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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药膳却分毫未动。

被晾在一边的聂晚昭微咬下唇,略微不满地睨向坏她好事的慕言。

这人禀告完怎么还不走?平白耽误了她的“正事”。

慕言一边要猜测大人的心思小心应答,一边还要受着夫人莫名的敌意,简直叫苦不迭。

好不容易抓住两人默言之际,聂晚昭福身插话提醒道:“大人,药膳。”

“药膳?大人何时受的伤?”慕言面色似有不解,又不禁暗叹自己失职,大人受了伤竟都不知。

沈黎安眉目一挑,将碗递给慕言:“我未有伤,此药膳利于养身,你护我周全有功,这碗赏你了。”

接过药膳的慕言甚是感动,谢恩后,二话没说,一饮而尽。

刚想开口阻拦的聂晚昭:“……”

完蛋,这倒霉催的。

“走吧,去见杨侍郎。”沈黎安阖上拜帖,起身绕过桌案,于聂晚昭跟前顿住脚步,道:“我身子极好,夫人以后不必费心折腾。”

说罢,他伸出长手,捏了捏她红若霞珠的耳垂,贴近她耳边,耳鬓厮磨的低语起来:“反倒是夫人自己的身子娇弱,多多疗养,夜间才能承受得住。”

姑娘纤瘦的身子蓦然一僵,被轻轻磨蹭的耳垂似乎更红了,待她回首看去,视线正好对上那双深邃的眼。

聂晚昭“哦”了一声,喃喃回道:“妾身近来常跟医师打交道,望闻问切的本事也会些,妾身观大人面相……”

说到这儿,聂晚昭也学着他,凑到他耳边低语:“乃是典型的外强中干,需得好好调理,这药……可不能停。”

男人的脸色瞬变,神情也多了些冷峻之态。

“管事还在园中等着,妾身便不叨扰大人了,先行告退。”聂晚昭后退一步,双手置于胸前,极为郑重地行了个礼,躬身退下了。

武力高强耳力极佳的慕言默默垂首,噤声装聋。

沈黎安面无表情睨了他一眼,拂袖跟在聂晚昭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一个怒气冲冲往前冲,一个慢条斯理跟着走。

穿过一条游廊,两人于岔路分道扬镳,府中下人见状均低头回避,沿路鸦雀无声。

两人明明新婚燕尔,气氛却剑拔弩张,看似性子温软的小娘子,居然敢给大公子耍脸色,这还真是在许多人的意料之外。

本来指望着两人一刚一柔,百炼钢能化作绕指柔,他们做下人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只是着实没想到,这夫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沈黎安冷着脸背手往前厅正堂走去,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难以描述的响声。

他顿步,回身朝慕言看去。

后者夹紧骨缝,肚子里的气体翻滚,虽无痛意,却压制不住它自行排出。

慕言黝黑的脸微热,以拳抵唇憋着气道:“大人,我……”想去茅房。

沈黎安会意,哪还有不明白的,摆手示意他退下。

伴随着阵阵响声,慕言的身影随即消失在视线内。

沈黎安敛目低哂,娇花儿的确是娇花儿,只是刺手了些。

前厅正堂,焦躁不安等候的杨侍郎总算是等到了。

沈黎安于上首落座,眉眼微抬,以指腹撑额:“何事?”

杨荣搓着手站于厅中央,准备好的措辞在沈黎安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句下,一时竟用不上。

第23章 赌气

◎为媳妇捏腰◎

以往, 无论沈黎安在官场上如何得势,杨荣都只当是萧钰在后面运作, 从未将眼前这个还未及而立之年的后生放在眼里, 哪怕与他打过交道的诸位同僚,都说他阴险狠毒难对付。

经过这段时间的切身感触,他算是见识了他的手段, 就连他多年前的隐晦都能查出来, 明明他已经处理的那般干净……

真是不懂,怎么会有人如此精准拿捏住旁人的命脉?

杨荣斟酌再三, 决定先和他套套近乎,扬声笑道:“昨日下官有事在身,没能亲自登门喝上一口喜酒, 还望大人见谅。”

沈黎安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淡淡:“杨大人言重了, 左右我与杨大人也没什么交情, 不差你这杯。”

还真是半分面子都不给。

杨荣沟壑纵横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堪, 若不是情非得已,他又何苦舔着脸来求这位曾经被他指着脊梁骨骂的小辈, 将把柄主动往他跟前送。

他勉强稳住神色, 附和道:“大人说的是,没什么交情, 以后多来往就是了。”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用来恭贺大人新婚之喜。”说罢,他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圆形锦盒,打开暗扣, 将其呈在沈黎安跟前。

里面是一对雕凤翡翠玉镯, 毫无杂色, 泛着莹润柔和的光泽,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上等好玉。

沈黎安神色微动,食指挑起其中一只,垂着眉眼肆意把玩着,面庞依旧清冷,嘴角却忽然一扬,别有深意地看着他:“确实是好货,杨大人有心了。”

比起他说话时的尖酸刻薄,出乎意料地好贿赂,杨荣暗地松了口气,“大人喜欢就好。”能得他欢喜就算是迈出了第一步,别的什么都好说。

只不过他的变脸速度堪比翻书,突然,话锋一转:“只不过……”

杨荣放下的心又悬在半空,拿着锦盒的手都在不禁细微的颤抖,赔笑道:“有什么问题吗?”

只见他半倚在太师椅上,将镯子高举在半空,逆着光打量片刻,长眸微眯,顿时闪过一丝幽光:“杨大人的那点俸禄如何买得起……”

杨荣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道:“这是拙荆的弟弟在关外偶然所得的玉石所制。”

他轻“嘶”一声,眉宇间充满了疑惑:“是吗?可是我看这镯子格外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他短短几句话让杨荣的冷汗直冒,颇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窘迫感,只得硬着头皮答:“兴许是大人认错了吧。”

“想来是我认错了,杨大人不必如此紧张。”沈黎安将镯子随手放回锦盒,坐直了身子向其靠近了几分,俊脸上漫开肆意的兴味:“且说说,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

杨荣擦了擦鬓角的汗,将锦盒放到他的右手边,拱手谦逊道:“不瞒大人,下官确实有一事相求。”

话音一顿,接着道:“有关张家岭一案,想请大人帮个小忙。”

半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张家岭灭门惨案,五品朝廷官员萧敬全家一夜之间被灭门,自首的却是个手无寸铁的妇女,疑点重重僵持数月,终于在几日前有了新的线索。

沈黎安眯起黑眸,冷冷启唇:“可惜了,此案昨日就已移交大理寺处理,不再归锦衣卫管。”

听他这么说,杨荣神色顿时变得有些着急,脱口而出:“相关证物不是还没来得及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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