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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传来熟悉的痛意,也不知道节制些,要起来没完没了,好在这次他收了力没那么粗鲁,还能忍受。

匆匆洗漱过后,聂晚昭就开始用今日的第一顿饭,折腾一个早上,饿了吃什么都不挑,罕见的用了两碗饭。

饱餐过后,聂晚昭就像是被抽干了精气,浑身上下酸软无力,不得不斜倚在榻边缓着劲。

她伸手指了指离得最近的那扇窗:“你将窗户开条缝,我透透气。”

绿舒应了一声,乖乖去将窗子打开了些。

舒爽的风吹进来,聂晚昭不禁眯了眯眼,可是一转眸就对上容妈妈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兴许是心虚在作怪,她立马就坐了起来。

坏了,早间一通胡闹,竟忘了今日还有许多事要做。

被容妈妈盯着,聂晚昭面上有些挂不住,还有些烫。

她努了努嘴,指尖掐住容妈妈的衣角,软声软气地撒着娇:“容妈妈,能不能等我休息会儿再做?”

容妈妈叹了口气,也多少有些明白沐夫人将她派过来的用意。

小娘子本就生的美,还是那种极易勾得男人失了魂的妖艳美,面如芙蓉般妩媚,体态玲珑,极尽妍丽。

祸水如斯,这样的长相和身姿,若是出生在如自己这般的寻常人家,那就是条任人鱼肉的贱命,要么被卖到窑子里换钱要么就是送到官爷家里做妾,估计早就被啃得连骨头渣渣都不剩了。

聂晚昭幸亏是出生在永宁侯府这样的高门世家,还是嫡幺女这样的好命,侯爷夫人和兄长姊妹都极为看重喜爱,注定一生顺风顺水,才不至于落得那种境地。

可是这样长相的女子,出嫁后于床事上总得吃些亏,床事太过频繁难免中招,小娘子自己都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孩童性子,周围的婢女还都是些半大的姑娘,如何能养育好孩子?

沐夫人之所以派她过来,估计也是存了这个心思,等聂晚昭怀孕生子后,她也能帮忙做个主,不至于手忙脚乱什么都不知道。

“今日就先缓缓,明日再做也不迟。”容妈妈替她将垂下来的头发挽到耳后,放柔嗓音道:“这几日降温快,等会儿给您熬碗汤药御寒。”

聂晚昭听到今日不用做事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听到要喝药又垮下了脸。

“就不能……”不喝吗?她觉着她身体挺好的。

见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容妈妈被她逗笑了:“放心,知道你怕苦,会给你备好蜜饯的。”

聂晚昭勉力笑了笑:“容妈妈费心了。”

躲不过,就只能接受了。

几乎是没费多少时间,容妈妈就端着那碗黑糊糊的汤汁递到她面前。

正在阖着眼休息的聂晚昭闻到味,缓缓睁开了眼,抗拒地捏起鼻子:“这味道闻起来和以前喝的不太一样?”

容妈妈旁边的丫头上前几步,耐心解释道:“回夫人的话,我往里头多加了几味药材,对驱寒祛湿很有好处。”

说话的丫头是府医的女儿叶秋,沈黎安特意调到她院里帮忙的,有个小病小痛的都是她帮忙料理,她都这么说了聂晚昭也就打消了疑虑,伸手接过来,汤药浓稠着实有些呛鼻,不由心生几分退意。

浅浅抿了一口,她不禁皱眉,这药汤不光闻起来和以前天差地别,就连喝起来都是截然不同,苦得她顿时就龇牙咧嘴。

可是抬眸就看见容妈妈盯着她,还特意准备了好几种不同蜜饯,聂晚昭眼皮跳了跳,终究还是心软,硬着头皮硬生生一口闷了下去。

等碗里的药汁一滴不剩,容妈妈才将碗拿了回来,示意绿舒给她喂几颗蜜饯。

甜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盖过口中苦涩的药味,迫不及待又往嘴里塞了两颗。

聂晚昭含着蜜饯,口齿含糊不清地和叶秋打着商量:“秋儿,这药属实难喝,以后能不能调制些甜的药?”

叶秋还没回话,容妈妈就已替她作答:“良药苦口……”

古板不好惹的面相跟她母亲一模一样,聂晚昭当即耍赖似地捂住耳朵,“我要睡觉了,睡觉睡觉。”

说完,她侧着身子就往榻上倒了下去,塞的鼓囊囊的腮帮子像个小仓鼠似的,娇俏的模样逗乐了在场的人,姑娘们玲珑的笑声环绕在屋子里,心情都不自觉灿烂起来。

等容妈妈走后,聂晚昭兀自躺了一会儿,突然就想起了一桩事,支起身子朝绿舒招了招手:“慎姐姐可来过信了?”

“没呢。”绿舒也一直留意着,可是自嫁入侯府,这信就断了,上次小姐给她写的信都还没有回信。

“奇怪了……”按理说不应该啊。

*

连绵的雨早就停了,只有黛瓦上还残留着积蓄的雨水,滴答滴答顺着檐角往下滴,落在水坑里激起阵阵涟漪。

沈黎安到宫里时,不少臣子已在殿外候着,都是些公事上常常打交道的熟面孔,身上还穿着今早朝圣的官服,应当是上完早朝便被皇上留了下来,围成一团,正议论得热闹。

沈黎安一袭绯色圆领官服,从甬道尽头缓缓走来,眉宇间冷峻孤僻,宽大的衣袖随风飘荡,高挑的身姿里透着一股子难以撼动的傲然风骨。

议论声顿时少了些许,一个个朝其看去,单论风姿便与一群朝臣格格不入,更别提近段时间来立的功,这位简直就是众人里鹤立鸡群的存在。

人群中立马有人朝其打招呼:“沈大人来了啊。”

沈黎安看向朝他靠过来的张靖廷,神色没什么波动地“嗯”了声以作回应。

张靖廷在他身侧两步的距离站定,清了清嗓子朝他卖了个关子,“你可知道陛下叫你来所为何事?”

他之所以这么问,也是因为早间出的那桩事陛下封锁的快,这个消息应当还没来得及传到他耳朵里。

沈黎安看了他一眼,顺了他的意佯装不知:“何事?”

“今早的消息,杜老在回乡的路上被杀了。”

杜雍明,翰林院前任院士,声名远播,位高权重,其下门生无数,凡是走仕途的文官都多多少少经过他的提点,半年前张家岭灭门惨案的当家人萧敬也是他的门生。

杜雍明卸任官职已经两年,一个月前提出回老家颐养天年,杜家却迟迟不见杜老的身影,派人沿途去寻也无果,急忙上报朝廷。

这几日下雨,途中一地发生小范围的山体滑坡,杜家家丁的尸体被冲刷出来,才终于找到一行几十人的埋尸处。

唯有杜老一人的尸体被人残忍分解,就连男人的那物也被人割了下来,除了头和上半身,其余的断根残肢现如今都还没找全。

算算时间,应当是离开京都不过半个月就被杀了。

张靖廷叽里呱啦说了半天,说到最后还感慨了几句:“你说说,这得是多大仇多大恨?据仵作说,杜老生前还遭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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