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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动,让她去看柴近芝的新动态:【不愧是我们的近芝大小姐啊!我还在担心她今天那样之后会受挫,没想到这关系都更进一步了!】
施今倪放下写试卷的笔,在好友圈里找到柴近芝的账号。
她最新的一条动态有不少人点赞评论,因为发了两张照片。一张是靠着车窗的自拍,背景正好是九瑰台别墅区坡下不远处。
施今倪去那给同住在那个小区的殳絮送过几次花,对那一块的环境还算熟悉,几乎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而另一张,是柴近芝镜头下的漆司异。
布置好生日会的露天泳池边上有一串紫红相接的气球,边上的茶几玻璃处倒映出檐下炽白的灯光和电子壁炉的仿真火焰,香槟泡沫和喝空的啤酒瓶随处可见。
泳池旁的边边角角处趴着七、八个人在玩猜拳,富家公子哥开party的做派很足。
而这张图的中心人物穿着身棉质的白T灰裤居家服,漆黑的碎发被海风吹得微微凌乱。宽松上衣勾勒出少年人青涩利落的肌肉线条,紧劲而结实,浑身透着股自在随意的懒。
他屈着长腿盘坐在泳池瓷砖边,身型落拓。
一只骨感的手臂撑在身侧,露出食指的银色十字素戒,另一只手在摸一只阿拉斯加犬的脑袋。
那只狗显然在池水里刚搅弄过一番,现在也还在泳池里扒拉着两条前腿,蓬松的毛这会儿全湿了。
长毛贴着肥胖的身躯,伸出红红的舌头朝他手掌下凑近,模样又丑又可爱。
漆司异只露出个侧脸,冷白皮,英挺桀骜的眉骨微抬,喉结凸出。嘴角轻勾着,能看出是个漫不经心的笑。
那条阿拉斯加是柴近芝带过去的家里宠物。她表面上是在拍狗,其实是在拍人。
发出的这条动态配文是:「看来我的宝贝儿把今晚的寿星哄得很开心。/蛋糕/」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变相官宣吗?】
【柴宝,你的宝贝1号把你的宝贝2号哄得很好,甜死!!】
【话说漆司异这张脸真的自带氛围啊,好有感觉。别说我们朗御了,他在哪不是嘎嘎乱杀啊!】
【所以漆司异家里是啥样的?好想去长长世面呜呜呜,平等地羡慕在场的每一个人!】
【一群人里对比一下,他简直更帅到令人发指,真就随手一拍都是巨幕海报。】
【一人一狗,有点意思哦!寿星帅哥笑得蛮开心,迟来的生日快乐。】
……
尽管主人公漆司异并没在这条动态下表态。但一条暧昧的文案已经让不少人都憋不住冒泡,没人再记得下午教室里的小插曲。
有的感叹脸,有的感叹这张照片拍得实在动人心弦。
施今倪看着那张照片好一会儿,放大到男生的侧脸轮廓上。弯唇笑了笑,而后轻飘飘地点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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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体育课,原地解散后的施今倪没跟着温宁她们去玩。
昨晚那场生日会的后劲还在,一群女孩吵吵嚷嚷地在问柴近芝有什么可供分享的趣事细节。
她话没说多少,只是红着脸模棱两可地笑,让旁观者脑补更多。
深州的初冬并不冷。
但阴天总会显得很低迷,连带着人的心情一起。
施今倪看了眼不远处物理实验楼的天台,剥开颗糖放进嘴里,往那边走了过去。但人才上了几步楼梯,就看见了慌慌张张跑下来的张雁。
两人措不及防地碰上面,差点在拐角处相撞。
施今倪抬了抬眉,往她身后看过去,有些疑惑:“你怎么了?”
“你要去哪?”张雁咽了咽口水,和她同时出声。
施今倪并没注意到她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回答道:“这栋楼在学校最高,想去楼顶看看能不能看到城市边缘的海。”
“能看到,但是你来晚了。”张雁拉着她往外走,“楼顶已经锁上了,没有钥匙或指纹解锁根本进不去。”
施今倪不太意外地“噢”了声:“为什么说我来晚了?”
“以前是不锁的,但是有人跳下去出过事故后就锁上了,也不让大家进去。”
“跳楼?”施今倪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惊奇,顺着她转身时又往后看了眼,“有人救他吗?”
张雁蹙着眉:“你认识他?”
她捋开额前的碎发,偏了偏头:“你怎么会这么问?”
“是你怎么会这样问吧,外人都是问跳下来之后的事情。”张雁也有些反应过来自己激动过度了点,撇了下嘴。
施今倪了然,还是笑:“那他跳下来之后呢?”
“救援队来得及时,在下面铺了救生充气垫。但是这栋楼太高,那人好像还是受了伤。”张雁淡声,带着几分唏嘘,“退学之后就没人见过他了。”
“这样啊。”施今倪没再多问,只是闲谈般提起,“你最近好像不怎么被品婕那伙人找了。”
提到这个名字,张雁有些不自在地低睫:“我换了个男朋友。”
“他会保护你吗?”
“何止是保护,他可以帮我把之前受过的伤害全还回去。”她情绪里带着恨意。
以暴制暴,是她现在选择的办法。
施今倪迟缓地点了下头。
张雁见她沉默,又说了句:“你上次在粿粉店见到的是我妈妈。”
想起那时候看到的医院袋子,施今倪出于礼貌地问道:“阿姨是生病了吗?”
“乳腺癌早期,在等年底做手术。”张雁有些轻松地耸耸肩,难得一见地露出个笑脸,“终于快把钱攒够了。”
没等施今倪出声,她自己说道:“是在网上赚的。我知道我在朗御是个笑话,搞擦边,发那些照片视频,她们说我是骚/货,说我是只要花钱谁都能———”
话头被一只手截住,施今倪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掌,语气平缓:“她们说是她们说,你没有必要跟着她们重复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形容。而且,我听了也不好受。”
张雁看着她几秒,哽着鼻音:“谢谢你。”很轻地叹口气后,又用着蛮不在意的口吻,“那些男人都很蠢,看见个穿的少的就能激动,扭一扭屁股就能让他们砸礼物……”
她是单亲家庭,手术费用高,家里东借西借后还是差一截,最后才走上了那条不要脸面的路。她无疑在某种程度上也算幸运,毕竟做这种直播靠挂单接广告的流量赚钱,并不是豁得出去就能有收获。
同学的辱骂是很难听,但没钱的窘迫更让她痛苦。
不过好在,这一切总算要结束了。
走到篮球场附近,张雁就独自先快步离开了。
她知道自己的名声不好听,也不会让别人看见和自己走得太近的朋友,免得牵连到无辜的人。
球场上除了十三班的那群人,还有另外一个同样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