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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条斯理道:“这回是真染了一身我的味了。”

“……你好色。”她无言。

他低低笑了声,随她怎么倒打一耙。捏住她软嫩的脸,声音落于耳廓,更沉哑:“肚子疼吗?”

“有点。”

施今倪刚说完,就感觉他温热的掌心覆在了自己的小腹上,贴着揉了揉。过于亲昵的姿势,她全然放松地靠在他身上,突然轻声说:“刚刚阿姨问……我吃百合的。”

漆司异下颔抵着她发顶,闻着两个人身上分不清彼此的味道,“嗯”了声:“你听得懂,不会说?”

他之前没问过施今倪是不是本地人,但深州的外来人口多,到现在几乎也都是用普通话交流了,新生年轻的一代甚至都听不懂粤语。

施今倪的确不会讲,她生长的环境就不是这种语言环境,扯了下他衣角:“不会。你可以教我,‘漆司异’怎么说?”

她问完,自己还试着说了几遍,觉得读起来非常难念拗口。

因为漆司异这名字是他安清市的外公取的,压根没考虑用粤语该怎么读。而且真要算起来,漆家人都不是深州的,而是由对面的港城移居过来。

漆老爷子在家业壮大后,就将主要市场移向了内地,这才在深州盘踞下来。

施今倪还在试着读,舌头蓦地被一根伸进来的食指抵住。

“别翘,这样读就能读准了。”漆司异自己念了一遍,让她学。

很奇怪,他说粤语时就尤其好听。本就有副招女生喜欢的好嗓子,唇齿间平仄清晰,有种松弛又矜贵的气度。

施今倪舌尖似有若无地舔了一下他指尖,肆无忌惮地重新跟着念:“漆司异,对吗?”

这一声念的最标准,舌头舔的也最让人心猿意马。

漆司异把手指伸出来,脑神经被她磨得不行。屈指轻敲在她额角,不满又警告地“啧”了声,嗓音沙:“老实点。”

她抬眼,瞬间被他那一脸无奈的模样逗乐。人趴进他怀里,肩颈都笑得在颤。

漆司异这名字用粤语确实不好念,他教她多念了几遍。后来没料过很多个夜里,这一声声都出现在他梦里。

喝汤的时候,施今倪放在桌边上的手机亮起好几次。是张雁给她发了消息,说很多个小群里都在聊这件事。

她喝完最后一口,擦了擦嘴,点开屏幕。

张雁:【你去哪了啊?看看这个。】

张雁:【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之前知情吗?】

点开其中一张群聊的截图,有人拍到了周末的医院门口,柴近芝一脸痛苦地捂着肚子蹲在角落里。她手里还提着一个妇科科室的医用袋,像是刚做过什么检查。

其实这张原图放大看就模糊不清了,就算是有心人p图也未可知。

但这种照片流落在各种八卦小群里,黄谣立马造得飞起,说她得病、怀孕的比比皆是。

柴近芝那种清纯长相很招宅男喜欢,她平时眼高于顶,脾气也略微娇纵。从前一心挂在漆司异身上,对待追求者向来是比较贬低到尘埃里。

这会儿这些群里就不少男生匿名者,得不到就都趁机踩一脚。

施今倪敛着眼皮,往下翻了翻其他消息。听见烘干机停下的声音,漆司异把她那身网球球服放在袋子里收好提了出来。

“第一次喝你煲的汤,味道不错。”她举了一下空汤碗,示意都喝完了。

漆司异看过来,没作评价。袋子放在她手边:“现在回学校还是你去我床上睡一觉?”

“回去啊,殳絮说他们上半场球赛快打完了。”施今倪可怜兮兮地靠在餐桌上,看他,“她说你下半场要是放她鸽子,她就追杀我。”

“她敢?”他嘲弄地扯了扯唇角,过来径直碰她的肚子,“你不疼了?”

刚喝过东西,撑得那里圆滚滚的。施今倪连忙要面子地推开他,有点恼:“你别摸!不疼了。”

知道她在别扭什么,漆司异懒得揭穿小女孩的心思:“那走吧。”

“哎,你等等。”她扯住他那条青筋凸起的手臂,仰着脑袋,一脸的坏水想法藏都不想藏。

他好整以暇地低眸看她,眼皮耷拉着一股薄情寡义的冷隽。微抬下巴,问她又想了一出什么。

人已经跟只没骨头似的猫攀上来,施今倪抬起两只手挂在他后颈上,摸到几截骨骼嶙峋的棘突。黑长的睫羽从眼睑下刷过,问得突兀又直接:“你刚才为什么亲我脖子?”

“……”

漆司异愣了下,手扶着她后腰。

一向寡淡懒慢的神情里多了几分木怔,在想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情不自禁还是荷尔蒙作祟?

但会被感官情绪所控制的人,向来不该是他。

还没回答时,施今倪已经一口咬了上去,目标是他喉结旁边一点点的位置。

施今倪吮咬的力度不轻,小尖牙咬磨着那一块肌肤,扣着他后颈的手指往前摸到少年泛热的耳垂。能感受到他迁就地躬低身,仰着颈,搂住她腰身的手劲骤然变大。

听见他无意识发出的闷哼,她眼皮微动。不稳的呼吸落在他喉骨那,看见嘬出了个红印子来才罢休。

腰被摸得有些痒,施今倪在他怀里扭了扭试图脱离他那只手的掌控,唇贴着他心跳加快的胸口:“好了,还给你。”

这话就是在胡搅蛮缠。

漆司异顶多算是亲了她一下,指腹摁出的红印。她却是连咬带嘬,衔住他颈侧的一层薄薄皮肉,嘬出草莓印才停手。

但漆司异摩挲着她往后躲的腰,没有要跟她势均力敌地算清楚的意思。

他指尖温度变热,手指捏着她下巴,眼眸漆黑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欲。一贯的冷戾之外,是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极致性感。

漆司异的睫毛很长,内双的眼皮褶子浅而狭长。幽黑瞳孔里涌动着暗暗燃起的火,把人盯得扛不住。

施今倪做完坏事,才逐渐心虚:“挺好看的,和我的对称。”

他盯着她好几秒,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俯身把她从椅子上抱下来,带着点宠溺地揉乱她头发。喉结一滚:“你等着。”

听着像是宣战还有下一次的还击,但明明早就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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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到学校篮球场时,正好是上一场结束时的中场休息,两边都在商量战术。

刚才昂扬斗志的加油声渐渐平息,观众席上空了一大半人。两个学校的学生要么喝水买水、去小卖部买零食,要么就涌向厕所或教学楼。

比分牌上的差距没拉开多少,朗御这边险险领先3分。

漆司异一过去就被邝盛、殳絮几个人一起拉进了更衣室去换球服,他走前给施今倪指了个看球的好位置。

施今倪把他外套放那占着位置后,去了趟洗手间。

那会儿厕所还没多少人,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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