势来训诫这父子俩:“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无非就是好生将养,外练内调罢了!”
“朝堂上?的事情,自然?有你们俩去操办,我管不着,但是到了后宫,所有人都得听?我的!”
她雷厉风行的制定了计划:“从今天起?,每日晨起?之后先来一套五禽戏,活动完筋骨之后再绕着东边的水池子走两圈,都少喝酒,别只盯着那几个荤菜下筷子,晚上?到了点就睡,别木头似的在那儿傻熬……改,统统都改!”
皇帝:“……”
太子:“……”
父子俩心?有灵犀的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同样的意思。
行叭。
我老婆我娘高兴就好。
……
燕王沉沉的睡了一觉,再度睁眼之后,只觉身轻体健。
试探着小幅度的活动一下脖颈,先前脑门上?的不适感觉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而心?理?上?的压抑,却没有得到丝毫的纾解。
周遭并没有内侍和宫人在,大哥和父亲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燕王浑然?没有起?身的意思,更没有唤人前来侍奉,他只是保持原先的姿势躺在塌上?,目光有些无神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