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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六皇子会?直接带他到高陵侯的犯罪现场吃席啊!

以他的聪明才智,此刻被问到头上,也仍旧不知道六皇子意欲何为,只是被那双深邃锋锐的眸子看着?,也不敢不答,只能?猜度着?道:“君侯之子价值万金,一位侯爵……怎么着?也得有五万金吧?”

嬴政为之颔首:“不错,差不多是该有这个数目。”

又问先前回答自己君侯之子价值多少的那人:“那么,一个最?底层的九品官,又价值多少?”

那人迟疑着?道:“大,大概要五两金。”

嬴政了?悟的重复一遍:“哦,大概要五两金。”

高陵侯眼见他在自己家中如?此旁若无人,已经怒极,碍于他的身份和对?皇帝的敬畏,方才强忍着?没有发?作:“六殿下,还请……”

后边的话他没能?说出来。

且永远都?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脖颈处飞速的溢出大股大股的鲜红,高陵侯双眼大睁着?,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众人只见面?前剑光一闪,继而便是血色飞溅,再一定神,便见六皇子神色从容,归剑入鞘,又取下腰间?钱袋,略掂一掂,取了?五两金,掷于地上。

双红在他身旁,声音清脆道:“殿下,您记错了?,五两金是九品官的价格,一位侯爵,大概要五万金那么多!”

嬴政道:“我总共也才带了?七两金,上哪儿去找金子填补这其中的亏空?不过……”

他自怀中取出一本《大周律》,翻到“禁止卖官鬻爵,违者斩”那一页,保持书页开?合的架势,随手?将其盖在了?高陵侯脸上。

“再加上它?,大抵就足够了?。”

众人皆被高陵侯的横死惊住,瞠目结舌,无人能?够做声。

公孙仪在短暂的惊讶之后,眸光反倒亮了?起来。

嬴政浑然不理会?这些,当下高声道:“高陵侯世子何在?!”

其子看着?父亲倒地的尸体,浑浑噩噩的上前一步:“在,在此……”

嬴政旁若无人,径直步上主座。

双红眼疾手?快的将先前高陵侯用过的酒盏杯筷清到一边。

众人木然的看了?过去,只听见这位风仪出众的年轻皇子道:“高陵侯府难道连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知道吗?我今日?临门,尔等还不摆酒?!”

第201章

高陵侯死不瞑目的尸首还瘫倒在一边, 杀人者却?已经旁若无人的坐到了他?的位置上,继而恍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要求主人家?摆酒待客。

众多买官人已经惊住, 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高陵侯世?子神色似悲似怒,怔怔的立在原地,眼眶含泪看着父亲的尸体, 再看看已然落座的六皇子,拳头捏紧,嘴唇几番嗫嚅, 却?是无言。

公?孙仪见状,马上站出来主持大局,先自喝令高陵侯府的仆从:“都愣着做什么?今日府上宴客,亲朋云集, 酒宴未散, 哪有叫宾客先自离席的道理?还不快快去将门户闭紧?!”

他?是随从六皇子前来的不速之客,相貌又?最老成, 这时候敢出来说话,显然是能够代表六皇子的。

侯府的仆从们?眼见着六皇子干脆利落的将自家?主人了结,心中正觉惊惧, 此时见这个中年文士出面下令,哪里敢去违逆他?的意?思?

慌忙应声,去将府上各处门户关闭。

公?孙仪又?向他?们?示意?地上高陵侯的尸体:“你们?侯爷醉了, 扶他?到后院去歇息吧。”

离得最近的仆从显而易见的愣了:“啊?”

他?甚至于下意?识扭头去看了眼, 确定?高陵侯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边公?孙仪已经板起脸来:“难道还要我说第二遍不成?地上多凉啊,侯爷这么睡下, 受了冷可怎么办?不长眼的东西!”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刘彻抄着手?在空间里吐槽:“我只听说过把鹿说成马, 还是头一次见把死人说成活人!”

嬴政:“……”

你在阴阳谁啊刘野猪?

外人看来,他?脸上神情纹丝未变,一如从前,但刘彻跟他?相处的久了,一眼就看出这家?伙心里边不高兴了。

他?紧跟着兴高采烈起来:“哟,始皇,怎么板着脸不高兴呢?是刚才杀人累到了吗?”

“不应该啊,”刘彻作百思不得其解状:“那么短的一把剑,拔出来也不需要费多少气力,怎么就累成这样?”

嬴政:“……”

刘彻脸上的疑惑愈发浓郁了:“怪了,杀人之前也没绕柱走啊,这也累?”

嬴政:“……”

嬴政冷冷的盯着他?,不说话。

李世?民在空间里闷笑出声:“彘儿,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刘彻:“是故意?不小心的喔!”

众人大笑出声,嬴政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也不禁黑了一瞬。

有没有人说过你这群家?伙真的很?烦啊_(:з」∠)_

……

那边侯府的仆从们?已经将高陵侯的尸体抬走,公?孙仪叫那群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买官人各自落座,自己则哥俩好的搂着高陵侯世?子去了旁边。

到了无人地方,他?再不复先前亲切,一把将人推开,劈头盖脸便是一句:“世?子是想亲族俱丧,高陵侯府至此血脉断绝,还是想活?!”

高陵侯世?子原还有些浑浑噩噩,甚至于纠结于是否要趁着六皇子身边无人,联合府上仆从将其杀死,以?报父仇。

此时陡然听闻此言,真如同?盛夏时分兜头浇下来一盆冰水,头脑啥时间为之一清,继而从头冷到脚。

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道:“当然是想活!”

公?孙仪听罢,神色愈发严肃,大声斥责他?道:“既然如此,你怎么敢如此轻看殿下的恩德?!”

高陵侯世?子原地怔住:“……啊?恩德?!”

杀父之仇也能够用恩德二字来形容,那可真是让人强颜欢孝,贻孝大方了!

却?听公?孙仪道:“你这朽木一样的蠢材,难道居然会有六殿下不敢问?罪整个高陵侯府的妄想吗?”

高陵侯世?子神情涩然:“他?只带了三个人,都敢在诸多宾客面前杀死我父,又?怎么会不敢问?罪高陵侯府?”

公?孙仪遂道:“既然如此,你怎么不想想,为何他?今日只带了三个人,而不是点齐兵马,浩浩荡荡的来此兴师问?罪?”

高陵侯世?子的脑子刚刚开始转动,还没等从起始位置跑到六点钟方向,公?孙仪便噼里啪啦的给?出了答案。

“这难道不是殿下的宽厚与仁德,意?图保全高陵侯之外侯府的其余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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